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下人来报,柳骏驰在酒楼吃酒和人起争执,打伤了人,现在被关进了城里大牢。
那相氏听闻大惊失色,自己儿子温文尔雅,知书达礼,哪里会和人吵架还打伤了人。
原来柳骏池在醉仙楼听书,说书人正在说端木流云前来复仇大败司马凌云,天下第一高手跌下神坛,被打成重伤下落不明。
柳骏驰自然听了不爽心,说自己姐夫,也是一位高手,那端木流云一见到姐夫便吓得落荒而逃。
众人听书的哪里肯信,都说司马逸风是个浪荡子,靠父亲余荫,混吃混喝,光收礼专门不办事。堂下哈哈大笑,说柳家也是骗子家族。
柳骏驰哪里肯依,便和人争吵了起来,推搡间,竟把沈公子的脸抓伤了,据说沈公子是城主府的二公子,这下捅了马蜂窝了,立马被抓了起来。
那柳云深哪里和这些高官有接触,送礼都找不到门路。
柳云深试探问道:“清儿!要不你去求求少庄主,说不定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帮我们一把,驰儿就出来了。”
相氏附和祈求道:“清儿,娘求求你了,你就救救你弟弟吧,他是个文弱书生,怎么受得了这刑狱之苦。”
柳婉清左右为难,自己在绿柳山庄家里一点事都没有,一回来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回去求司马逸风,怎么回得去,现在都一清二楚了,还能回得去么。
反正柳婉清是无脸面再回绿柳山庄去求司马逸风了。
柳婉清不由道:“那刀掌门应该能量不少吧,何不去商讨一下。”
柳云深见她提到刀掌门,眉眼间有些羞意,心中猜测不会看上那刀掌门的徒弟了吧,那小子看着卖相不错,难道是女儿动心了。
当下打击道:“那刀掌门听说铺子被封,早就告辞了。这种人靠的住吗,他也是寻司马凌云帮忙的,让他知道你是柳婉清,他徒弟敢和你交往吗?”
柳云深的话如一盘冷水掷在她身上,让她清醒了不少。
“以前有司马凌云护佑万事顺遂,如失去了他的庇护,柳家的天便要塌了,现在新朝交替,生意不好做,失去了绿柳山庄的供给,我们将是更加艰难,还有税钱......”
相氏也劝道:“清儿你就救救我们一家人吧,到时候罚没家产,你父亲去戍边,能活下来吗,家都没了......”
相氏越说越怕,不禁哭泣了起来。
柳婉清头大如斗,说道:“父亲!先把小弟捞出来再说,其他事以后再说吧!”
柳婉清父女便商量寻关系捞人,以前对他们恭敬的人见柳云深找他们,纷纷劝说去找司马凌云,找司马逸风,开玩笑,司马逸风现在是国师,女帝面前的红人,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明眼人谁不知道司马逸风和女帝关系匪浅。用的着柳家四处求人吗,柳云深也是有苦说不出。忙碌了几天毫无用处,去城主府求见,连门也进不了,更别说赎人了。
柳家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托关系,结果都是一样。
这样过了一个月,其间柳婉清用化妆后的身份见司马逸风,此刻他正守卫司马凌云冲击筑基,门卫见不认识柳婉清,连大门也进不了,更别说见到司马逸风了。
其中柳云深倒也去过绿柳山庄,也被司马云烟打发回去了,倒是见到那装扮自己女儿的阿诺,虽然相貌相似,气质却是两样,但人家也根本不理他。
一月以后柳云深倒是补齐了税钱,但是柳家钱财却捉襟见肘,送了许多礼,打点了许多关系,才见了儿子几面,捞人却是捞不出来。
逼的没办法,柳婉清恢复原貌去绿柳山庄,希望司马逸风能帮一下自己。
此时方旭根本不知道柳家发生了这么多事,知道了也不关他事,他正守卫着司马凌云筑基呢,一般事,司马云烟根本不打扰他,连柳婉清父女来了几次都没有告诉方旭,怕乱了他的心绪,影响了父亲的筑基。
今日绿柳山庄大摆宴席,为司马凌云庆祝筑基成功。宴席还在水榭摆了三桌,外面摆了几十桌供下人们食用。
阿诺自然在旁边伺候着,司马凌云见状很是惊奇,觉得自己儿子和柳婉清很是亲近,但是自己筑基已成,对此并不在意,既然自己儿子喜欢,自己也无话可说。
司马凌云自然认不出面前的柳婉清就是阿诺假扮的,其实他用神识一扫就知道了,但是她是儿媳,自己用神识查看,那就是老不羞,偷窥了,司马凌云自然不会做这样没品的事。
“清儿,还习惯吗?”
阿诺自然知道方旭呼唤自己,一个月以来,她觉得自己就是柳婉清了,心中庆幸不已,幸亏柳婉清自己作死,否则哪里有自己的机会。
当下马上回答道:“相公,我早就习惯了!”
方旭点点头:“辛苦你了!”
阿诺:“不辛苦的,奴婢高兴都来不及呢!”
司马凌云诧异地看了二人一眼,觉得他们二人对话有些奇怪。
当下方旭把这事向他说了一遍,司马凌云也是很欣慰,凌云山庄,自己儿子之死全是这个女人造成的,虽然起因是儿子开头的,但司马凌云并没有觉得儿子哪里错了,只觉得柳婉清不识好歹。
现在柳婉清这样走了也好,免得看到了别扭。
“风儿,其实不需要这样麻烦,不要了就不要了,我们凌云山庄的人做事何需在意这些世俗眼光。”
司马凌云筑基已成,又恢复了往日的霸气。
方旭连忙称是。
这时,柳婉清和柳云深走了进来,柳婉清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阿诺,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愣在了原地。
还是柳云深老到,看到司马凌云连忙亲家亲家地叫个不停。
今天柳婉清趁着司马云烟走开借着自已原来的身份把父亲带了过来,没想到又碰到了阿诺。
方旭冷冷地说了一句:\"既然走了就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