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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斯黑着脸死死拽着在人来人往的车站脸都不要了扒在人家小姑娘身上的塞缪尔,只希望这一刻时间倒流回到他十一岁的那一年趁着塞缪尔刚醒过来时就把他给掐死。

“呜…诺娅…!我舍不得你!”

丝毫体会不到卢卡斯心理的詹姆死死抱着诺娅的大腿不想让诺娅走。

“真的要和那个小魔王回去吗?真的不和我回家吗?真的吗?”

詹姆将脸靠伏在诺娅的膝头,仰着脸看诺娅。

诺娅叹了口气但毫不留情:“是的。我圣诞假也是要回家的,詹……塞缪尔,你也该回家一趟了。”

“我家就是诺娅家,有诺娅的地方才是我家!”詹姆斩钉截铁的回答,丝毫不在意自己哥哥的表情已经在崩溃边缘了。

卢卡斯挪开自己的视线不去看对面那个女巫以及女巫边上脸同样沉得快要滴出黑水的斯莱特林。

这个给他丢了整整一个学期脸的弟弟还在发力。

这天杀的塞缪尔,天杀的普威特。

卢卡斯拎着被诺娅拒绝后眼泪汪汪的塞缪尔找到了在车站等他们许久的管家德罗克,在德罗克欲言又止的表情下无力的摇了摇头让他多余的事情别再问,德罗克无言的颔首幻影移形带着两个小主人离开车站。

里德尔指甲掐进掌心,用最后一丝理智压下喉间翻涌的杀意。

他的手指僵硬地扣住诺娅纤细的手腕,骨节泛着青白,却在触及诺娅手腕肌肤的瞬间放缓了力道,他牵着诺娅走到查尔斯停在巷口的黑色轿车旁,金属车身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汤姆,我们要去哪里?”

诺娅一直不太喜欢汽车里狭窄的空间和皮革的气味,此时正打开了窗看着外面的街景,潮湿的伦敦雾气裹挟着尾气灌进车窗,她望着街边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斑斓色块,但查尔斯并没有将车开离伦敦,而是朝着伦敦的贝尔格莱维亚区驶去。

里德尔轻轻笑了下,修长的指尖卷着诺娅垂落的蔷薇色长发,“新买了套房子,原先那套还是太小了。”他指尖缠绕发丝的动作带着某种近乎偏执的温柔,忽然俯身靠近,“就当是给你的圣诞礼物,记在了你的名下。”

雕花铁门在液压装置作用下无声开启,诺娅透过车窗望着眼前三层联排别墅。

\"到了…主…少爷,小姐。\"查尔斯恭敬地低头打开了车门,皮鞋跟在地板上叩出清脆声响

白灰色石灰岩外墙爬满常春藤,月光为哥特式尖顶勾勒出清冷轮廓。大门在身后合拢的刹那,水晶吊灯骤然亮起,鎏金壁灯将大理石地面照得熠熠生辉。波斯地毯上绣着繁复的鸢尾花纹,檀木楼梯扶手泛着温润光泽,空气里浮动着雪松香薰与新鲜百合花的气息。

诺娅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再一次对里德尔的搞钱能力提高了新认知。

\"你的房间在东厢房。\"里德尔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他修抚过胡桃木门把,帮诺娅推开门,暖黄色壁灯亮起,四柱床上铺着纯色的缎面床品,梳妆台上已经摆满香水与镶嵌珍珠的首饰盒。

被一眼看得到的奢华闪了闪眼睛,诺娅几乎是有些茫然的抬起了头,里德尔看着诺娅怔愣的脸轻笑出声。

好可爱噢。

拍了拍诺娅的脑袋,里德尔转身时黑色风衣在空气里划起弧度,\"查尔斯,书房。\"

麻瓜世界的硝烟正沿着英吉利海峡弥漫,即便贝尔格莱维亚区此刻依旧灯火辉煌,他也能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硫磺味——那是战争来临前的预兆。

这套别墅也不过是暂时的住地,随着后续麻瓜的战势或许可能会受到波及,后续他还需要带着诺娅搬到巫师的居住地。

“少爷,首相府最新密报。”查尔斯将烫金信封放在雕花书桌上,羊皮纸边缘还带着火漆封印的余温。里德尔指尖轻弹,封印化作灰烬,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单词,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这片号称伦敦心脏的富人区,在他的棋盘上不过是枚过渡的棋子。

里德尔需要好好计划如何接近他们并引导他们在他的棋盘中找到合适的位置。

佩弗里尔的势力太过庞大,毕竟底蕴摆在那里,好在这些巫师界的自认为高人一等的蠢货们还没有看清麻瓜的力量,他有足够的时间在麻瓜社会里攫取他需要的权利与金钱从而来达到能够与其抗衡的高度。

这个圣诞节诺娅过的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收到的礼物比前几年多了不少,大部分是斯莱特林学院中学生的表面功夫。

这些诺娅有些懒得处理,但还是认真的一一准备了回礼,回想着他们的喜好和性格分别送去了礼物。

詹姆早早的让猫头鹰给她结结实实的又送来了十二份礼物,说是补偿他没有一早找到诺娅错过的这几年的礼物。

诺娅拆礼物的手顿了顿,回想到三年级的那年圣诞节她光着脚窝在沙发上,暖融融的壁炉在她边上燃烧,而卢平带着笑意看着她一份一份的拆着礼物。

詹姆总是这样。

她垂着眼睛摩挲着里面一只针织的小狗,应该是詹姆自己勾的,看起来歪歪扭扭,但看着上面灰色的宝石制成的眼睛,并不难看出来詹姆是勾了一只西里斯。

希望他们一切都好。

这寒假过得无聊但也结束的快,里德尔一直在书房里忙着什么,詹姆几乎以一天一封信的频率给她寄着信,再到了第三十二封信的时候霍格沃茨开学了。

在第一节课迎着邓布利多欣慰的对于诺娅没踩空楼梯的眼神诺娅有些无所适从只能扯开一个讪讪地笑。

詹姆依旧会天天顶着里德尔和他哥哥卢卡斯的死亡视线腆着脸和诺娅黏在一块儿。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诺娅在禁林遇到了一只受伤的雪鸮,尾尖泛着一种奇异的黄色纹路,这让诺娅想起了四年级时雷尔给她送的那只小雪鸮雷米。

于是诺娅开始时不时的往禁林跑就为了去找这只被她救了的小雪鸮。

“这不是斯莱特林那条把我弟弟迷的七荤八素的小蛇?”

披着漆黑外袍的诺娅从禁林走出时突然被一股力道压在了地上,一只覆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按在了她的后颈,她抬起眼,月光穿过树影洒在她的脸颊上。

她轻轻颦了颦眉,“是你?”

眼前是詹姆名义上的哥哥卢卡斯·佩弗里尔。

和詹姆相似的眼睛里闪着戏谑,眼尾柔和的弧度此时却像是淬了毒的弯钩。

卢卡斯用自己的杖尖挑着诺娅的下巴,顺手又扯下了诺娅的兜帽,将她整张脸露出来。

在和那双澄澈分明的蜂蜜色眼睛对视的瞬间他稍微愣了愣。

他带着抹恶劣的笑,“确实长得不错,难怪我那个愚蠢的弟弟对你这么上心。”

他用魔杖拍了拍诺娅的脸颊,是明晃晃的恶意。

“我不管你这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的普威特突然勾搭上了我的弟弟。”

他的五官和詹姆相似却比詹姆更温润,明明是柔和的五官此时带了些戾气,“你应该知道佩弗里尔的含义是什么。”

“绝对不是你这个血脉存疑的不知名普威特可以沾染的。”

卢卡斯和塞缪尔是双生子。

自出生起塞缪尔就几乎没有呼吸,能活到十一岁醒过来全是佩弗里尔用金加隆吊起来的命。

作为在胎中攫取了大部分营养导致双生弟弟差点身死的卢卡斯从小就对于塞缪尔有着极高的愧疚感。

即使塞缪尔醒来之后脾气再差,性格再坏,卢卡斯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在他眼里塞缪尔始终是那个躺在病床上,苍白的,柔弱的弟弟。

尽管塞缪尔再醒过来之后表现了极强的攻击性,甚至比他还能打。

但没关系,不管塞缪尔是什么样的性格,作为一个佩弗里尔,大有人给他兜底。

“斯莱特林那些废物也真是落魄了,让一个从麻瓜来的混血踩在头上作威作福。”

想到那个里德尔,卢卡斯翻了个白眼,在下一瞬却被猛地扑倒在地,一只手抓过了她手里的魔杖狠狠扔在了远处,同时下一秒一个拳头已经伴着夜晚禁林寂静的风狠狠砸在了他脸上。

情况反了过来,卢卡斯被诺娅反身压在了身下,魔杖远远的滚落在一边。

诺娅沉着脸:“佩弗里尔,你发什么疯?”

她用手拍了拍卢卡斯紧绷的脸颊,看着其上咬牙切齿的表情,“没事情干自己去图书馆找点书看,我上次还听塞缪尔说你除了魔咒课几乎其他科目都只勉强拿了个合格。”

“有这功夫你不如多去问问塞缪尔怎么在成绩单上添几个o。”

诺娅随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带把卢卡斯的绑在了一起让他彻底动弹不了。

随即翻了个白眼,“少管我和塞缪尔的事,另外嘴巴也放干净些。汤姆可比你厉害的多。”

“突然冲过来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你!”

似乎是被戳中了痛处,卢卡斯几乎要暴跳如雷但却被诺娅压制的动弹不得。

该死的这个一年级的女巫为什么力气这么大!

临走前看着双手反绑被困在树边的卢卡斯诺娅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下次找人麻烦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菜就多练。”

卢卡斯坐在原地看着诺娅的背影几乎要怀疑人生,他什么时候弱到连个一年级的巫师都打不过了?

塞缪尔醒来之后就展现出来强大的魔力天赋,卢卡斯打不过他就算了,推给佩弗里尔的家族遗传也不是不行。

但他卢卡斯什么时候弱到这个地步?

就算他课程成绩不行但起码打架挺厉害除了他那个后来醒过来的弟弟几乎没人压制的了他,在今晚就这么被一个一年级的女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