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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仙门的休息区内,严宽一行人刚踏进门,还没站稳脚跟,便有几名弟子迎了上来。

态度倒不算冷漠,但也谈不上热情,语气里隐隐透着几分敷衍。

可当他们听清来人是“严家”的时候,领头那弟子微微一愣,神色一顿,随即低头抱拳,连语气都变了:

“原来是严府的老爷亲至,小的怠慢了,还请恕罪。”

这态度转变就跟茶壶倒水似的,说翻脸就翻脸。

王氏当场都看出了不对劲,严宽自然也心里有数。朝堂打滚多年,他见人眼色的本事可不比任何修士差。

“啧,紫云仙门的修士啥时候开始对凡人这么低眉顺眼了?” 严宽心里多了几分狐疑,但面上却波澜不惊,嘴角挂着温和的笑,随口闲聊了几句,就顺势提出了来意:

“严峰那孩子,我们夫妻已有十年未见,日夜牵挂。不知现在是否方便,哪怕只见上一面也好。”

这话说得分寸十足,既表达了思念,又不失礼节。

可那弟子的笑容却在听到“探望”二字时,硬生生卡了一下。

他低头沉思片刻,仍是抱拳回礼,只不过语气多了点推托的意味:

“启禀严老爷,严师兄今日数战之后,真元消耗极重,此刻正闭关调息。仙门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还请见谅。”

王氏一听,眼圈立马红了。

“闭关也好歹让我看一眼吧?我不进去,就在门外喊一声,他肯定能听出来的!”

说着她就要往后院走,情绪压了太久,一下子爆发出来。

可那名弟子脸色一变,身形一晃,宛如一阵风拦在她面前,声音也冷了下来:

“夫人,还请自重。”

“你说什么?”王氏一愣。

“仙门有规矩,若执意闯入,就是打扰修行。”对方的语气变得毫不客气,脸上的笑意早就没了踪影。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周围几名弟子也悄然围了过来,衣袂无声飘动,几缕灵力开始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荡开,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剑出鞘。

严宽脸色陡变,赶紧上前拉住王氏:“够了,别闹。”

他一边低声喝住妻子,一边强笑着朝弟子拱手:“内子一时情急,失礼之处,还望多多包涵。既然孩子在闭关,我们也不好打扰。”

那弟子这才微微颔首,收了气势,算是给了台阶下。

但严宽的心,已经沉了大半。

他虽然不是修士,可他是老狐狸。

紫云仙门这些人嘴上客气,眼神却像防贼似的,满满都是提防。他们不是“不方便让见”,而是根本不想让他们见到严峰。

这态度,太不对劲了。

他们在隐瞒什么?严峰真的在闭关吗?还是说……另有隐情?

回到住处,严宽一言不发,直到深夜才独自点灯写信。他提笔落字,将白日里发生的一切细节,一字不落地写了进去,言辞克制,却字字锋利。

他封好信,叮嘱心腹连夜骑快马送往皇家书院。

夜色沉沉,皇书院灯火未歇。

严瑾正坐在窗前,手里翻着一本竹简。那上头记的,都是他从今日比赛中归纳出的战斗风格与破解法门。

他一边读,一边自言自语:

“三皇子的气道,以气化形、意先手后发,装得像个不动如山,实则气场压人。我如果装傻子开局,或许能反打。”

“还有三葬那老和尚,表面温润如玉,实则佛气金身的结构是灵力撑开的气罩,柔中带刚,很麻烦。”

说到这,他合上竹简,轻蹙眉头:

“至于严峰……那家伙今天那一掌,风灵凝刃,气息极稳。这不像是凡境四重能打出的效果。”

说完这句,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谁啊?这么晚,难不成又是陈诺送的宵夜?”

门童将一封信递了进来。

严瑾一边吐槽一边打开信封,目光扫过熟悉的笔迹,脸色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几息之后,他轻轻呼了口气,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冷意。

“紫云仙门,不愿老爹见严峰?遮遮掩掩,这里面有鬼。”

他将信纸折好收入袖中,走到窗边推开窗。

夜风穿堂而过,桂花树轻轻摇曳。他看着那漆黑如墨的夜色,嘴角缓缓扬起一丝讥讽。

“我这大哥十年未归,如今成了谁也见不得的仙门宝贝疙瘩了?”

“呵,那我倒要看看,紫云仙门,到底在藏什么。”

玄门大会的小组赛总算落下帷幕。

小组赛之中晋级的人,清一色都是凡境四重的翘楚,修为扎实、手段硬核、背景不凡…… 当然,最吸睛的,还是“严家双子星”齐齐入榜的那一幕。

一个是严峰,紫云仙门的亲传弟子,人称正道新星、逆袭范本,励志鸡汤里的标准男主模板。

另一个是严瑾,皇家书院的风云人物,背后站着丹青阁阁主沈青和书院老夫子,旁边还吊着疑似九公主“男宠”的身份,风头简直要压过整个玄门青年才俊圈。

然而,两人的风评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严峰,被称为一步一脚印、苦练成仙的代表人物,“大鸣仙门之光”。

严瑾靠师父、靠阁主、靠公主,连家族那边都传出“断亲演戏”的丑闻,结果直接挂上了玄门黑榜,被骂成了“忘本不孝”的反面典型。

这波风评翻车,堪称开挂翻进沟里去。

“原来修仙也讲‘孝顺值’啊?”

严瑾坐在客栈的小天井里晒太阳,喝着酒,看着街角说书人唾沫横飞地讲着“严峰王者归来”的故事,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怎么感觉自己成了被‘捧杀’的倒霉蛋?”

“你还有心情笑!”陈诺一身男装打扮、压着帽檐怒气冲冲地在他对面坐下。

“那些胡说你靠女人上位的家伙,全都被我收拾了!我已经找人铺路了,明儿起水军就开工,给你全网洗白!”

“你打算咋整?”严瑾眨了眨眼,语气半真半假。

“当然是造势造形象!”陈诺叉着腰,一脸得意,“标题我都想好了:《皇家书院第一天才,疑遭家族弃子计划埋没多年》!”

“……你这标题味儿有点冲。”

“还有备选的:《严瑾才是真正被赶出家门的无辜好人》《双子星背后,其实是兄弟情仇的世纪大戏》《九公主亲口回应:不是靠山,是赤诚的支持!》”

陈诺说得一本正经,边说边掏出写得密密麻麻的小本子,一副真的要开发布会的样子。

严瑾看得乐了,直接笑喷了:“你这套路,要是我考研那年能有人帮我洗白,估计我早考上央美了。”

“央美是干嘛的?”

“一个能光明正大画裸体,还没人说你变态的地方。”

陈诺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他那时候候画“大卫”吓哭小姐姐的事,脸立马烧红,气急败坏地掐了他一把。

“说正经的。”严瑾正色起来,指了指紫云仙门的方向,语气低沉了几分,“这几天我一直在查严峰的事,越查越不对劲。”

“怎么?他真有问题?”

“问题可大了。”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眼神变得凌厉,“紫云仙门的说法太完美了,完美得像是提前写好的剧本。”

“而我查到的情报显他进门前三年的修炼记录,几乎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