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爸妈接来京城治病,养生馆的小李大夫给她介绍了兼职,她和她妈现在都在小李大夫的儿子开的杂货店干活,每周一结,够租房和他们日常开销了。
爸爸的身体做完手术,在养生馆那被小李大夫调理的也好的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干重活,日常生活都不成问题。
再熬两年,等她毕业有了工作,慢慢攒下钱买个房子,他们就能在京城扎根,那个重男轻女的老家再也不回去了。
她爸妈再也不用为了供她念书,吃着最少的饭,干着一大家子里最多最重的活,还不受爷奶待见,可着劲儿欺负他们一家三口了。
赵想心里头充满了希望,看赵树成叽歪,攥着拳头又了他两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没人的地方吗?就是为了揍你!”
“死丫头,你找死!”
赵树成气的哇哇大叫,抱着肚子想爬起来,扇赵想两个耳刮子,结果,被赵想一脚踹在小腿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一脚踹你十二岁那年大年夜,你踹我爸小腿让他趴到地上给你当马骑……”
“赵想男!”
赵想两步走到他眼前,揪住他的头发,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左边一巴掌,右边一巴掌!
道,“这两巴掌,打你在我十四岁生日那天,逼着我妈挑出她藏在我碗里的肉丝我妈没答应,说你吃了那么多碗肉丝面,我就只在生日吃一次,一共不到十根肉丝,你不同意,扇了我妈两巴掌!”
“啊!赵想男,你这个贱蹄子,小杂种,你敢打我,我弄死你……”
赵树成抬手要打赵想,赵想应激的叫了声,下意识一抬脚踹到了他肩膀上,把赵树成踹的后滑出去数步,趴在地上疯狂大吼大叫!
“疼死我了,赵想男,老子弄死你弄死你!”
赵想见赵树成被自己踹出去,兴奋的眼睛都红了,激动的身体微微颤抖。
这算什么?
原来赵树成也是人,也怕挨揍,挨了揍也会疼的。
“赵树成,以后离我跟我爸妈远一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赵想走到他跟前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赵树成满脸怒意,刚才喊的响亮的口号,在看到拳头时,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的点点头。
“老子过几天就去当书记了,没空去找你们晦气。”
两人对视一眼,都厌恶的别开头。
赵想点了头,“那最好。”
她转身大步离开,步伐越发轻快。
赵树成捂着肚子,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曹,这死丫头跟谁学的拳脚,下手居然这么狠?!
他是她亲堂哥,她居然敢揍他!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有本事过年别回去,否则,他要她死的很难看!
从赵想学校回到外国语大学宿舍,宿管老师叫住他,“赵同学,上头说了,限你三天内搬出宿舍楼,时间从今天算起,你还有两天时间,赶紧收拾东西搬出去啊……”
赵树成二话没说,收拾了东西,第二天就搬出去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下次再回来,他可就是以书记的身份了。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赵树成在宾馆待了几天,找刘玥买了火车票,前往她说的那个城镇。
结果,他梦想中盛大的欢迎书记上任的欢迎礼没有也就算了,丢给他的任命书上,明晃晃的写着三个字,“书记员!”
书记员是什么东西?
他是来当书记的。
赵树成差点跟接待他的工作人员大吵起来,工作人员被指着鼻子骂,也不乐意了,嘲讽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自己什么德行,有考试作弊这么大的污点还想当二把手,当个书记员都埋汰我们这!”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赵树成狠狠拍了下桌子,不顾被拍疼的手,“上面给我的任命明明是书记,为什么被你们换成了书记员,你们是不是欺负我是新来的,我告诉你们,我上头有人,我……”
“上头有人,谁啊,齐副部长?”
男人嗤笑一声,“他是外交部的,可管不到我们下头城镇来,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呸!这书记员你不想干可以不干,多的是人抢着干,惯的你……”
男人一合本子,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赵树成瞠目结舌,气的浑身疼,被靳南和赵想揍过的肚子更疼了。
“你回来,回来!我要打电话回京城,我要告你信不信,我告你……”
男人摆摆手,“你随意。”
赵树成磨磨牙,看了眼自己的行李,骂了句脏话,抬脚踹了上去,姓李被踹的七零八落,他又恼火的蹲下身去收拾。
好不容易收拾好,背上去找打电话的地方,准备质问刘玥,他们在搞什么鬼。
结果,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人不是刘玥。
“……刘玥同志已经调走了,去了外交部,给齐副部长当贴身助理去了。”
“什么?”
赵树成不敢置信,更生气了,这个刘玥,自己进了外交部,却把他踢到这里当书记员,贱人!
“外交部那边的电话是多少?”
对方好脾气的给了,赵树成骂骂咧咧挂上了电话,往外交部拨。
打到外交部,电话根本没人接,好不容易有人接了,没等赵树成把话说完,对方就丢出去一句,“你爱干不干,不干滚蛋!”
说完就撂了电话。
赵树成差点没气吐血。
他恼羞成怒,对着电话大声道,“刘玥,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老子这就买回去的火车票,你给老子等着,老子非把你们那些阴谋算计都公诸于众不可,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有本事你来,我等着你。”
电话被‘啪’一下挂断。
赵树成‘喂’了两声,听到对面的嘟嘟声,气的五官都要扭曲了。
“贱人,敢耍老子!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死定了,你们死定了……”
电话对面,一个女人抬手在姚简书眼前晃了晃手,“小师妹?”
姚简书震惊的杏眼圆睁,听到女人说话,才缓缓回神。
“师姐,你能模仿别人的声音?”
“上不了台面的旁门左道,小师妹可不要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