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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天河倾泻,山间的狂风裹挟着雨珠砸在三人脸上,几乎睁不开眼。陈青梧紧贴岩壁,湿透的衣角黏在皮肤上,冷意刺骨。断崖前的朽木桥在风雨中摇晃,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随时会断裂。

“这桥怕是撑不住!”老周攥着背带的手青筋暴起,声音发颤。张骁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从腰间解下飞虎爪,铁链在掌心绕了三圈:“我先过,你们跟紧。”他话音未落,陈青梧已按住他手腕:“桥面有裂痕,走中间受力小。”她指尖划过木桥中段一道发黑的缝隙,雨水正顺着缝隙渗入,腐木的气味刺鼻。

张骁点头,深吸一口气踏上桥面。陈青梧紧随其后,陆子铭殿后,老周犹豫片刻才跟上。四人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压得桥身震颤。行至桥心,一道闪电劈落,刺目的白光中,张骁猛然回头——桥头支撑的藤蔓早已腐朽断裂,只剩几缕残须在风中飘荡。

“退!快退!”他厉喝一声,但为时已晚。

“咔嚓!”

桥身从中间裂开,朽木碎成齑粉。陈青梧足尖一点,凌空翻身,袖中银丝如灵蛇出洞,缠住对岸凸起的石笋。张骁甩出飞虎爪,铁钩“锵”地嵌入崖柏树干,另一只手死死拽住老周的背包带。陆子铭反应极快,双膝微曲,借断桥残桩的反弹力跃向崖壁,发丘印在掌心一转,硬生生插入岩缝稳住身形。

“救命!我的包——”老周惨叫一声,背带在他肩头断裂,沉重的行囊坠入深渊。数秒后,谷底传来金属撞击的闷响,回声层层叠叠,似有无数铁器在黑暗中碰撞。

“下面有东西!”陆子铭眯起眼,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听声音……像是日军遗留的装备。”

陈青梧悬在半空,银丝勒得掌心渗血。她仰头看向张骁:“能荡过去吗?”

张骁咬牙收紧铁链,飞虎爪的钩尖在崖柏上划出火星:“老陆,搭把手!”

陆子铭会意,抽出腰间分水刺,猛力插入岩壁,借力荡向张骁。两人在半空交错,张骁甩出铁链缠住陆子铭的腰,借势一荡,硬是将陈青梧和老周甩向对岸。陈青梧落地翻滚,银丝收回袖中,反手抽出古剑插入地面,剑身嗡鸣,稳住身形。

老周瘫坐在地,脸色惨白:“这桥……七十年前日军搜山队就是在这儿失踪的……”

“难怪。”陆子铭蹲下身,指尖抹过岩壁上的刻痕,“桥桩有刀劈的痕迹,当年有人故意毁桥。”

话音未落,谷底忽然传来“隆隆”闷响,似有巨石滚动。张骁脸色一变:“塌方了!快走!”

四人沿狭窄的栈道疾奔,身后崖壁崩裂,碎石如雨砸落。陈青梧挥剑劈开挡路的藤蔓,古剑寒光过处,竟有火星迸溅——藤蔓中缠着锈蚀的铁链,链上还扣着半截白骨。

“日军镣铐!”老周踉跄着指向铁链,“当年他们用战俘探路,全死在这儿了……”

张骁猛地刹住脚步。前方栈道尽头,一座石碑歪斜矗立,碑文被苔藓覆盖,隐约可见“景炎三年”字样。陆子铭快步上前,匕首刮开青苔,露出残缺的篆书:“勤王军至此……是南宋末年的遗迹!”

陈青梧抚过碑文,古剑忽然震颤,剑柄玉钮泛起微光。她蹙眉道:“这碑不对劲,像是阵眼。”

“北斗方位。”陆子铭退后三步,仰头望向暴雨中的天幕,“七碑对应七星,移碑破阵!”

张骁与陈青梧对视一眼,同时发力推碑。石碑“嘎吱”转动,地面骤然震动,乱石堆中升起一尊铸铁兽首,獠牙森白,口中衔着半枚虎符。

“是机关钥!”陆子铭伸手欲取,兽首突然喷出黑雾,无数铁甲虫如潮水涌出,覆满岩壁。

“火折子!”张骁低喝。陈青梧剑尖一挑,虎符落入掌心,虫群霎时僵滞,潮水般退入地缝。

老周瘫坐在地,喃喃道:“这地方……比日军还邪门……”

张骁掂了掂虎符,冷笑:“小鬼子当年怕是连第一关都没闯过。”

陈青梧将虎符嵌入石壁凹槽,悬崖轰然裂开一道缝隙,腐木悬棺横陈眼前。棺盖半开,一具骸骨手握青铜匣,匣面刻“荧惑守心”四字,在雨夜中泛着幽光。

“龙龈穴的线索。”陆子铭眯起眼,“这瀑布后头,藏的是南宋抗元的最后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