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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伏地魔将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其实斯内普就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但他还是选择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

“当然,我愿意以我的一切为筹码为您奉上,我的主人。”斯内普垂眸将右手放置在自己的心口上,对伏地魔一副极尽臣服的模样。

伏地魔对他这副模样很满意,于是乎他的指尖轻轻点了两下自己手中的老魔杖,声响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根魔杖上的裂痕。

传说老魔杖的持有者必须要向这根魔杖证明自己比它的上一任主人更加优秀,否则这根魔杖将不会为它的新主人效忠。

“如你所见,它似乎有一点顽皮。”伏地魔将老魔杖收起抬眸看着站在原地的斯内普,眼神中的恶与杀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斯内普周身的空气全部掠夺。

但他还是咬了咬牙回答道:“恕我直言我的主人,我对您的衷心您应该清楚,我绝不可能……”

“那不重要了西弗勒斯。”伏地魔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看向他的眼神甚至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重要的是……你是否愿意为我,为了我们的伟大事业而死呢?”

“我!呃……”

不等斯内普再过多回答,魔咒瞬间划破了他领口的位置,血液逐渐浸染他内里的白衬衫,将那黑暗中包裹着的白色染的刺目。

“我当然愿意相信你的忠诚,但显然我们都对老魔杖不够了解。”伏地魔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抚摸着魔杖一边说道,“它对我并不是百分之百的臣服,我不愿意怀疑你的忠心,但事实上就是由你奉上的这根魔杖,它不认我为主。。”

“但我不能拿一个虚无缥缈的信任去赌,你说对吗。”

斯内普并没有立刻死去,但是那魔咒就像是夺走了他全部力气一样,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往后倒去,又被扑上来的巨蟒啃咬着伤口。

血液随着蟒蛇啃咬的动作溅上他背后的磨砂玻璃,藏在那处的哈利看不太清里面的场景,只看着那片红越渐越多。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这间不大的船屋,弗洛达没忍住抬手扇了扇,属于普通巫师的血闻着总带着一种绝望感,这让她很不喜欢。

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样的失血量下活下来,所以伏地魔朝着一人一蛇招了招手:“好了,别在死人的身上浪费时间。”

他们现在的重中之重依旧是在哈利波特的身上,老魔杖已经完全属于他了,现在也是时候和那个小鬼做个决断了。

弗洛达跟在他身后离开,在最后出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倚在玻璃边孤单享受着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弗洛达,那双眸子里只余下解脱。

他这可笑又卑鄙的一生,终于要在这个时候画上了句号。

正如之前所说的,他早就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无论是在邓布利多那还是伏地魔这,他都是最终要被毁灭的棋子。

他的人生似乎早已注定被谎言所圆满,从那时对心上人的嘴硬与不甘,再到后来成为双面人的角色。

他的灵魂早已腐朽不堪,天堂不会欢迎他这样的人。

可是,莉莉……

他又该如何才能再一次见到他生命中那点唯一的色彩。

恍惚间他好像又一次看见了那双盛满担忧的绿色眸子,就像透着阳光的春天。他仿佛又回到了初次见面的那个午后,那时候的他躺在草地上,随后就撞进了那片绿色中。

就像现在一样。

斯内普猛的回神,眼前的哈利早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模糊,只剩下那双眼眸清晰到足以刻进他的灵魂。

不知道是对着这双有着故人之姿的眼睛,还是面对故人之子,他望着那道身影轻声念了句:“抱歉。”

哈利的手捂在他脖子上的伤口上,那道口子实在是太深,血液还是不断的从他的指缝里漏出来,打湿他的大片袖口。

他没有回应斯内普的那声抱歉,只是半讽刺半悲伤的说着:“有这闲心不如少说点话,活下来再说道歉的事情。”

不知道是哈利的那一句话戳中了斯内普的笑点,他没忍住笑咳出血沫,却还是抬手继续说道:“你真的和你父亲很像,一样的令人讨厌……”

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常年不见光的苍白几乎要藏住那泪珠的轨迹。

哈利不让他继续说,但他仍然还有没交代完的事情,于是斯内普示意哈利看着自己,看着那个代表着他一生遗憾的泪水。

“收集它,你知道…该怎么……怎么使用……”

“听我说,孩子。你有一双很像你母亲的眼睛……”

砰的一声。

煽情的环节被一声推窗声打断,弗洛达聪船屋另一边的窗户翻了进来,身上还带着被树枝划伤的划痕。

她看起来像是匆匆忙忙之间赶过来的,原先在礼堂见到的精致已经消失不见,长裙的裙摆被她提在手上也避免不了一部分被刮成“流苏”的命运,整个人上有一种说不上的狼狈,到真是印了那句装逼容易遭雷劈。

弗洛达的忽然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免愣住,但她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径直朝着几人走过来。

她和赫敏对了一下眼神赫敏当即明白现在这个场合哈利就不适合再出现在这里了,于是乎在哈利转头看弗洛达的那一刻赫敏伸手拉住了他。

“我们先走。”

哈利最后看了一眼弗洛达,手中装着斯内普眼泪的瓶子逐渐变得烫手,他没忍住攥的紧了又紧。

“我们去校长室。”好在他没有犹豫很久,当机立断带着其他两人朝着冥想盆的方向离开。

船屋里再一次只剩下两个人,斯内普此刻已经看不清什么了,灰白逐渐开始吞噬他世界中的全部色彩,直到他看见弗洛达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熟悉的草药味逐渐充斥着整座玻璃房,而她就这样神色淡淡的半跪在斯内普面前,将自己的血液与他的血液交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