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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秀也没耽搁,立刻找到站长反映了许仁义说的话。

罗站长对许仁义印象深刻得很,听完认真对待,立刻派人去检查了排水系统,果然进水缓慢,周边已经汇聚起了十厘米深。

“老许经验足,听老许的!去将不值班的都喊过来,先把售票室的票据和现金转移到候车室二楼去。”

站长发了话,很快就召集来六七个工作人员开始打包装箱。

许明秀也在其中,只是眼看着不停上涨的水位,第一时间将新皮鞋脱到了值班室,她有预感会被他爸猜中,这水光靠外面一叠沙袋挡不住。

果不其然,刚到吃午饭的时间,大量洪水席卷而来,水位发了疯似的上涨。

丰县火车站所在的地势本来就在一个洼地,洪水一旦灌进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候车室。

“快,将候车室的旅客都疏散到二楼去!”

正吃饭的工作人员听见许明秀急促的喊话纷纷放下碗筷,挽了裤腿就往候车室跑,不仅要疏散旅客,候车室的小卖部也要帮着搬运商品,一时间吵嚷声一片。

好在有许明秀提前预警,整个疏散过程乱中有序,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站在二楼的窗边,看着火车站外面被浑黄的洪水所包围的场面,许明秀在心里由衷的感谢许仁义和何美娟。

这次真是托了这二老的福。

谁能想到今年的洪水能越过水位线,她爸还是太全面了。

这次涨水将候车室淹了近一米的高度,直到第二天才慢慢退去。

火车停运了两天,重新开通之前大家还得将被淹的地方打扫干净。

地上的淤泥又湿又黏脚,拿铁锹铲得人脚趴手软。

许明秀正埋头铲泥,罗站长眉开眼笑的走了过来。

“许明秀同志,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呀!”

许明秀可不敢居功,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儿,解释道:“我也没做什么,还是托了我爸妈的福,我就是个传话的。”

“太谦虚了哈!”罗站长道:“就算是老许同志提的醒,但现场救灾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你反应迅速,沉着冷静指挥疏散旅客的举动大家有目共睹,值得嘉奖。”

许明秀接班干了五年了,人人都说她捡了许家的便宜运气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承认她自己的能力。

若说不开心那是不可能的,许明秀只觉得胸腔里都塞了满满的骄傲与自豪,终于有人透过父辈的荣耀看到了她自己散发的光。

“谢谢罗站长表扬,我会继续努力工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好好好!”罗站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你这次的表现一定会给你请奖,以后继续表现,做好咱丰县火车站的模范代表,铁路发展以后还得靠你们这群年轻人!”

“是,站长!”

罗站长拿了钳子提上筲箕继续去捡垃圾。

许明秀则因为罗站长的一番话备受鼓舞,有种瞬间被打入了一吨鸡血似的,热血沸腾。

抄起铁锹埋头库库就是干,颇有几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另一边。

天气晴朗了第一件事就得补瓦。

这夏天的天气比女人的脾气还难猜,今天不补,可能明天风啊雨啊又来了。

许家后屋的柴堆下面放的有百来块砖瓦,许仁义去挑了十来块完好的,准备上屋顶检查一番,将碎瓦全都换了。

许仁义今年有57岁了,雷晓云有些担心,提议道:“爸,妈,要不还是等明阳回来了让他上去换吧,年轻人毕竟手脚麻利些,爸都快六十了。”

“他会换个屁。”许仁义摆了摆手,“放心吧,这房子盖的时候屋顶的瓦都是我铺的,闭着眼睛我都能给它换了。”

何美娟翻了个白眼:“你还当你是三十多岁的时候呀,还是请杨家公的儿子来补吧,又花不了几个钱。”

“不行,我的房子,我来补。”

上辈子雷晓云那边的缺口就是找的杨家公的儿子来补的,雷晓云心肠好,顺便给他们右屋这边的碎瓦一起补了,所以没用到他逞强。

何美娟见许仁义非要坚持,便也不再劝了,毕竟去年许仁义也上屋顶换过两次瓦,手脚麻利不减当年。

许仁义从里屋扛了长梯出来,从屋后猪圈那边上了屋顶,那边屋檐矮,两米都不到,上去很轻松。

随后许仁义就手脚并用,挨着检查屋顶上有哪些地方需要补,顺便将落在屋顶的枯树枝碎石子啥的清理了,跟个蜘蛛侠似的。

雷晓云始终不太放心,一直坐在台阶最上面一层,盯着屋顶上许仁义的动作,见他从左到右反复横跳,吓得心脏都快到嗓子眼了。

“爸,左边有几块瓦上有青苔,您注意点。”

“我知道,没问题哈!”

许仁义换了七八块碎瓦,瞧着应该是没啥地方需要补的,又慢慢的翻过屋脊,准备从屋后下房顶。

雷晓云所在的位置是屋子正面,许仁义翻到后面去了就看不到了,她下了台阶匆匆往后屋跑,准备给许仁义扶梯子。

变故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许仁义慢慢朝着梯子挪步,或是日光在头顶晃了眼睛,有瞬间眼前突然一片空白,天旋地转。

许仁义还算机警,立刻降低重心匍匐在屋顶的坡面上。

但右脚曾经受过伤,一时没踩稳,身子跟着朝坡下滑了半米,膝盖摩擦在瓦片上拖出一道长长的黑印,一股子钻心的疼让许仁义恍惚的神经逐渐恢复清明。

雷晓云到后屋时便瞧见许仁义跟王八似的趴在房顶上,表情也有些不对劲儿,心里慌得一批,连忙开口问:“爸,您没事儿吧?”

“没......没事!”

许仁义强装镇定,朝雷晓云嘿嘿一笑,“晓云,快给爸扶着点梯子,我马上下来了。”

“好的!”

见雷晓云没盯着自己,许仁义张嘴无声吸了两口冷气:真特么的疼啊!

好在穿的是长裤子,除了有点污迹,肉眼看不出什么来。

但每动弹一下,右腿膝盖处就传来一道针扎般的疼痛,不用想,肯定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