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笑道:“不是,是我先看上了我媳妇,主动追求的她,我们两个是两情相悦。”
此话一出,秦香简直难受得不行了。
合着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呗?
好在黑市距离他们放货的地方不远。
货车停在一处挺大的院子里,两个看起来挺板正的男人正靠在车前抽烟。
见到秦仲,便露出笑容:“秦爷。”
他们喊的规规矩矩,明显是秦仲的手下。
秦仲就点点头,转而朝陈河道:“看看吧,有没有你中意的东西。”
陈河还真好奇,上前掀开了盖布。
里面确实装满了东西。
有各式各样的器械,有雪花膏肥皂,有各式各样的衣服和鞋,甚至就连锅碗瓢盆都不少。
别说,陈河想要的真不少。
但他一不能露财,二不能一下子买太多东西回去免得被村民看到不好,三他给了马庆鹏六十块后,身上没有多少钱了。
看了半天后,他就选了三块肥皂两个洗脸盆和两套衣服。
衣服是给龚雪买的。
自从他重生回来,还从没给龚雪买过一身像样的衣裳。
她总是说她不需要,不想穿,但哪有女人不想穿新衣裳的?
他还是得主动一些。
买完东西后,陈河就看向了面前的解放卡车。
摇把的款式,他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开过,当时他是个急性子,跟着教练学车的时候,还差点被摇把打到过,听教练说这玩意特别危险,真被打到了会受伤。
后来这玩意成了收藏品,有钱都买不到。
不过到底是受限于时代因素,这车其实装得并不多,撑死了也就装个一吨货。
陈河作为一个秦家屯出来的农村汉子,自然是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的,不然秦仲还不得被他吓死?
说不能说,欣赏还是能欣赏的。
他还骑二八大杠呢,别人都开上货车了,他要是有一辆货车……直接开着去南方进货,回北方倒卖。
那得赚多少?
当然了,赚那钱是有杀头风险的。
还是低调点,等到七十年代末了,他有的是机会。
“怎么样陈河,有兴趣吗?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常来看看,我到时候让我两个徒弟教教你这车怎么开。”
陈河就笑了:“秦爷别开玩笑了,我一个猎户,学这玩意做什么?再说我学了也没处开,我还是乖乖上山打猎,老老实实挣钱吃饭吧。”
秦仲眉头微微皱了一皱。
学都不愿意学?
还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一看到这种车就会走不动道儿,积极学习,甚至求着他让他教。
看来,他还是高看陈河了。
“行啊,我倒是不勉强,你随便看看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不在这里陪你了。”
闻言陈河便立即道:“正好,我也该回家了,谢谢秦爷带我过来,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秦爷。”
秦仲就摆摆手,随他去了。
陈河前脚一走,他那两个手下就忍不住问了:“秦爷,那小子谁啊?看起来憨憨傻傻的,您怎么把他带到这儿来了,万一他脑子不清楚,出去胡说八道,怎么可容易摊上事。”
秦仲哼了一声:“你都想的到的事情,老子想不到?放那些废屁!我当然是信得过他才会带他过来。”
秦香忍不住插嘴道:“那个人我考察过,很值得合作,以后他说不定还会过来,你们都对他客气点,知道吗?”
什么?
还来?
秦仲回头看向秦香,却见秦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操?
这个意思,是她还惦记着陈河呢?
妈的,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闺女从年前牵挂到年后,而且看这架势,还有点愈演愈烈的意思。
这可不行啊。
他闺女是个宝贝疙瘩,要么嫁入高门,要么就得给他找个能入赘的女婿。
怎么能随随便便嫁给陈河这种有妇之夫,还是个庄稼汉?
不行,绝对不行!
另一边,陈河离开后,就骑着车一路回了秦家屯。
他完全不知道秦香的心思,也不知道秦仲已经起了想用他的想法,只当是秦仲想跟他合作得更深一点,所以就没当回事。
回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把买的新衣裳拿给龚雪。
“呀,你怎么买了这么多新衣裳?”
龚雪惊讶极了。
这年头,多少人好几年都换不了一件新衣裳,陈河一买就买了整整两套,而且,买的还是成衣!
陈河呲牙笑道:“在黑市捡的,便宜的恨,放心吧,主要是这两套衣服都是沪市来的,款式新,咱们这边都买不到这样的。”
这是真的。
秦仲拉了货,只是在镇上停留一下,当个落脚点,然后就要拉到城里去卖。
镇上始终是太小,既不方便交易,也不方便卸货,市场行情也一般。
所以镇上很难买得到。
龚雪闻言就更惊喜了,在陈河的催促下,她进里屋换上衣裳,一走出来,陈河眼睛就亮了。
媳妇太漂亮了!
本来就水灵灵的,换上新衣裳后,就像是被雨水洗过的荷花,被雨水冲刷掉尘土的珍珠,又鲜亮又惹眼,实在是太美了。
陈河顿时就绷不住了,扑过去就楼着她亲。
陈秀秀还在炕上爬他也顾不上了,不让她脱衣服,就那么抱着好好享受了一顿大餐。
两人风雨稍歇,正在炕上搂着亲热呢,大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龚雪立即吓得起身整理衣服。
陈河被她紧张的样子逗笑:“干啥,咱俩偷情呢?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龚雪就捶了他一把:“去你的,别说诨话,快去应门。”
他们平日里不下地干活,也不怎么和村民打交道,偶尔上门来找他们的,那必然都是有事的。
陈河也知道这一点,就又亲了她一口,才大声喊了声“来了”,接着便下炕穿鞋去开门。
开门前,他也小心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拉开门栓。
大门口站着的是陈雄,他疑惑打量陈河:“大白天的,你锁门干什么?”
陈河挑眉:“咋,我家门,我还不兴锁了?”
陈雄瞥了眼院子,就怕他又在胡搞乱搞上山打猎的那些事。
索性院子里什么都没有,他稍微放了心。
接着他便把陈凯旋拉过来道:“明天学校开学了,这娃自己在家学习有些不懂的地方,我想让弟妹教教他。”
说到这里,他又小声问了句。
“弟妹的外甥上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