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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三葬一口鲜血喷得跟喷泉似的,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在地上,脸色白得跟宣纸似的。

“卧槽!”严瑾脸色一变,立马冲过去把人扶起来,“盒子是开了,你也快开盒了!”

“我没事……”三葬嘴角挂血,语气却硬得一比,“为组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先别急着感人至死。”严瑾一边扶他进里间,一边扯着嗓子喊:“诺诺!药药药药药,快给他塞药啊!”

陈诺动作飞快,已经翻出一堆固本培元的丹药,三下五除二就把三葬嘴巴撬开,半灌半塞地喂了进去。

严瑾也没闲着,双手按住三葬后背,灵力如泉水般流入,引导药效穿透经络,稳住他身上受的内伤。

孟涛一脸谨慎地把那只神秘古盒放到桌上,看向盒中。

只见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弯月形状的玉佩,血红如鲜,透着一股妖异的光泽,仿佛看久了就会被它吸进去。

“这就是……残月魂玉?”陈诺低声开口,神情有些凝重。

“八九不离十。”孟涛点头,眉头紧皱,“你们有没有感觉……虽然它没什么灵力波动,可总像有什么东西在‘拉’你,像在勾魂。”

严瑾眼神一沉,缓缓释放出灵识,可刚一碰到那玉佩,神魂立马就被一股无形力量猛地一拽,差点当场脱离肉身。

他猛地收手,额头都冒出冷汗,“这东西绝对不正常!”

三人对视一眼,气氛一下子压得死沉。

一炷香之后,三葬终于悠悠醒转,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你们……”

“咳咳,我来介绍一下。”

“这是‘小南’。”严瑾一脸正经地指着陈诺。

“这是‘飞段’。”又指了指孟涛。

“从今往后,都是你‘晓’组织的战友。”

三葬瞪大了眼,眼神里满是敬仰与感动。他强撑着坐起身,拱手道:“原来是两位前辈!贫僧三葬,代号‘鬼鲛’,愿为‘晓’扫除世间黑暗,直到世界和平!”

孟涛脸肌肉一抖:“幸、幸会……”

陈诺虽然微笑不语,但下一秒已经在桌下拧了严瑾一把,还是腰上直接360度旋转的那种。

“我可不会说这么尴尬的话。”她咬牙切齿地传音。

“我这是……成全你们的演技。”严瑾咬牙回传,“你们都入戏这么深了,我都不好意思拆穿。”

在一片无语与错乱中,几人终于坐回桌边。

他们的视线再度落回那枚血色弯月玉佩上。

“你们有没有想过……”

严瑾压低声音,语气变得严肃,“这玉佩是明月族的东西,却被佛门禁制封印,最后居然是在大鸣皇城一个普通人家里出现……三方势力牵扯,背后怕是有一条极深的线。”

“要么是交易,要么是历史上的断线谜团。”陈诺声音冰冷,“无论哪种,这线索,已经落在咱们手里。”

空气再次沉寂。

“无论如何。”严瑾轻轻合上盒盖,眼神坚定,“我们必须搞清楚这玩意儿的来历。它……很可能就是打开‘明月族’真相的钥匙。”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四人就跟被一块玉拽进了死循环似的。

翻典籍、查地图、问古人,甚至连梦里都在研究这玩意儿。

但最后结果一无所获。

“我现在真怀疑这玩意儿就是来戏弄我们的。”陈诺说话时直接躺在了严瑾的床上,像条咸鱼一样不想动。

“别急,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严瑾干笑一声,翻着手里那本介绍佛门法器的古书,眼里一整个血丝乱飞。

反倒是三葬最淡定,每天守着玉佩坐禅打坐,一边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边心里想着:“早结束早摸鱼,今晚还有三话漫画没看完。”

最后严瑾无奈地总结了一句:

“照这进度,我们几个,是靠不住自己解开的……”

于是,第三天,严瑾终于下定了决心寻找外援。

“老沈或许能试试。”他看着众人说,“他的修为比我高,对这种灵魂禁制感应也更敏锐。”

陈诺挑眉:“你就不怕他被反噬?毕竟这玩意可不讲道理。”

严瑾翻了个白眼:“要是灵境三重的法相境修士都扛不住,那咱们几个就别瞎研究了,回家种田去吧。”

于是,他亲自带着玉佩,登门拜访了沈青。

沈青正伏案画符,一看到严瑾进来,眉头就皱了一下:“你小子最近风头太盛,都快上《京城热搜》了。九公主的‘驸马’这个名头,都快传遍大鸣了。”

“咳咳,老沈你什么时候也关注这些八卦了?”严瑾一脸严肃地举起手,“我是来办正事的,咱不聊情情爱爱。”

沈青冷哼一声:“你嘴里能蹦出什么正经话?有屁快放,别打扰我画符。”

他一看严瑾,脑子里就冒出那次阁楼屋顶被他一剑劈飞的画面,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严瑾赶紧将那枚弯月魂玉小心取出,双手奉上:“老沈,这玩意有点邪门,你帮我看看。”

沈青指尖刚碰到玉佩边缘,眉头立刻拧了起来:“这灵魂术法挺高级……像是‘封魂术’的残式,但里面还篆了一种月族的精神图腾,挺诡异的组合。”

他说着,试着释放神魂力去感应。

结果不过三息,他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白得像墙灰,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师兄!”严瑾赶紧冲过去扶住他。

沈青抬手阻止他靠近,面色凝重:“我没事……但这玩意太邪了。里面藏着不止一个灵魂,至少……有三千道。”

“三、三千?”严瑾倒吸一口凉气。

“而且其中有一道主魂已经残破到癫狂,几乎吞了我半条神魂感知线。”沈青语气低沉,“你小子是在玩命。这东西不是你能碰的,赶紧收手。”

严瑾沉默许久,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当天深夜,严瑾独自拿着那只古盒,沿着后山小道走向书院藏书楼最深处。

那里,是老夫子居住的地方。

幽静庭院中,一盏古灯昏黄如豆,一身灰袍的老人正坐在石桌前,静静翻阅着一本破旧的线装书。

“你来了。”他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开口,语气波澜不惊。

严瑾拱手行礼,深吸一口气:“老师,弟子这次来有些莽撞了,但……我遇上了实在无法解决的事,只能来求您。”

老夫子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赞许,也有担忧。

“世人都说你聪慧如妖,却不知妖孽也最容易招祸。”他轻叹一声,“你那盒子里的东西,我早已知晓。”

“您知道?”严瑾一惊。

老夫子点头:“书院中发生的任何事,皆在我眼中。包括你那被邪瞳异相附身的朋友,还有那个满口经文却心思不纯的小和尚,他们以为藏得住,其实……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严瑾忍不住咧嘴苦笑:“我就知道瞒不过您。”

他压低声音问道:“那您能告诉我,这块玉佩到底是什么?”

老夫子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玉佩上,神色深沉:“那不是普通的玉佩,而是一枚‘魂钥’。”

“魂钥?”严瑾皱眉。

“在明月族灭亡前,他们将整个族群的记忆、传承,乃至千年的执念,全封印在一枚‘魂月钥’之中。”老夫子语气缓慢,“但这把钥匙,在很多年前就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是你手里的弯月,被大鸣所获,世称‘残月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