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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离开后的寅时,贝丘城北门的铁闩在寂静中“咔嗒”轻响。

赵剑身披墨色鳞甲,甲片边缘镶着冷银,腰间霸王剑的剑柄缠满防滑的牛皮,他勒住胯下乌骓马,目光扫过队列。

八百骑兵皆束紧甲胄,马蹄裹着浸油粗布,连呼吸都压得极轻。

赵剑大手一挥,骑兵队瞬间出城,向济水支流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的济水尚未到汛期,浅滩处的河水只及马腹,岸边的芦苇长得比马首还高,风一吹便沙沙作响,成了天然的屏障。

赵剑走在队首,手持大戟拨开挡路的苇秆,乌骓马的蹄子踏在浅滩的软泥上,只留下浅浅的印子,转瞬就被流过的河水冲得无影无踪。

白日的行军最是凶险,曹营的斥候常在济水沿岸巡查。

队伍分散成十余股,每股五十人,贴着芦苇荡的最深处缓行,人人下马牵着,连甲片碰撞的声响都要刻意避开。

正午时分,远处传来斥候的马蹄声,赵剑立刻抬手,所有人瞬间矮身,隐在芦苇丛中。

三名曹军斥候骑马沿河岸疾驰,马蹄溅起的水花落在苇叶上,离队伍最近时不过十步,却愣是没发现这片青苇下藏着敌军。

夜幕降临时,济水支流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赵剑令兵士点燃随身萤石,缀在马鞍两侧,借着这点微光辨路。

骑兵们翻身上马,乌骓马的蹄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赵剑却不慌。

济水的流水声能盖过马蹄声,除非曹军斥候贴到近前,否则绝难察觉。

行至一处曹军渡口哨卡时,他抬手示意全军停下,自己则带两名亲卫摸向哨卡。

哨卡木棚里,三名斥候正围着篝火喝酒,笑声在夜里传得很远。

赵剑突然突然冲入,同时扑击,不过片刻,三名斥候便倒在血泊中,八百骑兵如幽灵般掠过哨卡。

三日后拂晓,任城国郊野的轮廓终于在晨雾中浮现。

赵剑勒马驻足,从怀中取出地图,借着熹微的天光展开。

任城县城在西郊三里外有曹军的粮囤,足有五十余座,皆是稻草裹着麻布,堆得比人还高。

“张武,你带四百骑,去任城东门佯攻。多带旌旗,马尾栓上枝条奔跑,备足擂鼓,只喊杀不攻城,吸引任城守军的注意力。”

张武领命,当即率部转向东门,不多时,任城城东便响起震天的擂鼓声。攻城的呐喊声更是此起彼伏。

天还未大亮,城楼上的守军只看到城外尘土飞扬,看不清有多少兵马。

“放箭!”

守将登城看了一眼,立即命令道。瞬间,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外。

赵剑带着另外四百骑,借着晨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西郊粮囤。

粮囤外的守军此刻刚起床,换岗的巡逻兵正打着哈欠巡逻。

“放箭!”

赵剑一声令下,早已搭好的火箭瞬间离弦,箭尖裹着油脂,一触到稻草便“腾”地燃起火焰。

火势一起,守粮兵士惊呼着仓皇迎战,却被骑兵们冲得七零八落。

赵剑的霸王戟左右挥舞,戟光闪过,曹兵的头颅滚落,尸体倒飞,鲜血溅在燃烧的粮囤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别恋战!烧完就走!”赵剑砍倒两名曹兵,回头大喝。

骑兵们纷纷取出火种,往未燃的粮囤上扔,火光很快连成一片,浓烟滚滚冲天,连任城东门的守军都能望见西郊的火光。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负责盯控的雁门斥候急匆匆来报:“主公,曹军援兵杀来了!”

赵剑点点头:“吹号收兵!去亢父亭!”

他戟尖指向东南,四百骑兵立刻收拢队列,跟着往亢父亭方向疾驰,身后的粮囤还在熊熊燃烧,映得半边天都是通红。

奔至亢父亭时,日已过午。

此驿站扼守兖州通往徐州的官道,亭外立着三座三丈烽火台,台上守军正无聊地倚着木架眺望。

赵剑勒住马,观察片刻:“李敢,带一百骑,去斩驿卒,别让他们传信。

王当,带一百骑,拆烽火台,绝不能让他们点燃烽火。

剩下的随我守在亭外,防曹军援兵。”

命令一下,骑兵们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李敢率部直扑驿站,驿站内的十余名驿卒刚要起身,便被骑兵们堵住门,刀光闪过,驿卒们很快倒在血泊中。

王当则带着人攀上火烽火台,台上的守军试图抵抗,却被乱箭射倒,兵士们用斧头等砍断烽火台的木架,“轰隆”一声,三座烽火台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赵剑走进驿站,驿站的案几上还放着未写完的军情信。

他拿起笔,蘸满墨汁,在一块白布上疾书:“雁门军在此,曹军若犯青州,必效此亭!”

字迹刚劲有力,带着十足的威慑。

远处又传来隆隆的马蹄声,赵剑冷笑一声:“曹军的反应倒快,可惜晚了!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