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秦言坐在客厅沙发上，专注的盯着手机屏幕——隐秘的网页上有一条留言，写着【归零】二字。
这是多年前小组暗网的秘密联络基地，距离他发这条消息已经过去两天，但显然，并没有人回复。
此时大门传来动静，秦言下意识的关闭了手机。
苏若水送完姐姐和女儿回来，快步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姐夫，和你说个事。”
“怎么了？”
小姨子的性格一向大大咧咧，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秦言有些好奇。
苏若水一脸沮丧：“我...我明天要回京都了。”
“爸妈又催婚了？”
她点了点头，看着自己布置一整天的新家，有些不舍，她挽着他手臂，神情失落：“不想回去...”
“到了结婚的年纪，是该找个对象了。”
秦言掰开她的手：“还有，我和你姐已经离婚了，你和我住一起不方便，回去是不错的选择。”
苏若水翻了个白眼：“切，思想落后，你已经离婚了，我们都是单身，凭什么不能住一起。”
她又挽住了他：“我如果手上有钱，我才不回去呢。”
秦言皱眉：“你钱呢？”
“买完房子，没有了。”
苏若水叹息一声，然后盯着姐夫笑着说：“这套房子5000w，我送给姐夫的！”
秦言惊了：“我就一个月时间了，你买个5000w别墅，给我当墓地用？”
说到钱，秦言汗颜，这五年来完全是靠着苏婉宁养家，说自己吃软饭一点都不过分。
现在离婚了，后边得找个工作，总不能一直靠女人养活着。
五千万？开玩笑，他现在连500都赚不到。
“呸呸呸，别说丧气话，姐夫会长命百岁的。”
她猛地站起身，提高了声音：“我回京都给你找最好的医疗团队，给你看病，保准你没事。”
秦言突然有点感动，不管她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一个人是不是真心对他好，他看得出来。
“若水，谢谢你。”
苏若水生气了，嘟着嘴说：“以后不许谢我，烦人！”
这时，洗浴间的门刚好打开，夏纸鸢走了出来，刚好听见刚才秦言的道谢。
内心突然有些失衡，撒腿小跑过去。
“欧巴，苏姐姐不让你谢，你谢我！”
秦言嘴角一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去洗了。”
苏若水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欧巴...”
夏纸鸢坐到刚才小姨子的位置，欲言又止：“今天爷爷打我电话...”
秦言再次皱眉：“你也要回去相亲？”
“相亲？看不起谁呢！”
夏纸鸢一脸懵：“追我的人都排到华夏了，用得着相亲吗？”
“我之前把你的情况告诉了爷爷，他说可能有法子让你多活一段时间，所以我打算回去和他学习两招。”
“不用，一个月足够。”他淡淡回道。
夏纸鸢的法子治标不治本，而且不稳定，必须让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但只要找到龙渊的人，他脑子里面的碎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不公平。”
夏纸鸢嘴巴撅的老高，亮闪闪的大眼睛噙着泪，委屈巴巴的说道：“你为什么老是对我那么冷淡...”
秦言怔愣住，是啊，刚才都是下意识的回答，对小姨子和夏纸鸢的态度截然不同。
大概是夏纸鸢属于雇佣兵时期遇见的人，而苏若水...
说白了，她们两人就像不同世界的人。
他转过头认真的问道：“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你身体好点了我才放心。”
她抹着眼泪说道，“苏姐姐明天就要走了，等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药要按时吃，再不能发脾气了，随时给我报备身体状况，你现在离婚了，不许随便招惹其他人...”
夏纸鸢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你要等我回来，别死掉了，我还想吃你做的饭菜。”
秦言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被她哭的疼。
“知道了，夏医生。”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必要这样，你已经救过我一次，我们其实就已经两清了。我当年只不过是顺手救了你一命。”
“我不管，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她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随后声音低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问道：“欧巴，如果以后我遇到麻烦了，你还会来救我吗？”
“不会。”
秦言随口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喔...”
她鼻腔颤抖着发出声音，几秒后又扬起笑脸，抬手给他揉着太阳穴。
苏若水出浴的时候，感觉气氛有些低沉。
夏纸鸢跑了过去，拉着她说：“苏姐姐，明天你要回京都了，晚上我和你一起睡！”
苏若水看了一眼姐夫，随后跟着她一起回到房间。
两人坐在床上，像是闺蜜一般聊起天。
“你和我姐夫怎么认识的？”
苏若水和她聊着聊着就把话题带到秦言身上。
夏纸鸢听后，立即噌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绘声绘色的讲述着秦言救下她的情形...
“...欧巴连开3枪，1000米外8个坏人应声倒地...他就这样抱着我，突出重围救下了我，嗯，他还偷偷亲了我一下...”
她用手指比了一把手枪，轻轻一吹：“帅不帅？”
苏若水整个人都支棱起来，眼神晶晶闪亮，内心更是震惊不已。
她原以为秦言只是京都秦家大少，没想到他的过往经历如此惊心动魄。
“你...你是在编故事？”苏若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手指不自主的抠了一下脚指头。
夏纸鸢随即盘腿坐下：“哎呀，我骗你干嘛，我说的都是事实。”
苏若水沉思片刻，通过这几天和她的相处，她觉得夏纸鸢没理由骗她，更何况，是她救了姐夫。
她咽了咽口水：“那你知道我姐夫在京都是什么身份？”
夏纸鸢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救下我，养好伤我就被人送回国了。后来，我派人去东南亚找他，发现他已经不在了，直到遇见你给我看的照片，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
苏若水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想象不出来，平时看似温柔的姐夫，居然有着凶残的一面。
不过，除了震惊，此时对姐夫更加的好奇了，再加上刚才的故事，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的更多。
“你喜欢他？”苏若水突然问道。
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欧巴这样的男人，除非傻掉了才不喜欢。”
“你喜欢的是以前的他，我姐夫现在是家庭主夫。”
苏若水思索片刻解释道：“你对他是感恩，就像是小女孩对大叔叔的崇拜...”
提到这个，夏纸鸢立即不乐意了：“我才不小！”
她哼了一声，心想着等回国一定要去整改一次规模。
苏若水捂嘴笑了，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你谈过恋爱没？”
她底气不足，但还是挺起了胸膛：“当然！”
然后夏纸鸢发现不对，狡黠的看着她：“苏姐姐，你不会没谈过吧？”
“切。”
苏若水眼神不经意的挪开：“开玩笑，我幼儿园的时候就有人追，怎么可能没谈。”
事实上，她从小到大对谈恋爱没有半点兴趣，只不过今天突然聊起这个话题了。
夏纸鸢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她：“是吗？嗯嗯嗯，那我问你，接吻是什么感觉呢？”
苏若水沉默了。
两人面面相觑。
最终夏纸鸢叹了口气：“算啦，我们查查看。”
苏若水也默默地拿出手机，五分钟后。
“苏姐姐，快看这个！”
两个脑袋凑在手机屏幕前认真的看了起来：
【第一次触碰到对方嘴唇的时候，你会很惊讶，因为特别软。
亲吻的时候就像亲果冻一样，又甜又软又舒服。
亲吻的时候温柔的，慢慢的去感受，亲20秒可以缓一缓通一口气。
然后再把自己的嘴巴舔一下，再继续第二次亲吻。
第二次就可以用舌头去试探出对方的嘴唇，如果对方愿意，就可以舌吻。
你有人亲嘴吗你看半天？】
......
本来两人看的津津有味，最后一句话直接让她们破防了。
瞬间耷拉着脑袋。
“我去找我姐夫，待会儿回来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