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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大明海师,山西大旱(四)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水面波光粼粼,一直铺展到天际,根本望不到边。

从辰时出发,到申时中,他们总算见到了湖心岛——土木堡。

这座孤零零立在水中央的岛屿,曾是明朝的卫堡,如今却像汪洋里的一叶孤舟。

靠近土木堡,竟发现有登阶,还有能系舟船的桩砫。

卢九德瞧着,估摸着是主子留着观景用的,才特意弄了这些。

登上土木堡,众人更是惊讶——岛上的设施竟完好无损。

床铺、桌椅样样齐全,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随时会回来一般。

站在堡城墙上远眺,眼前的景象更让人屏住呼吸:

入眼全是浩渺汪洋,水天连成一线,压根分不清哪是水、哪是天。

“诸位请看。”

一名随行的水文官指着不远处的刻柱,

“水位离中位还有一截,红线标着高位警戒线。

这么看,如今的水量远没到蓄塘的承载极限,难怪下游水位跟枯水期比变化不大。”

范景文抚摸着古老的城墙砖石,思绪翻涌:

“若早二百年有这蓄塘,鞑靼怎敢觊觎我大明京畿?”

他声音低沉却有力,目光却锐利如炬,

“那场令大明蒙羞的京城保卫战,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众人默然。

眼前的蓄塘哪只是项水利工程,更像一面历史的镜子,映着大明的兴衰荣辱。

它承载着先人的智慧与远见,也寄托着后人对太平盛世的期盼。

在这片汪洋之上,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更稳固的大明,一个不再被水患困扰的强盛帝国。

黄守才站在城墙上,极目远眺西面的水域。

水面平静得像面镜子,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仿佛倒映着夜空的星辰。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按这水面的平静程度推断,西面定然直抵洋河与桑干河的汇流处。”

说完,他自己也陷入了沉默。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同样说不出话来。

这蓄塘的范围,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整个蓄塘该是枣核形状,妫水洼到汇流域是长头,以土木堡为中心的南北区域是短头;

这般规模的水利工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再看这土木堡的土质基础。”

张国维蹲下身,手指轻轻划过城墙下坚实的夯土,

“夯得这么紧实,水浪冲击竟没一处溃破。”

他抬头望向远处,

“别看土木堡相对整个水域不算大,可要完成这样的工程,绝不是几个月能成的。”

范景文默默点头,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作为治水专家,他们太清楚修这样的蓄塘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更别说保持如此平整的水面和坚固的基础。

既是皇帝的旨意,其中必有玄机,此刻猜测也无用。

“回京后直接面圣便知分晓。”

他最终说道。

夜幕降临,土木堡上凉风习习,带着水汽的清爽拂过脸颊。

不懂治水的人早已沉沉睡去,唯有范景文等几位行家辗转难眠。

他们睁着眼睛望着天上的星辰,心头五味杂陈——

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这般“碾压”,既有对自身学识局限的惭愧,更有对这不可思议工程的深深震撼。

远处水面传来轻微的水波声,像在低声诉说着某个藏了许久的秘密。

范景文轻叹一声,披衣起身,独自走到城墙边,望着茫茫水面,继续琢磨这蓄塘的谜题。

晨曦初露时,蓄塘上笼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披上了轻纱,给这片浩瀚水域添了几分神秘。

几只水鸟贴着水面轻盈掠过,清脆的鸣叫划破清晨的宁静。

范景文极目远眺,心中不禁遐想:

来年此时,这里定会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更多水鸟会聚集在此,或振翅起舞,或潜入水中觅食;

水生植物也会慢慢铺开,给水面缀上点点翠绿。

“大人,您还记得容城白洋淀吗?”

黄守才轻声开口,脸上带着几分怀念,

“白洋淀形成后的第二年,就引来大批水禽。

如今那里早成了大片芦苇荡,每到时节,肥美的草鱼在里头穿梭,引得渔人争相捕捞呢。”

范景文微微点头,眼里满是向往。

吃过早饭后,他们再次登上木筏,朝着汇流域的方向划去。

此行有两个目的:

一是查看洋河与桑干河的现状,二是亲眼见见那令人惊叹的蓄塘堤坝。

逆流而行,木筏走得很慢。

直到第三日中午,才总算划进了桑干河。

只见河水依旧湍急,虽没了冰块,这股势头却明明白白显示着桑干河还在涨水期。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洪水退了,而是这蓄塘太过广袤,竟把洪水的肆虐之势全给化解了!

这一刻,他们对皇帝陛下的智慧与远见,更添了几分敬畏。

弃筏登岸后,他们沿着河岸一路下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亲眼见见那传说中的蓄塘堤坝,探究这足以改变自然格局的伟大工程到底藏着什么奥秘。

晨雾渐渐散去,堤坝的全貌慢慢显露出来。

从外面看,这道人工屏障已有两丈多高,范景文心里清楚,内部结构只会更雄伟。

堤坝像一条巨龙,略平直地蜿蜒向远方,目力所及之处,根本望不到头。

“大人,这堤坝的设计……”

随行的工部土建主事欲言又止,眼里满是困惑。

范景文带着人小心翼翼攀上堤坝,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得说不出话——

堤坝外部是规则的斜坡,内部却是垂直的直面。

更奇的是,平静的水面与堤坝相接处,竟没激起一丝浪花,仿佛本就是一体。

“这样的设计是怎么做到的?”

张国维低声问道,眉头紧锁,

“不用斜坡缓冲,这堤岸怎么能垒得这般稳固?”

他们自然猜不到,世上有一种叫“推土机”的机器,推斜坡反倒不趁手。

而眼前这堤坝,是用一种精妙工艺筑成的:

五层梯形土台依次堆叠,每层平推夯实后,再挖掉下一层继续平推夯实。

如此反复,直到最下层土台挖尽,最终将堤坝夯至三十六尺高——

整整三丈六尺!

怀来卫到居庸关本就是洼地遍布,每年上游洪水一来,这里便成泽国。

虽说较高的路面不受影响,可坑洼不平总碍着通行。

卢九德照着皇帝的法子——

直接炸掉稍高的地面,把洼地连成片。

最费功夫的是筑堤,好在有挖机、推机帮忙,三班倒地日夜赶工,硬是把原计划三十多万亩的蓄塘堤岸,扩了一倍。

“陛下圣明啊!”

范景文望着这不可思议的工程,心中只剩感叹,

“这般浩大的工程,竟能完成,简直如神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