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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拥有诅咒之力的女巫现世,就意味着通鬼神的女巫出现,小心被她摄去灵魂。”

最近,库明珂国开始流传起这么一句话。

不仅是因为东方女巫拂央与奥古斯大皇子之间关系匪浅,拂央进入人们视线。

还因为,西方女巫辛西娅也加入了魔法学院。

短短一月之内,女巫辛西娅以优秀的成绩结束了类似的魔法考试,且优秀程度有目共睹,自是掀起了一波新的关注讨论。

玄晖殿中,低调的书房里书香气四溢,众人随意站着,或歪歪斜斜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最近的大事。

“辛西娅?哦,菲林的孙女啊。”拂央嚼着肉干,闻言头也不抬,语气藏着不以为意的嗤笑。

菲林女巫真是越老越有病了。

抛弃玛利亚不说,现在还让辛西娅参与皇家争储。

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对于这个企图弄死她的老太婆,拂央向来没什么好脾气。

吐槽起来更是言辞犀利,一点同族的面子都不给。

见大殿下对此似乎没什么意外,秋想了想,还是将与女巫关联比较大的事情报告给他:“库明珂国似乎有意效仿我们殿下,想让其中一个殿下与辛西娅定亲联姻。”

爱丽丝情绪激动,好像很看不惯库明珂国这种学人精的举动,嗤道:“但女巫那边态度模棱两可,一时之间,这事也没定下,倒是成了街头巷尾的八卦。”

魔卫团几人都在,他们护送交换生回国,便回来禀报这事。

效仿他?

祁睿面上风轻云淡,眸光冷冽,不以为然道:“布鲁克好色,佩拉德贪权,都不是什么好人选。”

似是想起玛利亚和辛西娅的关系,祁睿朝拂央温和勾唇,补充道:“若你有意动手,记得跟我说。”

拂央抬眉,嘴里还咬着肉干,声音有点含糊:“你想阻止我?”

祁睿故作受伤,声调微微上扬:“怎么会?阿拂,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

拂央微窘。

在这么多人面前装也丝毫不慌,不愧是你。

她咽下肉干,简洁明了:“说人话。”

祁睿浅笑出声,慢条斯理道:“记得叫上我,帮你打人。”

他的声音温和悠扬,若是不仔细听,可能还会以为他在说什么情话,而不是这么暴力的词汇。

维克托啧啧两声,这人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逆天的是,拂央竟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点点头道:“行,我记着了。”小女巫说完,又专心啃肉干,吃得手指油腻腻的,一只大手伸过来,替她一根一根擦干净,极富耐心。

魔卫团众人无声咋舌。

如果拂央要杀人,大殿下怕是会为她递刀。

不,他可能会笑着上前,咔咔来上两刀。

而且还是杀人不眨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却溅不起一滴血的那种。

“这件事不用管,还有其他事情吗?”帮拂央擦完手指,祁睿随手将那条油腻腻的帕子挂在价值千金的笔架上,看得爱丽丝心脏一阵一阵抽痛。

秋上前,道:“殿下,师傅说洛林先生不日即将苏醒,他想申请……”

“你跟他说,将奥罗拉·洛林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做不到就别出去了。”祁睿眼睛半阖,望着光线充足的门口,温文尔雅抛出这一句。

外头偷听的人立时炸毛。

一道紫色的人影蹦出来,中气十足的声音才蹦出一个“你”字,就被眼疾手快的秋和爱丽丝架走。

空气中只余留两个女孩无奈的劝慰声。

“是是,对,您这么辛苦,是应该给您多一点自由。”

“可不是吗,要不这样,晚上我帮您带点酒进来?对,您最喜欢的。”

两人一唱一和,将纽特先生带走,哄人的话信手拈来。

拂央眨眨眼,又眨眨眼。

祁睿将她的头转向自己,捏捏柔软的耳垂,道:“乖,别学他,”

“哦,纽特先生是有什么急事要出去吗?”拂央一脸好奇,不怪她有这颗八卦的心,只怪纽特平时太能装。

这老头擅长伪装。

特别是在陌生人面前,总能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唬得外界对他的评价都是“医者仁心,慈眉善目,大家风范”等等好词。

实际上,只有他们这群熟悉纽特的人知道,这就是个无酒不欢,偶尔还会为了酒掉进陷阱里的酒蒙子。

“或许是城东的新酒让他心痒痒吧。”维克托两手一摊,没有给老头留颜面。

拂央抬眉颔首。

那是不能学他,她沾酒可不得了。

“祁睿,那个服装设计师……”

“不急,过阵子我带他去找你。”祁睿淡声道,而后一个个瞟过去,似乎在说“你们怎么还在这”?

才进门的诺维一噎,条件反射就要走,旋即想起自己还没说事呢,就又转身站得笔直。

听着听着,祁睿和拂央都抬起了头。

而后,本来准备陪祁睿两天的拂央就被抛弃了。

将人送走,拂央转头进入皇宫,走在宫道上,两边的人都朝她行礼,喊的是拂央小姐。

拂央心里想着事,一路微笑过去,时不时点下头,回到圣光殿的时候脸都快僵住了。

本来打算多陪陪他的,无奈这事紧急,他不会带上自己也可以理解。

只是……

拂央眉头微皱,说不出的别扭。

刚分开,为什么这么心神不宁?

直到次日清晨,拂央才知道她的心神不宁具体来自哪里。

城西的酒馆向来热闹,但最近的人流量是之前的三倍不止,男人们接踵而至,小小的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

究其原因,便是其中一家酒馆来了两位仿佛会勾人魂魄的舞娘。

见过的人都说这俩姐妹拥有倾国倾城的面貌,婀娜多姿的身材,小腰一扭,便能让人坐上一天,百看不厌。

一传十,十传百,男人们闻讯而来,而后不出所料拜倒在女郎的石榴裙下。

今日,酒馆也是水泄不通。

管事的乐呵呵站在暗处看着这热闹的场面,笑得见牙不见眼。

不多时,演出在一片叫好声中结束。

两个扭着腰退下的女子快速换上老旧的衣服,往身上裹了两层厚厚的棉布,又互相在对方脸上抹上炭黑色的污渍,而后悄悄从后门出去。

“诶,两位小姐,外头的人都希望……”管事的腆着脸来敲门,两声之后没有人应,他又敲了敲,大声喊了两嗓子。

见没人开门,他赶紧破门而入,房间里头只余两人换下的轻纱,哪里还有两人的踪迹。

“怪事,怪事。”管事的念着这两个词,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人浪声音,吓得脸都白了。

外面的人可都是为了她们来的,这人没在,怎么办?

管事小心翼翼跑上楼,打开老板的门,惊慌失措道:“老板,两人不见了,她们不见了!”

老板闻言并不惊奇,只是淡声道:“让其他人顶上,迟早都是要走的,随她们去。”

“不去找找吗?”管事的还是有点担心。

这两人突然出现,老板只说是他的救命恩人,再没有其他介绍。

看在两人舞姿曼妙,长得国色天香,能为酒馆赚钱,管事的也就没有多想。

现在不一样了,两人要是去了其他酒馆,他们不是迟早倒闭?

老板嗤笑一声,道:“我这条命都是她们救的,她们要去做什么,难不成我还管上了?”他自嘲一番,而后挥挥手赶人,不在意道:“行了,不用管,下去吧。”

看来,对于两人离开的事,老板早有心理准备。

该不会,这两人对酒馆做了什么不好的事,然后跑了吧?

管事的擦擦额头的汗,在这大冷的天愣是被自己的猜测惊出一身汗。

老板不管,那他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管事的赶紧让签了契约的舞娘上场。

两位舞娘扭着水蛇腰出现,媚眼如丝,红唇似火,久违的主场让她们越扭越起劲,肩上的细带欲落不落,火辣得不行。

即使不是前面两位,这样的美色也让一干男人眯起眼,叫嚣着要那两位女郎的声音越来越少,逐渐消失。

五分钟后,手下人来报酒馆并无异常,管事的才放下心来,随之,又一个疑惑涌上心头。

她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救了老板,只要求在这儿演出几天,钱没少,东西也没少,啥也没做,就跑了?

怪了。

被酒馆管事惦记的两人,摇身一变,成了两个落魄的老妇人,分开两头绕进了城东的新气街。

两百年前,皇城还有贫民窟。

自从高司塔国逐渐强大,各城各镇的贫民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鳞次栉比,错落有致的小民房。

虽比不上庄园洋楼,但国民能有自己的房子,安居乐业,也算脱了贫。

国民生活水平提高,大伙也有了自己营生的技能,贫民窟变成崭新的,拥有光明未来的新气街。

新气街住的都是淳朴的平民,见到这两个陌生人,也没觉得奇怪。

大家往上数三代谁没穷过?

他们自己身上的衣裳也是灰扑扑的,保暖就行。

和暖的阳光下,微风徐徐,树影摇晃, 几个小孩路过,见到其中一个舞娘,笑着给这个“老太太”送了两个馒头。

“老太太”笑呵呵回应,而后拐了个弯走进暗黑的巷子中,腿脚利索,丝毫看不出刚才佝偻的影子。

舞娘目不斜视,很快找到这几天布下的魔法阵雏形,将手中的馒头随意一抛,双掌合十开始布阵。

无形的魔法阵在空气中迅速蔓延开来,两个舞娘直着身子,分别立于南北两侧释放魔力,配合着几日前绘成的魔法阵,一点点将整个新气街的区域包围起来。

一阵古怪的气息飘过,新气街里行走的魔法师恍然意识到什么,皱着眉头左右看看,又恍若未闻走了。

大概是错觉吧。

这样奇怪的感觉,有不少魔法师意识到,包括在巡逻的士兵,但没有人在意。

魔法波动,在魔法世界是很正常的事情。

为时五分钟的布阵过程,整个新气街就犹如进入了睡眠,无人发现从南到北,由西往东,整整四条街的范围,已经被一个魔法阵牢牢包围。

第一个发现出不去的,是一个闷头往前冲的小孩,彼时,他的父母还在后头怪孩子跑太快跌倒,直到他们也撞上无形的屏障。

发现这里变成进不来出不去的孤岛之后,里外的人都慌了。

魔法阵外围,立于高楼之上的两姐妹望着这一幕,面无表情地笑了。

“走吧,该回去公爵大人那儿了。”

“嗯,走吧。”

随着他们的离开,橙红色的倒时数字在天穹形成。

00:10:00

00:09:59

直到倒计时开启,大家才猝然意识到,这儿多了一个奇怪的魔法阵。

“什么意思?数数的魔法阵?”魔法师自言自语。

有老者仰头一看,登时脸一白,惊慌失措地连连后退,声音嘶哑道:“这……这是禁忌魔法阵啊!”

所有人无措,一道道魔法袭来,却破不开分毫。

“快去宫里禀告陛下!”巡逻的卫兵见状,在慌乱的街道中逆着人群,快速赶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