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笑的灿烂,晚霞的光在她艳丽的面庞上都稍逊了些。慕云舒笑着答应了下来,目送着郡主策马远去,天际的微光追随着她,直到余晖落尽。
慕云舒站在路口,直到看不到郡主的身影,她又发愁今晚自己该去哪里。
思索须臾后,她决定先去客栈住两晚。
正准备走的时候,元卜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拜行一礼道
“夫人,属下受公子之命来接夫人回府。”
慕云舒心沉了沉,想了下后,还是跟着元卜回了景家。
如今景家还是封控的状态,慕云舒跟着元卜是从小门进的景家,从秫禾馆过浮翠楼,再到濯缨阁。
没想到她刚到秫禾馆前,经过那片果林,还没入浮翠楼的瓶门就撞上了正往这边走的景修俨。
二人四目相对,慕云舒视线闪了闪。
正犹豫着说些什么时,就见景修俨大步流星地上前来,身子一弯就抱着慕云舒的腿将人给扛了起来。
此时天已晚,后院一团黑漆漆的,只有乐予掌过来的灯笼光。
但慕云舒还是被景修俨的举动给惊着了。
她下意识急忙扶着景修俨的肩膀,疑惑地喊着
“景修俨?你这是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
景修俨并不言语,只是脚步更快地向濯缨阁去。乐予和元卜对视了眼,乐予笑的贼兮兮的。
慕云舒挣扎无果也不好意思再大喊大叫,只是轻捶着景修俨,嗔道
“我又没受伤,你扛着我做什么?怪难受的。”
“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
“景修俨,你这是生气了还是怎么了?好歹说句话吧?”
景修俨就是什么都不说,慕云舒在后面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就能看到他的两条大长腿,大步流星地走着。
回到濯缨阁后,几个侍女见状,原本欣喜的神情都疑惑下来,也不敢乱瞧,只能低着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景修俨则是推开房间的门后,又将门给关了起来,不由分说把慕云舒扔在了床上,顺势就脱掉了她的鞋子。
慕云舒暗觉不对,往床的里面缩去,抬眸望向景修俨,急道
“景修俨,你这是要干什么?”
景修俨绷着张脸,把外袍脱下,直接就扑了上来,将慕云舒按在床上就强势地吻了下来。
他的吻太过霸道,像是带着惩罚似的攻城掠地,亲的慕云舒慌乱无措。
慕云舒被亲懵了,下意识想要挣扎,却被景修俨反剪在身后,他便亲便气息沉沉地道
“慕云舒!你骗了我,我就问问你,我说一句重话了没有?你就跟我提分手?还几日不归家,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放肆?可你放肆能不能放肆的彻底点,你怎么知道我对你的喜欢不能原谅你的欺骗呢?
当年叛国案,我们景家也是牵连其中,这件事情的重大我难道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你告诉我后,我不会帮你?你分明就是不信任我,你说你该不该罚?”
景修俨狂风暴雨的亲吻把慕云舒的身体都给亲软了,她没再反抗,只是犹豫着
“我是乔家灭门的漏网之鱼,一旦被人发现,祸福难料,景家本就艰难,若再加个藏匿罪犯的罪名,我只怕......”
景修俨扯开她的衣服,就像是扯开她掩藏在迷雾中的沉沉内心。
他温柔地抚摸着慕云舒的脸颊,亲吻在她的眼睛上,声音又低沉又暗哑。
“我祖父直言纳谏,到死都不承认自己错了。若我能助你平翻冤案,想祖父泉下有知,也定然高兴。”
慕云舒抓着景修俨的手,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
“你怎么就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呢?你不担心只是我的不甘心,而事实就是真相呢?难道你只是因为喜欢,就失去分辨的理智?”
“ 因为你是我的夫人,我不会和你分开,你想都别想。所以,我只能相信你说的就是真的,否则我们景家都得跟着陪葬。
还有......我相信我的祖父,他是因为乔家求情而获罪,至死不认,能让他一个傲骨铮铮的铁汉子都认准的事情,我相信这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你。虽然你三番两次地欺骗我,但人这一世,没人能真的坦坦荡荡,我并不会因为你有苦衷的欺骗就彻底不信任你。
我与你朝夕相处,同床共枕,身体与灵魂都相互交付,我相信自己,感受到的那个慕云舒,绝对不是个心思险恶的坏人。这近两年的时光,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烙印在我的心里。
人的嘴也许会骗人,但身体不会。我不信一个品性拙劣的人能装的那么天衣无缝。如果真的能,那就只能说明,她本就是个品性高洁的人。
在我眼中,你就是那个人。”
慕云舒怔住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黑漆漆的房间中,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来自景修俨的呼吸。
他的身上很好闻,是一种很干净清新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慕云舒纷乱的心安定下来,好像本来空落落的地方被他给的爱而塞满。让她忽然有了底气。
她抬手,黑暗中描绘着景修俨英朗的五官轮廓,心中升腾起来的爱意犹如汹涌的大海,完全将她给淹没。
她不知,这世间竟然还有景修俨这样的人,全身心的爱她、信她、护她。让她茫然不知方向的心有了可以落下的地方。
窗外新月高悬,虫鸣声起,慕云舒的声音带着安定与小心。
“景修俨,你真的很好。”
景修俨的身上有薄汗渗出,声音带着几分干涩,似是委屈和不服
那你告诉我,你爱我吗?还是如上官云鹤所说,真的只有利用?
“每次都说我很好,但每次说决绝的话却一点不客气,你还是别觉得我好了。”
慕云舒笑,所有的痛苦阴霾都在他的话语和动作中被抚平。
她反抱住景修俨,狠狠在他的肩膀上咬了口,力道之大,在他宽阔健硕的肩膀上咬出了两排绯红鲜艳的牙印。
景修俨吃痛,低头咬着她的耳朵,痴痴笑道:“你真凶,好个娇蛮的大小姐。”
“不许喊我大小姐!”慕云舒又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