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望着“星空柜台”前爬满蔷薇的墙面,忽然注意到暖灯的光晕里,浮着些细碎的星尘。它们在台面上聚成个小小的存折形状,封面印着“宇宙储蓄银行”,像林夏在全息影像里说的“要让每个心愿都有利息,星尘越攒越多,梦想就会发芽”。他想起柜台抽屉里那本总多出几页的空白存折,此刻发现扉页上有行星尘写的字:“等第一百个孩子存满心愿,就把利息换成会开花的星轨。”
社区决定在“星空柜台”旁设座“星尘银行”,让孩子们用“心愿币”存储梦想,每实现个小目标就能兑换“星尘利息”,寓意“成长的财富,要靠自己积攒”。小星把那本空白存折放在银行的展示柜里,旁边是孩子们用荧光纸做的心愿币:有印着“勇敢币”的,有写着“坚持币”的,还有枚硬币上画着林夏的笑脸,背面刻着“这是宇宙给好孩子的奖金”。有个戴眼镜的小男孩举着硬币问:“小星哥哥,星尘能存成星星吗?我想给林夏柜员存满整个银河。”他指着展示柜里闪烁的存折:“能的,你看存折在变厚,是沈叔叔的哨所正在帮忙算利息呢。”
林夏的国际团队寄来套“星尘记账系统”,是用她的光谱数据开发的,能记录孩子的每个进步,附信里说:“你妈妈总说‘要让每个孩子看见,自己的努力会发光’,这套系统的每个积分,都对应着颗真实的恒星。”小星把系统装在“星尘银行”的终端,孩子们轮流查询积分,有个小姑娘发现自己的“画画币”积满了,终端突然弹出林夏的影像:“恭喜你兑换到玫瑰星云的颜料——下次画星星时,试着加点点蔷薇粉吧。”
“星尘银行”开业那天,儿童基金会的代表来了。他带来了面“成长墙”,让孩子们把心愿币贴在墙上,说:“这些硬币拼出的星图,比任何奖状都珍贵——林夏同志,你的银行正在给孩子们的未来,存下最亮的星。”小星望着墙上渐渐成型的猎户座,忽然发现腰带三星的位置,刚好是三个曾怯生生不敢说话的孩子贴的硬币,原来有些储蓄充不需要刻意,勇气会像星尘,悄悄堆满时光的罐。
小星在调试记账系统时,发现个隐藏账本。里面是林夏为小星记的“成长账”:“三岁敢自己走路,存下第一颗勇敢星”“五岁主动打招呼,利息是银河糖”“十岁独自看星空,兑换到妈妈的回信”。他忽然想起自己九岁那年,曾在夜里哭着找妈妈,第二天发现枕头下多了颗星星形状的糖,糖纸里写着“这是你存的勇气利息”,当时只当是父亲放的,现在才懂,那些藏在糖纸里的甜,是母亲提前存好的“心愿本金”,用光年当存折,准时兑现每个成长的瞬间。
孩子们在“星尘银行”举办了场“心愿拍卖会”。大家用积攒的星尘币,竞拍自己的梦想:有人拍“去天文台参观”,有人拍“和航天员视频”,还有个孩子用所有硬币拍下了“给林夏柜员写封信”,说“我想告诉她,我现在敢在全班面前念信了”。小星把拍品换成真正的实现机会,说:“这些硬币不是钱,是你们写给宇宙的保证书——林夏妈妈说过,认真写下的承诺,宇宙都会帮你兑现。”
银行的“星尘金库”里,渐渐堆满了孩子们的“财富”。有个玻璃罐里装着三百颗“坚持币”,是个口吃的孩子每天练习说话攒的,罐口贴着林夏的回信:“你看,星星说话也慢慢的,但没人会打断它们发光。”有个盒子里藏着片羽毛,旁边写着“这是给林夏柜员的利息,我帮流浪鸟搭窝,它送我根银河的羽毛”。
小星在设计银行的“时光提款机”时,特意做了个卡通造型。“输入自己的生日,就能取出当年存的心愿,”他对孩子们说,“就像林夏妈妈说的‘成长是笔能取能存的款,越久越珍贵’。”第一个提款的是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她取出五岁时存的“想飞的愿望”,提款机吐出张她昨天在天文馆体验失重的照片,背面印着林夏的字:“你看,愿望存够了,自然会长出翅膀。”
冬天来临的时候,“星尘银行”的第一万枚心愿币诞生了。孩子们把硬币熔铸成颗星星雕塑,立在银行门前,雕塑底座刻着“林夏储蓄的星”。有位老人摸着雕塑说:“这星星的温度,和林夏握过的望远镜一模一样。”小星递给他张星尘存折:“您看这页的光晕,是她在说‘所有存款都安全,利息是整个春天’。”
小星在整理林夏的遗物时,从她的天文包侧袋里,摸出个铁皮饼干盒。里面装着小星小时候掉的乳牙,每个牙齿旁都标着日期,最后颗牙下写着:“等小星换完牙,就带他去星尘银行开户,存下第一颗恒牙——这是能长出星星的种子。”他忽然想起自己换最后颗牙时,父亲把牙埋在院子里,说“会发芽的”,现在那里真的长出棵小香樟,树叶在夜里会发微光,原来有些种植从不是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