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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耕耘问道路 > 第200章 妖兽阻拦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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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群的腥风裹着腐臭扑面而来,云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鼻腔像是被浓稠的血气堵住,呼吸都变得滞涩。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嗡鸣。

为首的黑背蚀骨兽前爪重重扒地,碎石飞溅,在地面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它脖颈处那截蛇鳞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像根无形的线牵动所有兽类——这是方首领用本命法器碎片饲兽的铁证。

云栖指尖微微发颤,指甲几乎掐进老桃树的枝条里,嫩芽上的金芒随着她的心跳忽明忽暗。

“沈砚!”她低喝一声,声音有些发紧,“它们的命门不在皮肉,在那鳞片!”

沈砚的长枪划出半弧,枪尖挑落迎面扑来的花斑兽前爪,却在触及鳞片时发出刺啦声响——果然,寻常灵兵伤不得这处。

他侧头瞥向云栖,眼底的冷硬褪成锐芒:“护好自己。”

话音未落已旋身跃至兽群左侧,长枪如游龙般挑开两头夹击的灰纹兽,给后方留出空隙。

空气因灵力震荡而扭曲,云栖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在震动,仿佛整个山岗都在颤抖。

冯书生的算珠在掌心发烫,十七枚定位符早耗尽。

他迅速咬破指尖在算珠上画了道速算符,瞳孔映出兽群的行动轨迹:“每三只兽的移动方位呈三角,联系点在中间那只的鳞片!”顾师姐的指尖在腰间玉牌上快速敲击,玉牌表面浮现出淡蓝色的行动线:“和方氏秘典里记载的‘锁魂链’轨迹吻合,中间兽是纽带!”

吕书生的断笔在袖中震得发麻,他猛然抽笔,笔尖蘸着方才未干的血在虚空画出《山海禁录》的残页——蚀骨兽,群居则同魂,破一枢则全乱。

他反手将断笔掷向云栖:“枢兽的鳞片颜色更深,认准那只!”

云栖接住断笔,血渍在掌心洇开,突然想起昨日吕书生翻书时说的话:“上古驯兽师破群兽,先乱其枢。”她的指甲掐进掌心,将老桃树的灵识顺着枝条渡入断笔,笔尖骤然泛起青金色的光:“汪药师!需要能扰乱兽类灵识的丹药,要快!”

药炉的青烟“轰”地腾起,汪药师额角渗着汗,手中的玉杵正快速研磨着朱砂与金蟾胆。

他听见云栖的声音,手腕一抖,将三枚还带着余温的丹药抛向空中:“清心散!掺了迷魂草的,能让兽类互相撕咬!”

丹药在空中划出三道红痕,被杜铁匠的透甲钉精准接住。

胡道长早已将剩余的铜鸟零件拼成三只木兔,他指尖的火符点在兔眼上,木兔“吱呀”蹦跳着窜向兽群右侧——那是方首领蛇杖的影子覆盖不到的地方。

黑背兽最先发现异动,嘶吼着调头追去,原本紧密的三角阵出现了裂痕。

它的吼声像是金属刮擦岩石,令人牙酸。

云栖的耳膜一阵刺痛,喉头泛起血腥味。

“冯先生!”顾师姐突然抓住冯书生的手腕,玉牌上的蓝光骤亮,“枢兽在第三排中间!”冯书生的算珠“咔”地裂开一道缝,十七道细如牛毛的金线从珠中窜出,精准缠住那只灰斑兽的鳞片。

灰斑兽突然发出尖啸,前爪疯狂抓挠脖颈,连带周围的兽类都顿了顿。

那种混乱像是涟漪扩散,空气中弥漫着焦躁与不安的气息。

“就是现在!”云栖将断笔往空中一抛,老桃树的金芒顺着笔杆喷涌而出,在半空凝成一张青金网。

她接住汪药师抛来的丹药,混着灵识用力掷向青金网——丹药触网的瞬间炸裂,红色药雾裹着金芒如暴雨般砸向兽群。

最先被药雾笼罩的花斑兽突然转向,獠牙狠狠咬向身边的同伴。

黑背兽追着木兔的脚步一顿,回头便被身后的黄纹兽扑翻在地。

兽群的嘶吼声变了调,原本整齐的攻势成了乱战,蛇杖上的鳞片突然剧烈震颤,方首领的脸色终于变了。

“撤!”沈砚的长枪挑飞最后一只扑来的兽类,反手将云栖护在身后。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铁锈味,让她莫名安心。

杜铁匠的透甲钉连珠射出,钉住试图突围的漏网兽;蔡道长的雷阵开始收缩,裹着众人往结界缺口移动;梁师姐断后,手中的淬毒短刃割开所有靠近的兽爪。

当最后一缕兽吼被甩在身后时,云栖的后背已浸透冷汗。

她扶着老桃树喘息,却在抬眼的瞬间僵住——前方山坳里,九根刻满诡纹的青铜柱拔地而起,柱顶的火焰呈妖异的紫黑色,将整片天空染成血青。

青铜柱之间流转着暗红的光链,链上的符文她从未见过,却让她的灵识本能地发颤。

那种压迫感像是有无数目光从虚空中注视着她,令她脊背发凉。

沈砚的手指在她后颈轻轻一按,长枪尖不自觉地垂了几分。

他望着那九根铜柱,喉结动了动:“这是……上古禁阵‘九幽冥火锁’。”吕书生的断笔“当啷”落地,他盯着铜柱上的纹路,声音发涩:“《禁录》里说,此阵以活人为祭,能困化神期修士七日……方首领竟能布出完整的……”

“布阵需要三魂七魄为引。”顾师姐的玉牌突然烫手,她猛地扯下挂在颈间的护身符,“他用了组织里的死士。”冯书生的算珠彻底崩裂,金粉簌簌落在地上:“阵眼在中间那根柱子,可……可那柱子里有……”

云栖望着最中间的铜柱,突然看清了柱身缠绕的锁链——链上挂着的,竟是数十枚还在滴血的玉牌,每一枚都刻着她熟悉的名字。

那是前几日在情报战中“失踪”的盟友,此刻他们的魂魄正被锁在柱中,为阵法提供最后的灵力。

山风卷起一阵腥气,九根铜柱的火焰同时腾高丈许。

云栖听见方首领的笑声从阵中传来,混着锁链的脆响,像极了那日他捏碎盟友玉牌时的轻慢:“小杂役,你以为破了兽群就能赢?这九幽冥火锁,可是用你那些同伴的命堆起来的——”

“云栖。”沈砚突然转身,掌心覆住她冰凉的手背。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掌心的血痕,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不管里面是什么,我陪你破。”

云栖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火光,突然想起初见时,这个执法堂堂主踩着满地荆棘走向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后山的桃树该修枝了。”此刻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老桃树的枝条传来,让她发颤的双腿慢慢稳了。

她弯腰拾起吕书生的断笔,将染血的笔杆抵在唇间轻吻。

老桃树的嫩叶突然疯长,金芒顺着笔锋流淌,在半空画出第一道破阵符。

九幽冥火锁的火焰突然剧烈晃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威胁。

云栖望着阵中翻涌的紫黑火光,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