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如墨,一阵阴风吹过,直播间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我望着黑暗的远方,握紧了手中的天蓬尺。一场跨越维度的战争,已然拉开帷幕,而我,作为出马仙的传人,注定要站在这场对抗的最前沿。
直播结束后,房间里的檀香仍在盘旋,却化作扭曲的鬼脸形状。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程祁进腿部印记的截图,后颈的星图印记突然发烫,仿佛在呼应某种未知的召唤。拨通师父电话时,听筒里传来的电流杂音中,隐隐夹杂着类似金属摩擦的尖啸。
“师父,您听说过 2024 年长白山 UFo 事件吗?” 我握紧天蓬尺,法器表面的神纹正渗出细密的水珠,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有半分钟,师父周进吉的声音像是从深井里传来:“程祁进那事儿?怎么突然问这个?” 当我将直播中的诡异细节和盘托出,尤其是提到那泛着蓝光的神秘印记时,听筒里传来茶杯碎裂的声响。
“坏了!” 师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乱,“珊儿,你立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来我这一趟。带上你的全副家伙事儿,这事儿不简单!”
挂断电话后,窗外的月光突然变成诡异的靛蓝色。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凌晨三点,手机在寂静中炸响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在黑暗中格外刺眼:“任大仙,我是程祁进。它们盯上我了,但我必须见你。明天中午,长白山脚下的老林茶馆。别告诉任何人。—— 山野村夫”
短信发送时间显示为 00:00,而此刻分明已是凌晨!我盯着手机,屏幕突然闪过一道蓝光,通讯录里所有联系人的头像都变成了程祁进腿上的圆形印记。当我再次刷新,一切又恢复如常,唯有掌心残留着一丝冰冷的触感。
第二天清晨,我驱车驶向师父的老宅。车子刚驶入县道,导航系统突然失灵,仪表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车载电台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却带着金属扭曲的质感。师父的院子里,药草无风自动,叶片上凝结的露珠呈现出诡异的六边形。
“来了?” 师父正在晾晒的艾草突然自燃,火苗却呈现出诡异的紫色。他领着我进堂屋时,供奉的仙家神像眼中渗出暗红液体,在供桌上蜿蜒成类似星图的图案。
我呈上手机截图的瞬间,香炉中的香灰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拼凑出与程祁进印记如出一辙的几何图形。“果然和古籍上记载的‘天外印记’一模一样。” 师父颤抖着翻开《山海经》异闻录,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出半片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书中插图旁用朱砂批注着:“天外来客,以血为契,刻星图于凡躯,引九幽之门开。” 我凑近细看,插图下方还画着类似飞碟的物体,正将光束射向跪拜的古人。
“师父,您的意思是... 这个印记可能是某种... 外星科技?” 我话音未落,屋顶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声响,抬头只见瓦片上出现三个巨大的爪印,每个指痕都深达半寸,边缘还结着冰晶。
师父从神龛后取出檀木盒时,盒盖缝隙中渗出银色雾气,触碰之处的木桌瞬间碳化。“这是三十年前在天池边捡到的。” 他递给我的黑色石头表面,银色纹路正在缓慢游走,仿佛无数微型蝌蚪在石皮下穿梭。当我握住石头,后颈的星图印记剧烈灼痛,脑海中闪过人类基因链被某种机械手臂篡改的画面。
正午时分,长白山脚下的老林茶馆笼罩在青灰色的雾气中。推开门,腐木的霉味里混杂着铁锈气息,角落的程祁进戴着鸭舌帽,帽檐下的眼睛布满血丝,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面前的茶杯里,茶叶正以逆时针方向疯狂旋转,在水面划出诡异的漩涡。
“昨晚... 它们来了。” 程祁进卷起裤腿,印记比直播时扩大了一倍,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血管状纹路。突然,他的眼球翻白,用机械般的声音说道:“基因锁链即将解锁,Foxp2 密码已激活。” 话音未落,他猛地掐住自己的脖颈,指甲缝里渗出蓝色血液。
我急忙按住他的手腕,檀木桌上突然浮现出爪印,与师父屋顶的痕迹如出一辙。当我的指尖触碰到印记,无数画面涌入脑海:远古人类在金字塔顶端与银色生物进行基因实验;1986 年圣安东尼奥的夜空,UFo 母舰释放的电磁脉冲让整座城市陷入永恒黑暗;而此刻,月球背面的巨大环形山中,数以万计的 “种子” 正在孵化。
茶馆的吊灯突然爆裂,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拼凑出外星文字。三个黑影从墙壁中渗出,他们没有五官,却让我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 那是基因层面的恐惧。黑影的身体如流动的水银,穿过桌椅时在空气中留下冰晶状的残影。
“它们在重组物质!” 我拽着程祁进冲向停车场,地面突然隆起,形成银色的荆棘丛。头顶的球形飞行器展开六片花瓣状结构,每片 “花瓣” 上都嵌着人类的面孔,正是那些在 UFo 事件中失踪的人。
千钧一发之际,黑色石头爆发出的白光中,浮现出上古萨满的虚影。他们手中的法器与天蓬尺共鸣,震碎了笼罩我们的蓝光。但飞行器射出的引力光束已经触及车尾,将柏油路面吸成漩涡状。后视镜里,黑影们化作液态金属,顺着车轮缝隙渗入车身...
车轮碾碎碎石的声响在空荡山谷炸开,如同死神的鼓点。我紧攥方向盘,指节泛白,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后视镜里,三个黑影如附骨之疽般追来,它们滑行时未带起一丝尘土,却在身后留下冰晶凝结的诡异轨迹。程祁进蜷缩在副驾,膝盖顶到下巴,腿上的蓝色印记随颠簸明灭,宛如一颗濒死的心脏在胸腔里挣扎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