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望着“星芽培育馆”里绽放的星尘蔷薇,忽然注意到温室尽头的玻璃墙上,映出个熟悉的轮廓。是株蔷薇藤攀爬出的观测站剪影——和林夏全息影像里的南极科考站一模一样,藤蔓的卷须在玻璃上勾勒出望远镜的形状,镜筒正对着“林夏星”的方向。他想起母亲留在培育日志里的话:“最好的观测站,建在能看见花开的地方。”此刻摸着玻璃上温热的纹路,才发现那是行星尘凝结的字:“等第一千株蔷薇开花,就把观测站的钥匙,藏在花海的年轮里。”
社区决定在“星芽培育馆”旁建座“花海观测站”,用林夏的观测数据模拟星空,让孩子们在花丛中学习天文,寓意“科学的浪漫,该在花开的地方生长”。小星把那架藤蔓勾勒的“望远镜”,作为观测站的标志嵌在屋顶,旁边是孩子们用反光板做的“星空幕布”,白天能反射阳光形成星图,夜晚则会亮起荧光,上面写着“林夏校长的露天课堂”。有个戴眼镜的小男孩举着自制的观测仪问:“小星哥哥,能在这里看见黑洞吗?我想知道它吞掉的星星,是不是变成了花的养分。”他指着幕布上流转的光轨:“能的,你看光轨在下沉,是观测站的‘黑洞滤镜’正在对焦呢——林夏阿姨说过,黑洞只是把星星变成了种子,等春天就会发芽。”
林夏的国际团队寄来套“光谱赏花仪”,是用她的超新星数据改造的,能通过花瓣的颜色分析出对应的星轨,附信里说:“我们在仪器里加入了你的熵晶频率,这样看见的星图,会带着林夏的温度。”小星把赏花仪放在“花海观测站”的观测台,孩子们轮流对着蔷薇观测,有个小姑娘看完后突然惊呼:“我的花里有猎户座!腰带三星像极了林夏阿姨的发卡!”
“花海观测站”启用那天,国家天文馆的馆长来了。他带来了台退役的天文望远镜,镜筒上刻着林夏的名字,说是她当年在南极用过的:“这望远镜的镜头,曾捕捉到第一缕超新星的光芒,现在该让它看看更温柔的风景。”小星接过望远镜时,观测站的蔷薇突然集体转向,花瓣朝着望远镜的方向舒展,在地面拼出林夏的影像,她举着观测记录笑着说:“看,我们的仪器,终于能同时看见星空和花海了。”
小星在调试光谱赏花仪时,发现个隐藏模式。启动后会播放林夏的录音:“教孩子认星时,要从蔷薇花开始——红色花瓣对应火星,白色对应金星,最中间的金黄,是太阳藏在花心里的吻。”他忽然想起自己七岁时,曾在院子里对着蔷薇发呆,母亲递来张画着星图的卡片,说“每朵花都住着颗星星”,当时只当是童话,现在才懂,那写藏在花瓣里的天文课,是母亲提前备好的“启蒙教材”,用花香当诱饵,让星空悄悄钻进童年。
孩子们在观测站举办了场“星花配对赛”。大家拿着星图找对应的花:有人发现紫色鸢尾像极了仙女座星云,有人说蒲公英的绒毛是银河系的旋臂,还有个孩子举着朵半开的蔷薇说:“这是‘林夏座’的半成品,等全开了,就能看见她的笑脸。”小星给每个配对成功的孩子发了枚“星花勋章”,勋章背面刻着林夏的签名,有个小男孩摸着签名说:“现在我也是能听懂花说话的观测员了,对吧?”
观测站的“星花档案库”里,渐渐堆满了孩子们的发现。有本相册里贴着蔷薇与超新星的对比照,配文“它们爆发时的样子一模一样,都在燃烧自己照亮别人”;有张画着朵带着星轨纹的蒲公英,写着“这是宇宙的明信片,绒毛上的字说‘林夏阿姨在浇花’”;还有个标本盒里,放着片被星光灼出小孔的花瓣,旁边写着“这是星星的吻痕,它说谢谢林夏阿姨的培育液”。
小星在设计观测站的“时光观景台”时,特意做了个弧形的花廊。“站在这里,能同时看见过去和未来的星空,”他对孩子们说,“就像林夏妈妈在日记里写的‘观测不仅是看远方,也是看时光’。”第一个站上观景台的是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她望着虚拟的星空说:“我看见林夏阿姨在南极观测!她身边的雪,正在变成我们这里的蔷薇!”
秋天来临的时候,“花海观测站”的第一千株蔷薇开花了。孩子们把花瓣收集起来,做成张巨大的“星花地图”,铺在观测站的草坪上,每个花瓣都对应着颗被命名的星星。有位老人指着地图中心的金色花瓣说:“这颗‘小星花’,位置刚好在‘林夏星’的轨道上。”小星递给他张观测记录:“您看这页的光晕,是她在说‘我们的观测站,业务范围已经到宇宙了’。”
小星在整理林夏的遗物时,从她的观测包夹层里,摸出张泛黄的便签。是她在南极写的观测计划:“等小星能独立操作望远镜,就带他来花海建观测站——让他知道,科学可以很温柔,就像花会记得星的温度。”他忽然想起自己十二岁生日那天,收到个匿名包裹,里面是本手绘的《星花图鉴》,每朵花旁都标着对应的星座,当时只当是父亲的礼物,现在才懂,那些藏在图鉴里的温柔,是母亲提前画好的“观测指南”,用光年当比例尺,让每个孩子都能看懂宇宙的情书。
开春时,“花海观测站”的蔷薇爬满了整面观测墙。孩子们在花丛中举办了场“星空赏花会”,用光谱仪对着花和星空同时观测,发现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