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事物,就是那么令人沉醉,走在路上的井上稼宪还沉醉在他和御船玉子所营造的美好中,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恶意。
一只脚踹在了井上稼宪的身上,那股力道让井上稼宪跌跌撞撞的落入了小巷中。
“之前打你一次就是想让你记着教训,没想到你这小子挺狂啊!还敢和御船来往!给我打!”打人者的相貌,井上稼宪看不见,因为随后雨点般打过来的拳头直接把他打懵了。
主刘站在高处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而在注视着他的时候,他还会时不时看向远方。
此时,御船玉子面对校霸的纠缠,她所做的只是逃跑。而逃跑带来的追赶,让御船玉子跑到了一处废弃的大楼,那是一座烂尾楼。
她没有注意前方的路,以至于让自己走到了绝路。而面对绝路另一头的校霸,她此刻的内心是惶恐万分的。
校霸看到御船玉子走到绝路,反而不急着追赶了,他一步一步靠近,质问着玉子为什么不亲近他。
玉子在讲道理,但道理讲到最后,校霸并不认同,他想要在这个没人的地方,彻底解决这件事,他要将生米做成熟饭。
而面对校霸的靠近,玉子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这一步咫尺天涯,她直接踏空从没有防护的大楼上坠落了下去。
“玉子!”校霸心急的跑过去往下看,御船玉子已经倒在地上不动了,殷红的血液正缓缓的流出来。
校霸连忙跑下楼,他看着血泊中的御船玉子手足无措,他下意识想要逃走,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一身伤痕的井上稼宪正在走过来。
在看到井上稼宪的一瞬间,校霸反而不惊慌了,他回来拿走御船玉子的小皮包,将其放在废弃工地的门口,然后偷偷给警务厅打了一个电话,他将御船玉子的加害者说成了井上稼宪。
警察很快就过来了,而在过来之前,井上稼宪看到了御船玉子的小皮包,他踉踉跄跄走进去呼喊着,最终找到了血泊中已经冰冷的玉子。
世界好像开始冰冷起来,五颜六色的光彩一一褪去,只剩下红色依旧鲜艳到刺眼。
“玉子……”井上稼宪呢喃一声,他此刻终于撑不住了,身上的伤势和巨大的悲伤压垮了他,他直接昏迷了过去。
井上稼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救治了,因为印象里全是御船玉子倒在血泊里的画面,所以他下意识以为御船玉子也得救了。
他忍住身上的疼痛立刻起身,但在掀开被子的一瞬间,他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铐。
“为什么?”井上稼宪看向周围,他看到了一位打着瞌睡的警察。
这一幕井上稼宪很熟悉,电视剧里警察也会这样对伤重的犯罪嫌疑人。
井上稼宪的行动产生了声音,这声音在安静的医院尤为刺耳,警察醒了,而他醒来之后看到井上稼宪想下床,立马戒备了起来,开始通知外面的师父。
很快,一位老警员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笔记本似乎要找井上稼宪了解情况。
井上稼宪没有逃走,他又不心虚,所以看到警察拿着笔记本来了解情况时,他反过来询问起了御船玉子的情况。
“她已经去世了。”
尽管井上稼宪已经有了一些准备,但听到警官这样说,他还是愣住了,他的记忆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那天傍晚,红色的连衣裙包裹着白皙的肉身,葱白的素手牵着一直红色的气球,他记得那个笑面如花的笑容。
“……谁是凶手!”井上稼宪有些激动起来,但在感受到手上的凉意后,他愣愣的看向警察,问道:“你们觉得我是凶手……吗?”
“你是案发现场的第一嫌疑人,至于什么时候确定凶手,那要看调查的最终结果。”警察给的意思很模糊,而井上稼宪在听到这样的回答后,他看向了窗外的盛夏风景。
刘爸刘妈很快过来了,看到他一身包扎,还有杀人嫌疑,刘妈忍不住落泪了。刘爸更加理性一些,他询问起了井上稼宪当时的情况。
而井上稼宪,他根本不想在回忆下一直去回忆御船玉子死去的画面,所以没有说太多。
虽然井上稼宪身上的伤没有完全好,但在大致恢复一定行动力后,他就没有继续在医院里住下去了,他被来到了法院,即将接受检察院对他的起诉。
检察院之所以起诉,一方面是觉得证据已经足够充分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校霸父母的能量还是挺大的,他们买通了法官。
检察院是起诉方,证据是警务厅在现场收集的,那里包括各种脚印带来的物证以及校霸这个目击证人所谓的人证。
脚印是先有校霸的,再有井上稼宪的。但校霸更改了说辞,调换了顺序,使井上稼宪成为了杀人犯。
明明快要赢了,却没有打动法官,在校霸得意的微笑下,井上稼宪被判杀人罪。而处在漩涡的中心,井上稼宪反而看清了一切,他突然意识到,校霸才是杀死御船玉子的凶手。
因此,在即将被法警带走的那一刻,井上稼宪拼命挣扎大喊了起来,他呼唤着校霸才是凶手的事实。
但到了这个时刻,除开刘爸刘妈,谁还会相信井上稼宪呢?
没有任何反抗的奇迹,目睹这一切的主刘并没有像在热情世界里那样插手,他只是等待着仇恨的火焰燃烧到极致。
御船玉子的家庭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小门小户,不过他们家就一个孩子,也就是御船玉子,在进入监狱后,御船家并没有因为判决而息怒,他们出钱在监狱里找了打手,专门不让井上稼宪好过。
井上稼宪一进来监狱,就是在不断挨打,而在多次挨打,几乎快要死掉前,监狱给井上稼宪换了单间。
主刘将腰带盒放在了洗漱台上,而洗漱台边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告刘回过头看到了主刘,他现在的眼神里只有死寂。
“……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为什么不救她!?”告刘似乎看穿了一切,他一个饿虎扑食冲了过来。
“铛,咚。”铁头娃撞在了陶瓷洗漱台上,并在地上摔了一跤,而主刘仿佛不存在一般穿透了对方的攻击,很自然的坐在了井上的床上。
“责任在我?”主刘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