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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寒门书童:高中状元,你们卖我妹妹? > 第85章 科场舞弊?我一封信捅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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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科场舞弊?我一封信捅破天!

陈平川得知自己落榜的消息时,正坐在小饭馆的后院里,桂花树下,手里捧着一卷书,神态安然。

他只是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捏着书页的手指紧了紧,旋即便松开了,再无其他表情。

他自问,那两篇四书义,那一道策论,就算谈不上惊才绝艳,也绝对是立意高远、论证扎实、文采斐然的上乘之作,断不该名落孙山。

此事,必有蹊跷。

“儿啊,没事的,咱下次再考。”罗氏端来一碗刚冰镇好的绿豆汤,看着儿子平静得过分的脸,心里又酸又疼,眼圈不自觉地红了。

陈仲和在一旁手足无措,嘴巴张了张,笨拙地安慰道:“就是,你还小,不着急,不着急……”

他们不说任何质疑和埋怨的话,只是无条件地相信和支持自己的儿子。这无言的信任,比任何话语都更温暖。

“此事不可能!”

院门被猛地推开,方先生像一阵旋风似的冲了进来。

他满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地喊道:“平川,以你的才学,便是中个解元都绰绰有余!定是那些考官瞎了眼!走,我们去找主考官问个究竟!”

他一把拉起陈平川的手,不由分说便要往外走,那份护犊心切的怒火,烧得他浑身发抖。

陈平川任由方先生拉着,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落榜。

两人刚走到街上,迎面就撞上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吴子虚,他被几个刚刚金榜题名的新晋举人簇拥着,个个意气风发,而他更是满面春风,脸上洋洋得意。

吴子虚一眼就看到了脸色铁青的方先生和神情淡漠的陈平川。

他停下脚步,故作惊讶地拱了拱手,语调夸张:“哎呀,这不是方兄和陈案首吗?哦,不对,瞧我这记性,昔日案首,今日落榜,现在可不是了。”

他上下打量着陈平川,那目光带着轻蔑,嘴角噙着讥讽。

“怎么,二位这是对榜单不服气,想去找考官理论?呵呵,方兄啊,还是劝劝你的学生吧。年轻人,要脚踏实地,莫要总想着一步登天,那山顶的风,可是很冷的。”

吴子虚的目光别有深意地在陈平川脸上一扫,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几人耳中:“有些事,不是你文章做得好就行,还得看‘人和’啊!”

“人和”二字,他说得意味深长。

陈平川心中瞬间雪亮。

他冷冷地看着吴子虚那张虚伪得意的脸,目光如冰。

“吴先生说的是,‘人和’二字,确实精妙。”

他的声音不大,字字清晰,带着刺骨的寒意。

“只是不知,吴先生这‘人和’,是和气生财的‘和’,还是和奸同污的‘和’呢?”

此言一出,吴子虚脸上那春风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转为恼羞成怒的铁青。

偏偏又找不到反驳的话,被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重重一甩袖子,带着人愤然离去。

“定是此人搞鬼!”陈平川看着他的背影,对身旁的方先生低语。

方先生却紧锁眉头:“他不过一介儒生,虽有些门路,但如何能干预乡试这等国家大典?此事一旦败露,可是要身败名裂、株连三族的,他没这么大的胆子,我们莫要乱猜!”

然而,当他们来到主考官府邸前时,却吃了个闭门羹。

高门紧闭,门房只是隔着门缝,用冰冷语调传话:“大人有令,为避物议,一概不见客。榜单已定,无可更改,二位请回吧。”

两人又转而去求见副主考官,得到的却是冷嘲热讽:“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文章不济,便妄图攀咬他人,可笑至极!速速离去,否则便以咆哮公堂论处!”

直到此刻,方先生才彻底明白了。

这哪里是避嫌,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是一张由上至下、密不透风的网!

他浑身发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心凉的。

这位一生信奉“学而优则仕”的老儒生,此刻只觉得天地的道理都崩塌了。

他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天道不公,人心不古啊!”

陈平川扶住摇摇欲坠的老师,心神转动。

凭他和方先生,是没办法为自己求个公道的。

既然庐州府的水搅不浑,那便从外面,投一块更大的石头进来。

他想起了一个人,或许,只有他,才能撕开这科场肮脏的黑幕。

陈平川轻轻拍了拍老师的后背,声音平静。

“先生,放心。我们还没输!”

……

陈平川回到自己的小屋,轻轻阖上窗扉,将父母那担忧又不敢言说的目光,连同外界的嘈杂一并隔绝。

屋内的光线霎时暗了下来,只余一豆烛火,在桌案上安静地跳跃,将他的影子拉得颀长,投在背后的墙壁上。

铺开一张质地最好的徽州宣纸,纸面洁白细腻,隐隐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没有急着动笔,而是亲手研墨,同时思考如何下笔。

半晌,陈平川已经组织好语言,笔尖饱蘸浓墨,悬于纸上。

他要写的,不是喊冤叫屈的状纸。

他深知,那样的东西,在秦王那种位高权重的人物眼里,连一丝涟漪都激不起,便会石沉大海。

他要写的,是一封“请教信”。

笔尖终于落下,一行行瘦劲而不失风骨的小楷,在宣纸上悄然浮现,如溪流汇入江海。

信的开篇,他以晚辈的口吻,恭敬地问候了秦王的安,言辞恳切,礼数周全。而后,笔锋悄然一转,以一种近乎天真的困惑,提及了自己此次乡试落榜之事。

信中,他不提考官不公,也不提吴子虚的挑衅之言。

他只是表示,自己此次应试所作的文章,乃是有感于庐州府旱灾之后民生多艰,其立论的核心,与他先前创作《西游记》时,期盼孙行者那样的英雄为民除害、扫清浊世的本心,是一脉相承的。

虽然他自陈年幼学浅,见识鄙陋,但实在不解,为何这样一篇呕心沥血、为民请命的文章,竟会不入主考官们的法眼。

字里行间,满是求知若渴,仿佛一个真正痴迷于学问的后辈,在向自己敬仰的长者请教,希望能得到点拨,以解心中迷津。

信写毕,他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轻轻吹干墨迹,又将那两篇四书义和一道策论一字不差地默写出来,一同整齐地叠好,装入信封。

这封信,必须保证秦王能够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