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心中一喜,她极力想要看清楚那些画面。
可那些画面太过零星,且稍纵即逝,快到她根本看不清楚。
这种感觉就好比雾里看花,明明知道有你想看的东西,却怎么都看不清楚,她心急如焚,就连额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裴止那边亦是如此,他脑海中也闪过一些,很细碎的画面,且一闪即逝,快到他根本无法捕捉到。
虽然他也迫切的想要知道实情。
但他知道,此事急不得。
因此他表现的比谢长宁稍显镇定。
沈逾白与杜妈妈,目不转睛看着他们两个人。
杜妈妈下意识屏住呼吸。
沈逾白也紧张的很,哪怕他亲身试验过解药。
是的,为了研制解药,他曾不止一次服用过黄粱一梦,虽然这种毒有催情的效果,但他自有应对的办法。
每一次,他都会提前把自己绑在椅子上。
虽然难熬,但总归能熬过去。
“你们两个人一定要放轻松,我懂这种感觉,即便再怎么着急也无济于事,你们想看的那些画面,迟早都会浮现在你们脑海中,我保证你们一定可以看清楚,现在你们跟着我深呼吸。”
沈逾白来到他们身边,帮他们调整呼吸,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两个人松懈下来。
谢长宁与裴止,乖乖照他的话去做。
两个人不自觉松懈下来。
片刻之后,果然越来越多的画面,从他们脑海中闪过,依旧快的很。
但好在,总算能看清楚一些。
谢长宁看到,那是在宫宴之上,她记得清楚,那是她与沈文远成婚之后,第一次以侯夫人的身份参加宫宴。
当时,沈文远就陪在她身边。
再然后……
她的头突然疼起来,一开始跟针扎一样,与逾白所说的一样,在可承受范围内。
伴随着挥之不去的头疼,她又看清楚些画面,她在宫宴上明明什么都没有碰过,过了没多久便有种醉酒的感觉。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视线模糊的很。
所有人都以为她喝醉了,迷迷糊糊中有人将她扶起来。
她看的一清二楚,是杜妈妈与陶妈妈,两个人扶她去休息。
紧接着她来到一处,专门供女眷休息的宫殿。
匾额上写着云华殿。
殿内焚着香,杜妈妈与陶妈妈扶着她躺在榻上,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就连身上都开始隐隐发烫。
她瞬间明白。
她是到云华殿后,才中了黄粱一梦。
是,殿内的熏香。
谁能想到黄粱一梦就下在熏香中。
然后她听到有人在说话,究竟是谁呢?
她刚想要看清楚。
突然头疼欲裂。
“啊……”她双手抱头,忍不住发出一阵惨叫。
这可把杜妈妈给吓坏了,她刚准备问沈逾白这是怎么回事,就见谢长宁突然七窍流血,杜妈妈吓得魂飞魄散,“啊!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夫人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你方才只说服下解药后会有些头疼,你可没说会七窍流血。”
说话间她下意识朝裴止看去。
就见裴止同样是一副七窍流血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