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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药师斑的“酸雾”与烂泥婆的“饵”

砰!砰!砰!又是一阵急处的撞门声!

沉重的撞击声混合着湿漉漉的拖拽声,死死抵着那扇画着暗红符号的金属门。

门板在撞击下呻吟,门缝里渗出的墨绿色雾气剧烈翻涌,变得稀薄。

疤脸那如同破风箱般嘶哑断续的呻吟,断断续续地渗进来,夹杂着令人牙酸的、细小金属片摩擦的“沙沙”声。

“回收队…铁虱…来了…” 药师斑的破锣嗓子带着冰冷的厌烦,黑曜石眼珠毫无波澜地扫过震动的门板。“闻着…‘炝腌’的…腥味儿…和…活肉的…香气…”

铁虱?内城回收队的玩意儿?

没等我细想,门外疤脸的呻吟陡然拔高,变成一声非人的惨嚎!

“呃啊啊啊——别!别过来!滚开!你们这些铁皮畜生!啊——!!!”

那凄厉的叫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伴随着密集的“咔嚓咔嚓”声,像是无数细小的金属钳子在疯狂撕扯骨骼和血肉!

门板上的撞击猛地剧烈起来,仿佛垂死的野兽在做最后的冲撞!

“开门!里面的垃圾!把‘炝腌’源交出来!”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如同金属摩擦的电子合成音穿透了门板,盖过了疤脸的惨叫。“负隅顽抗,视为‘回收目标’!连带处理!”

回收目标?连带处理?意思就是不开门,连我和药师斑一起当废品拆了?!

我挣扎着想从那张污秽的“手术台”上爬起来,右肩那层新“焊”上去的驳杂“焊疤”猛地一阵蠕动,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又跌了回去。小甲虫在我掌心微弱地嗡鸣,新小七庞大的机体依旧躺在冰冷的地上,毫无声息。

“安静…废物…” 药师斑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他那只怪手缓缓抬起,指向实验室角落一个巨大的、由某种暗沉生物头骨制成的器皿。器皿里盛放着大半缸粘稠、不断冒着细小气泡的浑浊液体,散发着极其强烈的、如同陈醋混合了强酸的刺鼻气味。

“工具手”隔空一抓,那浑浊的酸液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升起拳头大的一团,悬浮在他掌心上方。

“既然…急着…变成…‘垃圾’…” 药师斑的黑曜石眼珠转向那扇哀嚎撞击的门,“那就…提前…体验…‘归墟’…的…滋味…”

话音未落,他那“工具手”猛地一挥!

悬浮的浑浊酸液团如同炮弹般射出,精准地撞在门板中央那个暗红色的“最高危险”符号上!

嗤——!!!

刺耳至极的腐蚀声瞬间炸响!

那粘稠的酸液如同拥有生命,在接触到符号的刹那疯狂扩散!

暗红色的符号如同被点燃的油墨,剧烈地沸腾燃烧起来,爆发出刺目的血光!整个金属门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暗红扭曲!

更恐怖的是,那酸液与符号燃烧释放的血光混合,瞬间膨胀!

呼——!!!

一股浓稠得如同墨汁、散发着毁灭性酸腐气息的墨绿色烟雾,混合着刺目的血光,如同火山喷发般,从门板上那个被腐蚀融穿的大洞里,狂暴地喷涌而出!

这烟雾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瞬间充斥了门外狭窄的通道!

“警报!…未知…高腐蚀…高能量…气溶胶!…威胁等级…最高!…规避!…规避失…” 门外冰冷的电子合成音瞬间被恐怖的腐蚀声和凄厉的惨叫淹没!

“滋滋滋…咔嚓…哗啦…”

密集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溶解和结构崩塌声如同爆豆般响起!其间夹杂着几声短促到极点的、属于人类的惨嚎,瞬间就没了声息!那是疤脸最后的声音。

墨绿色的酸雾如同贪婪的活物,顺着门洞倒灌回实验室,但被药师斑袍袖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强行逼退在门口区域。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挣扎着爬到门洞边缘,向外望去——

地狱!

通道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墨绿酸雾。雾气笼罩之处,地面厚厚的辐射粉尘如同积雪般消融,露出下方被蚀刻出道道沟壑的金属地面。墙壁上那些散发着幽绿光芒的剧毒苔藓,如同被泼了浓硫酸,迅速枯萎碳化!

酸雾中心区域!

几具扭曲的、覆盖着暗黑色金属鳞片的人形轮廓倒在地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他们的外骨骼装甲如同黄油般,露出下面同样在飞速溶解的有机组织!

滋滋作响的泡沫混合着焦黑的液体四处流淌。那些发出“沙沙”声的“铁虱”——一种拳头大小、覆盖金属甲壳、拥有锋利口器的机械虫群,如同被扔进王水的蚂蚁,在酸雾中疯狂地抽搐化为一滩滩冒着青烟的金属溶液!

仅仅几秒钟,门外通道就成了一片死寂的!

这就是药师斑的“领域”?随手泼出去的一团酸液,融合了他门上的标记,就制造出如此恐怖的灭绝毒雾?!

我胃里翻江倒海,冷汗浸透了后背。这老怪物…比外面那些东西恐怖一百倍!

“哼…‘回收队’…的…铁罐头…还是…这么…不…禁…‘腌’…” 药师斑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只是随手捏死了几只虫子。他那只“工具手”对着门外翻滚的酸雾虚虚一握。

嗤…嗤…

弥漫的墨绿酸雾如同受到召唤,开始缓缓回缩,最后化作几滴粘稠、颜色更深沉的墨绿色液体,如同活物般蠕动着,飞回他手中那个生物头骨器皿里,融入其中。

通道里只剩下被严重腐蚀的地面和几滩正在冷却凝固的金属、有机物混合残渣。

死寂重新笼罩。

然而,这死寂只持续了不到十秒。

呼…呼噜噜…

一阵低沉、粘稠,如同巨大生物在泥浆深处打鼾的声音,从通道更深处的黑暗中传来。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重感,仿佛整个废弃过滤厂的结构都在随之微微共振。

与此同时,一股更加浓烈的气味顺着被酸雾腐蚀过的通道飘了进来。

混合了浓烈血腥、沼泽淤泥的腐臭和某种刺鼻化学药剂…

这味道…和药师斑刚才提到的“烂泥婆”的“调味实验”气息…如出一辙!

“啧…” 药师斑第一次发出了一个带着明显情绪的声音,是厌烦?还是…一丝凝重?他那双黑曜石眼珠死死盯着通道深处翻涌的黑暗,面具下那条缝隙微微开合,像是在捕捉那风中传来的复杂气味。

“老…泥鳅…的…鼻子…还是…这么…灵…” 他沙哑地低语,那只“工具手”缓缓抬起,指尖那枚旋转的透明镜片亮起微光,锁定了黑暗深处。“闻到…‘酸雾’…和…残留的…‘炝腌’…就…坐不住了…”

‘’上回去烂泥婆地方,她已经被嗝屁了!\"

他猛地转头,黑曜石眼珠子如同冰冷的探照灯射向我,声音斩钉截铁:

哼!就凭你!

那不过……是它留在分巢的……一个分身罢了!

“你!…现在…就…滚出去!”

我一愣:“出去?外面…”

“去…‘烂泥婆’…的…总部地盘!

那里的……味道……更……正中!

…挖…‘调和池’…淤泥!”

药师斑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急迫,“她…亲自…过来…‘钓鱼’了…这里…很快…会…变成…‘调味’…战场…”

他那只怪手指向地上依旧昏迷的新小七:“带上…这个…铁疙瘩!…它的…污染…暂时…压制…但…需要…‘淤泥’…彻底…清洗!” 又指向我掌心萎靡的小甲虫,“还有…‘清道夫’…需要…能量…只有…‘调和池’…附近…有…纯净…辐射源!”

最后,他那毫无生气的目光落在我右肩蠕动的新“焊疤”上:“你…体内的…‘半成品’…也需要…‘淤泥’…再次中和…否则…等…‘老泥鳅’…的…‘饵’…放出来…你…就是…第一个…炸的…烟花!”

“饵”?什么饵?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通道深处那粘稠的“呼噜”声陡然拔高,变成了某种沉闷、充满威胁性的低吼!

同时,几道暗红色的、如同熔岩般的光芒在远处的幽绿苔藓阴影中亮起,充满了暴戾和贪婪!

那浓烈的混合气味更加清晰了,刺激得我肩膀的“焊疤”一阵狂跳!

“快…滚!” 药师斑厉喝一声,宽大的破布袍子无风自动,一股沉重、晦涩、带着浓郁药草苦涩和矿物锋锐的气息开始从他身上弥漫开来,与通道深处涌来的血腥淤泥气息针锋相对!

“从…侧壁…通风…管道…走!” 他那只“工具手”指向实验室另一侧墙壁上一个被厚厚锈蚀覆盖、几乎看不出原型的圆形栅格口。“出去…右转…一直……到………就是…‘调和池’!”

他顿了顿,黑曜石眼珠最后扫过我,沙哑的声音带着冰冷的警告:

“天亮前…带着…淤泥…回来…”

“否则…你…你的…铁疙瘩…还有…我的…‘清道夫’…核心…碎片…”

“都…会…变成…‘老泥鳅’…锅里…的…新…‘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