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alid和沈询一样,收到了虞美人。
他的情绪比沈询还要激动,连连感叹这瓶香水的味道有多美妙。
叶听晚同样把自己想做香水的生意告诉了Khalid。
Khalid非常开心地答应了下来,就算叶听晚不提这个,他也打算从叶听晚这里购买一批虞美人。
他当即连价格都没问,就下了一万瓶的订单。
叶听晚无奈拒绝,她一个人制作,接不了这么大的订单。
一万瓶,她至少需要一年才能做成。
时间太长,变数太多,她不能一口答应下来。
Khalid非常遗憾,只能让叶听晚给出自己能拿出的最多数目。
叶听晚想了想,她每个月最多只能拿出三十瓶。
Khalid无奈,但也只能答应,订了三十瓶。
五分钟后,她的银行账号显示到账200万美金的定金。
叶听晚看到银行余额,长长叹了口气。
终于不需要用钟祁白的钱,也不需要为钱发愁了。
团团和福利院的孩子玩了一个上午,又留在这里和孩子们一起吃了午饭。
虽然这里的午饭没有幼儿园里的好吃,也没有王婶做的饭好吃。
但是他吃得很开心。
因为他今天认识了很多朋友。
这些朋友不像幼儿园的朋友,知道他有妈妈之后才愿意跟他玩。
他们从见到自己开始,就很喜欢自己。
所以他很喜欢跟他们一起玩,尤其是小葡萄。
他觉得小葡萄很可爱,也很聪明。
因为她是所有人里面拼图拼得最快的小朋友。
他觉得她很厉害。
他们吃完午饭之后,又留下来玩了一会儿,叶听晚就带着团团跟大家告别了。
小葡萄照旧问叶听晚,还会不会再回来。
叶听晚再次郑重答应她:“有空的时候,一定会来看你们的!”
小葡萄露出笑容,和其他人一起挥手跟她和团团告别。
她很少笑,唯有在面对叶听晚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会多一些。
院长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看得出小葡萄对叶听晚的喜欢,知道她很想跟叶听晚走。
但是她的愿望注定是会落空的。
钟家肯定看不上她的出身,即便叶听晚很喜欢她,也不可能收养她。
叶听晚抱着团团上车离开。
等车子抵达碧画别苑,团团已经睡着。
叶听晚抱着团团下了车。
叶听晚抱着熟睡的团团,轻手轻脚地将他安置在儿童房。
刚带上门,就察觉到客厅里不同寻常的低气压。
钟祁白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蒂。
苏梦兰端着一杯水,站在他身旁,姿态温婉。
看到叶听晚下楼,苏梦兰脸上立刻堆起“关切”:
“叶小姐,你回来啦。祁白等了你很久,他很担心你和团团。”
叶听晚没看苏梦兰,径直走到钟祁白面前。
“钟祁白,你什么意思?找人监视我?”她的声音里压着火。
钟祁白冷声反问:“我不这么做,难道等你带着团团消失得无影无踪吗?”
叶听晚没想到他已经知道她的想法了,看来他昨天听到了她和团团的对话。
苏梦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听晚。
“叶小姐!你怎么能那么自私呢?竟然要带走团团!”
“你别忘了,我才是团团的妈妈!你要带团团走,经过了我的同意了吗!”
叶听晚冷笑:“你才是团团的妈妈?这世上有无缘无故打自己孩子,还骂自己孩子是剑冢的妈妈吗?”
苏梦兰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很快眼眶就红了。
“叶小姐,你在说什么?”
钟祁白不悦道:“我说过那是团团在胡说,梦兰不会那样对自己的孩子。”
叶听晚只觉得可笑,瞧,他竟然宁愿相信苏梦兰这样的女人。
也不相信她和团团。
她冷声道:“这就是我想离开的原因,有你们在的地方,我觉得恶心。”
“你!”钟祁白猛地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
“祁白,你别生气,叶小姐只是在说气话。”苏梦兰连忙上前,轻轻拍着钟祁白的后背。
她柔声劝道,“叶小姐,你别怪祁白,他也是太在乎你了。”
“我知道你介意我住在这里,但是你应该知道,祁白是为了大局着想。”
“他有他的苦衷,有他的身不由己,你作为他的女人,应该体谅他的。”
她转向叶听晚,脸上带着“真诚”的歉意。
好一个有苦衷,好一个身不由己!
叶听晚冷笑:“苏梦兰,收起你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叶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苏梦兰眼圈一红,委屈地看向钟祁白。
“祁白,我……我只是想劝劝……”
“够了!”钟祁白打断苏梦兰,目光锐利地射向叶听晚。
“叶听晚,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梦兰已经一再退让,你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叶听晚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竟然为了苏梦兰,指责她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叶听晚气得浑身发抖。
“钟祁白,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咄咄逼人!是她,是苏梦兰!”
“她道德绑架你!让你为苏氏集团的危机负责,而你,竟然还觉得她委屈?”
“苏氏的危机是事实!”钟祁白的声音冷硬。
“钟家的声誉也不是儿戏!这些难道你都不懂吗?”
“我懂!我太懂了!”叶听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在你钟祁白心里,利益永远大于一切!感情算什么?我叶听晚又算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什么都不算?”钟祁白也有些失控。
“我让你留下来,是想和你重新开始!是你自己不肯给我机会,不肯相信我!”
“相信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叶听晚质问。
“相信你会为了我和苏梦兰划清界限?可你现在做的是什么?”
“你让她住在这里,还要我和她和平共处,甚至要我配合你们演戏给外人看!”
“钟祁白,你觉得这可能吗?”
苏梦兰在一旁适时地插话,声音柔弱,却字字诛心:
“叶小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可是祁白他也有他的难处。钟氏家大业大,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有时候,一些小小的牺牲和妥协,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他吗?”
她轻轻拉了拉钟祁白的衣袖,仰起脸,目光中充满了“理解”与“崇拜”:
“祁白,你别跟叶小姐计较了。”
“她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我相信,等她冷静下来,会明白你的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