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妩都这样说了,身为臣子,众人便是心中不愿,也不好说什么,只一味地将嫉妒的目光,落在宁司寒身上。
而宁司寒则心里苦,嫉妒他干嘛呀,他得到什么好处了?
他现在觉得他成了自个儿老爹和心上人play的一环……
而宁国公见林妩与蔫头蔫脑的宁司寒同来时,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是如此。
“宋家知我与妩儿关系匪浅,少不得怀疑我离营与你有关,这盘於怕是有不少他们的细作,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宁国公说。
林妩点点头。
宁司寒不需要点头,他光是听“关系匪浅”这几个字,就想把头埋到地上。
好烦啊,他怎么觉得宁国公有点故意?
不能够吧,宁国公向来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宁司寒陷入天人交战。
而宁国公若无其事地,继续说:
“既是如此,我等三人往镇国军去,少则十日,多则半个月,必定要乔装打扮,免得遭祸。”
“依我看,妩儿先前的想法就很好。”
宁司寒:?先前什么想法?
林妩汗颜:“国公爷,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哄一哄赵老爷子罢了……”
“不失为障眼妙法。”宁国公瞟了她一眼,简短地说。
真是字越少事越大,林妩不吱声了。
宁司寒此时才回过神来,所以宁国公所谓的先前想法,指的是,乔装成林妩的奴隶……面首?
“不行!”宁司寒连声音都大了起来:“成何体统……”
然而,宁国公不过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你也可以当奴隶。”
宁司寒:“……也,也不是不行。”
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与老父平起平坐的宁司寒,乐颠颠地收拾好行李,要钻进马车给贵族小姐当奴隶。
但手还没碰到帘子,帘子后头便猝不及防伸出一个什么东西,将他的手挡住了。
噩梦一般的声音响起:
“拿着,好好干。”
严父沉声说。
而宁司寒眨眨眼,低头看被强行塞进自己手中那根马鞭:……
不是,等等,这怎么跟他理解的奴隶不一样尼?
不是面首吗?不是伺候小姐吗?不是要被小姐强制爱吗?打不死的蟑螂型比格犬愕然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被掀起一条小缝的帘子又落下,将他与车中世界完全隔绝,天下之大,美人近旁,但他只能与马相伴,做个小小的车夫。
原来车夫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转移到他身上了。
宁国公绝对是故意的!
宁司寒的心,凉得透透的,绝望地挥起马鞭:
“驾!”
“去你马!”
外头如何怨气冲天,林妩是不知道的,因为此刻她在车里,正和一尊大佛面对面,丝毫分不出神。
车中的小炉子里头,炭火噼里啪啦响,愈发显得两个不说话的人,沉默得诡异。
“国公爷……”
最终还是林妩熬不过,先开了口:
“紧张吗?”
宁国公:“有点。”
好尴尬的对话,更尴尬的是,说完之后,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