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揭开后,安安并未离开军营。在陆铮的默许和罗清柔的支持下,她褪去了“安平”的伪装,以女军医的身份正式留在了镇北军伤兵营。医术精湛、性情温和的她很快赢得了所有将士发自内心的尊敬,士兵们都亲切地称她为“安军医”或“萧军医”。
然而,军营里很快流传起一个心照不宣的“规矩”:跟萧医官说话,尤其是年纪相仿的年轻士兵,务必保持三步以上的“安全距离”,言简意赅,眼神规矩,否则……
“萧先生,我……我这腿伤换药……”一个十八九岁、脸颊微红的小兵刚凑近安安的诊台,话还没说完。
一道高大的玄色身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他身后,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他完好的肩膀上,力道之大,差点把他拍趴下。
小兵一回头,对上自家世子爷那张俊美却黑如锅底的脸,以及那双眯起的、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眼睛,吓得魂飞魄散:“世……世子爷!”
陆骁皮笑肉不笑:“腿伤?很疼?需要萧医官‘特别’关照?”他特意加重了“特别”二字。
“不不不!不疼了!属下自己来!自己来就行!”小兵冷汗涔涔,抓起药瓶和绷带,连滚带爬地跑了,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
安安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药杵,嗔怪地瞪了陆骁一眼:“陆骁!你又吓唬人!人家只是来换药!”
陆骁立刻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凑到安安身边,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整个笼罩,声音瞬间变得低沉委屈,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夫人~我哪有吓唬他?我只是关心下属伤势,提醒他动作要快,别耽误夫人宝贵的时间。”他一边说,一边极其自然地接过安安手里的药杵,“这种粗活,为夫来。”
“谁……谁是你夫人!”安安脸颊飞红,伸手想抢回药杵,“还没成亲呢!注意影响!”
“快了快了!”陆骁轻松躲过,顺势抓住安安的手腕,轻轻一带,就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呵气,声音带着磁性的蛊惑,“圣旨赐婚的旨意都在路上了,夫人还想赖账不成?嗯?”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安安浑身一颤,羞得用力推他:“陆骁!这里是伤兵营!你……你快放手!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看见又如何?”陆骁非但不放,反而收紧了手臂,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理直气壮,“我抱我自己的夫人,天经地义!谁敢多嘴?”他顿了顿,语气又酸溜溜起来,“倒是夫人你,对谁都那么温柔。刚才那小兵,脸都红了!哼!”
安安被他这明目张胆的醋意和歪理气得哭笑不得:“陆骁!你讲不讲理?我是医者!对病人温和是基本的!难道要我板着脸凶他们吗?”
“我不管!”陆骁像只护食的大狗,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惩罚性地啄了一下,随即又觉得不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因羞恼而更加红润诱人的唇瓣,喉结滚动了一下,“反正……夫人只能对我一个人笑那么好看!对别人,保持距离!这是‘惩罚’!”
说着,不等安安反应,他飞快地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捕获了她的唇,将她的抗议悉数吞没。不同于初吻时的蛮横,这个吻带着熟悉的占有欲和日渐醇熟的温柔,辗转吮吸,带着不容抗拒的甜蜜。
安安起初还象征性地挣扎两下,很快便在陆骁炽热而深情的攻势下软化了身体,手臂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回应着他的索取。伤兵营的草药气息中,弥漫开一丝旖旎的甜香。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陆骁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看着怀中双颊酡红、眼波潋滟的未婚妻,得意地舔了舔唇角:“下次再对别人笑那么好看,‘惩罚’加倍!”
安安羞恼地捶了他胸口一下:“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