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喝一小杯。”他倒了浅浅一杯递给她。
白芷接过,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酒液滑过舌尖,甜中带着微辣,桂花的香气在唇齿间漫开。她眼睛一亮,仰头就要喝完,却被曾国宇按住手腕。
“慢点。”他皱眉,“这酒后劲大。”
白芷却已经有些微醺,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变得迷蒙起来。她歪着头看他,忽然笑了。
“四哥……”她软软地唤他,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
曾国宇看着她这副模样,喉结微动,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醉了?”他低声问。
白芷靠在他肩上,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襟。
“那睡会儿。”他抱起她,往内室走。
白芷却摇头,迷迷糊糊地嘟囔:“不要睡……要听四哥讲故事……”
曾国宇低笑,将她放在榻上,自己也靠坐在她身旁。
“想听什么?”他问。
白芷闭着眼,声音越来越轻:“……听你的事……”
曾国宇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丝。
“我的事……”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没什么好听的。”
白芷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绵长。
曾国宇看着她,良久,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窗外,秋风卷着桂花香,轻轻掠过疏影馆的屋檐。
音,\"我们小幺儿是大姑娘了。\"
丫鬟端着铜盆进来时,正看见督军半跪在床前,亲自给小姐擦洗。
平日里握枪的手此刻捏着帕子,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白芷困得东倒西歪,由着他摆弄,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他肩上靠。
\"别睡。\"曾国宇拍她脸颊,\"得换干净衣裳。\"
白芷迷迷糊糊伸手要他抱,肚兜系带滑落也浑然不觉。曾国宇别开眼,快速给她套上寝衣,刚系好衣带,小姑娘已经歪在他怀里睡着了。
烛火噼啪炸了个灯花。曾国宇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又低头看看自己精神抖擞的某处,苦笑着扯过军装外套盖在腰间。
真是遭罪,碰不得,又不能走。小丫头第一次来月事,不知道会不会疼。
次日巳时,白芷才懒洋洋醒来。嘴里泛着奇怪的甜味,像是含过蜜又忘了漱口。她摸出枕下铁皮盒子——里面哗啦哗啦,都是四哥给她熬的松子糖。
拈起一粒松子糖含住,甜香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昨夜记忆突然回笼。
四哥滚烫的掌心,粗粝的指腹划过腰窝的触感,还有...白芷突然掀开被子,看见床单已经换过,自己穿着干净的月白绸裤。
\"小姐醒了?\"烟烟端着红枣茶进来,\"督军吩咐您醒了先喝这个。\"
白芷小口啜饮着甜茶,忽然想起什么:\"四哥呢?\"
\"在书房见客。\"烟烟帮她系衣带。
白芷赤脚跳下床,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就往书房跑。
她得告诉四哥,四哥一定高兴极了。她还得要四哥给她做好吃的,变着花样的做。
可惜桂花过季了,早知道应该也让四哥酿些桂花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