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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瑾严端起茶杯,蒸腾的茶雾掩盖住他的神情。

他用袖口掩口,将口中的茶喝了下去。宽大的袖摆遮住了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

过了一会儿,任朗“嘶”地倒吸一口气,扶着额头,好像头很痛的样子。

他眉头紧锁,面色开始发白,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浅绿色的桌布。

窦瑾严知道药起作用了。他瞳孔微微收缩,身体不自觉地前倾。

“头......头有些痛......”任朗的声音细若蚊蝇,眼神迷离。他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闭上。

“公子,你怎么了?”窦瑾严身子前倾,装作关切地问道。

他的眉头恰到好处地蹙起,眼中盛满担忧,但是指尖却因兴奋微微颤抖。

任朗眼睛眩晕,感觉身边的环境都发生了变化,自己好像回到了京都基地。

他眼神涣散,连嘴角流下口水也浑然不觉。

“这里、这里是......京都基地?”任朗扶着剧痛的脑袋说道,眉毛拧成一团。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像是喝醉了酒。

窦瑾严紧张地攥紧了手指,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用纤柔的嗓音说道:“是的,这里是京都基地,你回来了。”只是他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因为紧张,也因为兴奋。

“你还记得,咱们的基地,具体地址在哪里吗?”窦瑾严继续追问,身体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任朗的表情变化。

任朗一只手肘撑在桌子上,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目光涣散:“青雨巷,云台酒楼,下面......”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梦呓。

窦瑾严眼里射出兴奋的光,瞳孔因激动而扩大。

太好了,问出来了!

假扮成客人坐在他们旁边的影卫也很兴奋。

陛下这药,果真好使呢!

“那咱们都在哪些地方有基地?”窦瑾严循循善诱。他的声音更加轻柔,像是哄孩子入睡的母亲。

“我、我哪知道......我就负责京都......”任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像随时都会趴在桌上睡着。

窦瑾严看着任朗那副样子,又紧张又着急,他的手指已经掐进了掌心。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隐约可见。

“咱们在京都有多少人?都负责干什么?”窦瑾严继续问,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随即又立刻恢复了温柔,生怕惊醒了眼前人。

任朗抬起头,无法聚焦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好像在认真地回忆着,“七十人。主要负责收集情报,制作兵器......”他的声音含混不清。

窦瑾严瞪大了眼睛,瞳孔骤然收缩。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团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想不到,他们已经在京都制造兵器了?

“兵器现在在哪里?”窦瑾严强压住内心的震惊,滚动的喉结被白色的高领遮住,声音依旧轻柔,但音尾已经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地下室......”任朗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马上就要睡着了。

窦瑾严心里焦急,像热锅上的蚂蚁,掌心全是冷汗。人一旦睡着了,再醒来,是会记得之前的事的,再想把他的嘴撬开,难如登天了。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

于是,他急忙倾身向前,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几分:“岳永祥人在哪里?”

窦瑾严脖子前探,屏住呼吸盯着任朗,影卫们瞬间绷紧了身子,有的按住了手中的兵器,微微偏过头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这个问题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任朗混沌的意识上。

岳永祥,不是殿下吗?

殿下的行踪,他怎么能泄露?

这个念头如同一盆冰水浇下,让他混沌的思绪为之一清。

任朗猛地甩了甩头,涣散的眼睛开始聚焦,发现自己并没有在京都基地,而是在茶楼里。

而今天刚认识的姑娘,正蹙着眉头,神色紧张地盯着自己。

他身体下意识地后仰,喘着粗气,扶着胀痛的额头,眼中满是惊疑不定:“你、你到底是谁!”

此话一出,窦瑾严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影卫当机立断,“唰”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到任朗面前,伸出手精准地砍在他后颈上。

任朗本就被下了药,身体十分沉重,连格挡的动作都做不出来,“砰”的一声,直接伏在桌上晕了过去,茶杯被震得跳了一下。

茶楼里的其他人还在喝着茶,谈笑风生,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的异常。

影卫动作利落地将任朗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架着他快步往外走,步伐稳健有力。

店小二端着茶盘经过,看见了这一幕,刚想说话,窦瑾严起身,拦在他面前,装作神色焦急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我哥哥头晕,我刚刚拜托那个小哥扶他去医馆了。这两桌的银子我都付了。”说着从怀里掏了银子出来。

“多的就不用找了。”窦瑾严轻声道,将银子塞进店小二手里,连忙提着篮子跟了出去。

他的裙摆随着受惊的步伐翻飞,像只受惊的黄蝶。

店小二轻轻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喜笑颜开,“多谢客官!”

他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感叹道:“这年头,好心人真多啊!”

影卫直接把人扶上备好的宽大的马车。

窦瑾严上了马车,马车上有许多影卫。这些人不方便跟着一起进入茶楼,就先在马车里等候。

影卫手脚麻利地将人捆了起来。

他看着车上昏迷的任朗,摇头叹气,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这前朝余孽,可真是个憨憨。

要不前朝怎么亡了呢!感情用的都是这样的人啊!

何达也在马车上,正皱着眉检查任朗的状况,窦瑾严跟他说了青雨巷的事。

何达神色立刻凝重起来,眼神锐利,他指着两个魁梧的影卫:“你们俩,把他送到大理寺监牢。”随后右手在左掌上一击,“其余的人,随我去青雨巷!”

随后自己一马当先,动作敏捷地跳下马车,其余影卫也纷纷跳了下来。

他们装作若无其事,三三两两地走在街上,看上去和路人没什么区别。

可每个人都奔着青雨巷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