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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猛地转头看她:“婉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

苏婉宁轻声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想知道真相...关于我们,关于我的记忆。”

“婉宁。”秦宇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喜欢我吗?”

苏婉宁眼神闪烁泪光,双手攥紧裙角,缓缓摇头:“我...我不知道。”

“所以你要知道,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可能会...”

“秦公子是担心自己通不过测试吗?”岩刚阴阳怪气地插嘴打断,“看来对圣女也挺满意嘛!”

秦宇眼中杀机一闪,沈秋赶紧按住他肩膀:“老秦,冷静...”

白胡子寨老敲拐杖定音:“既然女方同意,仪式今晚子时在圣山祭坛举行。若通过,秦宇与苏婉宁的婚姻将得到苗疆众神认可,圣女另择良配;若失败...”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彩蝶,“秦公子和圣女都将献祭神灵。”

人群逐渐散去,只留下秦宇一行人站在原地,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秦宇一把抓住苏婉宁的手腕:“婉宁,那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苏婉宁倔强地抬头:“为什么这么确定我们会失败?”

她的声音哽住了,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彩蝶。后者站在月光下,美得惊心动魄,此刻正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愧疚。

“不是你想的那样。”秦宇声音低沉,“我只是...不信任这种巫术。”

沈秋挠挠头:“老秦,要不咱们直接杀出去?我安排了二十个好手在寨子外接应...”

“不行。”彩蝶突然开口,“你们可以走,但花苗寨会因此遭殃。”

她看向秦宇,眼中带着决绝,“我去和寨老们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自愿受罚。”

“胡闹!”秦宇和苏婉宁异口同声。

三人同时愣住。苏婉宁先回过神来,轻声道:“彩蝶,这不是你的错。如果...如果测试真能证明我和秦宇的关系,说不定能帮我恢复记忆。”

秦宇眉头紧锁:“太冒险了。”

在他看来,这个法子确实充满危险,先不说自己肯定过不了。

更让他担心的是,苏婉宁失忆,对他的心意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何况如果苏婉宁真的能想起以前,万一想起何景琛...

他不敢赌。

“你怕什么?”苏婉宁直视他的眼睛,“除非你心里真的有别人...”

秦宇沉默了。这个沉默像把钝刀,一点点割开苏婉宁的心。

沈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一拍大腿:“哎呀!我想起来了!嫂子失忆本来就和蛊虫有关,说不定这蛊虫测试真能让她恢复记忆呢。”

阿婆摇头:“太危险了。蛊虫入体,稍有差池...”

“我去准备。”彩蝶突然转身往寨子里走,“至少...我能确保仪式过程不出错。”

苏婉宁看着彩蝶远去的背影,突然问秦宇:“她对你很重要,是吗?”

秦宇嘴角抽了抽:“我和她才认识,怎么可能喜欢她呢,我担心的是你的安全。”

苏婉宁苦笑了一下:“如果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安全又有什么意义?”

她转身走向阿婆的木屋,背影单薄却坚定。

秦宇站在原地,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而沉重。

沈秋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老秦啊老秦,艳福不浅啊,享受就完事儿了。”

“闭嘴。”

秦宇揉了揉太阳穴,“林世诚那边怎么样了?”

“放心,今晚说不定就来了,到时候一举拿下他,什么事儿都解决了。三个月的任务,三天就搞定了,还好有压轴戏。”

沈秋掏了掏耳朵,玩味儿的说,“那什么鬼仪式,你不会怂了吧?我反正不信!”

“你他妈也想我死?”

秦宇瞪了他一眼,随即嘴角微扬:“不过看婉宁的反应,她现在至少对我有意思了。”

“所以你他妈才是老六,搞多么多事,就是想让她重新爱上你。”

沈秋骂道,“苦活累活我做,你倒是爽了。”

秦宇哂笑:“你别加戏了,我如果是导演,你就是稀烂的编剧。不和你扯了,该去找巳蛇,看看有没有整蛊的玩意儿。”

......

子时将至,圣山祭坛周围插满了火把。

五位寨老穿着传统服饰,正在准备仪式用品。彩蝶一身白衣,跪在祭坛中央,面前放着两个银碗。

苏婉宁穿着阿婆给她的苗家新娘服,红底绣金的衣裳衬得她肤若凝脂。秦宇则是一身黑色劲装,腰间配着短刀,表情冷峻如冰。

“最后问一次,”白胡子寨老严肃地说,“你们自愿参加蛊虫测试,证明彼此真心?”

“我自愿。”苏婉宁轻声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宇身上。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彩蝶,终于点头:“我自愿。”

彩蝶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拿起银碗走向两人:“这是情蛊,一雌一雄。饮下后,蛊虫会进入心脉。若你们心意相通,它们会沉睡;若有一方心存二意...”

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苏婉宁接过碗,里面是清澈如水的液体,隐约能看到一条细如发丝的小虫在游动。

“等等。”秦宇突然抓住彩蝶的手腕,“如果我现在带她离开,会怎样?”

彩蝶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花苗寨会被其他寨子孤立,我...会被处死。”

秦宇的手慢慢松开。

苏婉宁看了看两人,突然仰头将碗中液体一饮而尽。秦宇来不及阻止,只能跟着喝下自己那碗。

苏婉宁摸了摸圆鼓鼓的胸口:“我没事...”

她看向一旁的秦宇,却见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额头冒出冷汗。

“秦言!”苏婉宁一把抱住他,颤抖道:“你怎么了?”

彩蝶死死咬着嘴唇,手指掐入掌心。

寨老们开始吟唱古老的咒语,鼓声低沉而神秘。

秦宇疼得蜷缩成一团,苏婉宁将他搂进怀里,心如刀绞。

“坚持住...”苏婉宁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因痛苦而嘶哑,“想想小白...我们的女儿...”

秦宇冷汗浸透了后背,手臂上青筋暴起。更可怕的是,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寻找彩蝶,而每次与她对视,胸口的疼痛就加剧一分。

苏婉宁看到这一幕,感觉有东西在心脏上爬行,啃噬...

疼痛让她脑中出现曾经的画面,胸口一阵窒息,她双手捂住脑袋,挣扎着喊出画面中的名字:“秦言,秦宇,何景琛...”

彩蝶眼中含泪,突然跪下来对寨老们磕头:“停下吧!我认罪!都是我的错!”

白胡子寨老摇头:“太迟了,蛊虫已经苏醒。”

就在这时,祭坛周围的火把突然齐齐熄灭,只剩下月光冷冷地照着众人。远处传来狼嚎般的叫声,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沈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故作焦急:“岩刚他弟带人杀上来了!说要亲手宰了老秦!”

混乱中,秦宇强忍剧痛将苏婉宁护在身下。他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流出,视线开始模糊。

最后看到的,是彩蝶扑过来挡在他面前的白色身影,和她那句破碎的呼喊:

“秦宇!活下去!”

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