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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洲的小脸很快在他的抚摸中,,红了一片。

长晴幽怨的瞪着池洲,少年人睡得香甜,时不时梦到好吃的,吧唧下嘴。

段若竹的视线不曾离开他分毫。

“喂,我说,没必要吧?”

长晴略感无语,嫌弃的看向外面。

段若竹抚摸池洲的小脸,那张白皙的脸庞不一会儿就被整得红彤彤的。

“哈哈哈,别生气嘛,你也该多理解理解失而复得的喜悦,不是吗?”

长晴冷笑,“失而复得?第一次见您,可是在一大片空地上祈求他的灵魂不要离开,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段若竹眸光一冷,“别忘了,外面可是还有人在找你,长晴,要么合作,要么你出去!”

长晴不甘示弱,仰起头,“天道我都敢杀,区区一个没有神格,神力几乎消亡的神,没什么好怕的!”

“啧啧啧,真是胆大包天,怪不得槿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长晴闻言缩了缩脑袋,“你还是说说如何帮你好了”

怀里的人动了动,段若竹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哄着池洲,生怕他醒来。

池洲像一个幼兽,不安的来回乱动,伸着手四处扒拉。

长晴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小声道:“魔神不是在第五世就魂飞魄散了?怎么还有第六世?”

池洲忽然睁开眼,怔怔的望着长晴,“姑娘,请问你是谁?”

她心道:不好!尴尬的揉搓自己的食指,“我,我是…”

“我的表妹”

段若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啊,对,是他的表妹!”

长晴瞬间感觉有救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池洲明显不信,黑着脸从床上下来,“两位有什么事请出去说吧,我还要做饭,怕是不太方便”

她看了看外面空无一座的院子,只有一匹马,难道是要我们坐马上聊?

段若竹整个人瘫软在池洲的身上,“哎呀,外面没有一个坐的地方,就让我们在这里聊吧~”

池洲犀利的视线迅速扫过他们二人,打开柜子拿出里面的衣裳,晃了晃。

长晴了解了他的意思,自觉的出去等待。

段若竹仿佛没有看见他手里的衣裳,依旧想把自己挂在他的身上。

池洲拿他没有办法,衣裳全部甩在他的脸上,“既然如此,那你就帮我穿吧!”

段若竹的身后仿佛有一条隐形的尾巴正在摇晃。

服侍人穿衣服,他根本不会,就连自己的衣裳都是用神力穿好的,况且现在他神力虚弱,只能一件一件帮他穿。

池洲感觉自己被骗了,柜子里那么多衣裳,唯有这一件蓝白搭配的是他最爱的,也是和段若竹唯一相适配的。

可为什么,穿起来这么奇怪?是自己太久没穿了吗?

想着想着,衣裳也穿好了,只是样子实在是有点难以形容。

他忍无可忍,反手把人踹出了门外,气呼呼的关上门,自己研究起了穿法。

段若竹委屈的蹲在门口画着圈圈,活像个孩子。

长晴简直无法想象,创世神,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魔神,两人平起平坐,有一天竟然发展成这个样子。

“那个,请问,我们还聊吗?”

段若竹立马换了副样子,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圣女大人,我希望你可以代替我颁布神律”

“为什么?”

段若竹郑重的说:“因为,我不愿意让他再次陷入危机之中,哪有那么多如果,哪有那么多的最后一次。

世间安能有两全之法?现在我的神力所剩无几,需要一位新神,替我保护子民,最后的时间我只愿陪在他的身边”

长晴第一次觉得神,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如果这就是您想出来的两全之法,那我愿意帮你。

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我希望您能帮我找到烛龙”

段若竹摇了摇头,“那家伙,仗着自己强大早就窜入时间的长河中消失的干干净净的就连应龙也不见了”

他真的消失了吗?

长晴走后,房门打开了,池洲别扭的站在里面朝外面看。

那位女子早就已经消失了,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缠上段若竹腰间。

软软的喊:“子晏~”

段若竹宠溺的抚摸他“不吃醋了?醋包,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池洲撇撇嘴,“什么朋友会来这里找你?”

段若竹抱起他,脑袋抵着他的额头蹭了蹭,“乖啦,我们出去走走吧,来了这里,还没出去过”

池洲高兴的应下。

他们牵着一匹马,锁上了房门,带着为数不多的银两去了最近的集市。

曾经的法术,修士,魔族,异兽,仿佛都沉寂了,一切成为了传说。

唯一他们所信任的,真实存在的只剩下惜缘氏族和微雨氏族,以及《万年古书》。

他感慨世间的变化无常,感慨这里如果是真实的世界那该有多好,可自己太贪心,只想要魔族和这一幕同时存在。

现实冷冷的给了他一巴掌,因为夏长云死前的诅咒,在所有神族看来,一旦他重回世间,魔族也必然卷土重来。

他们不允许他的存在,自身实力弱小的情况下,他们唯有斩草除根。

池洲瞥见前面有卖簪子的,他来了兴趣,站在铺子前面挑来挑去。

直到看见一支纯白簪子,他意识到这一幕曾经上演过好几遍,他愣住了。

呆呆的拿起那簪子和段若竹头上的比对,竟然出奇的一样。

他脱口而出“这支簪子,是我送你的吧?”

段若竹笑着没有说话,取下自己头上的那支,接过他手里的簪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池洲赶紧取下他头上的这支,“它不配你,我们换一家看看”

被他取下的那支簪子,重新带了回去,在池洲眼里,似乎没有什么比的上这支。

在妖族发生的事情,直冲他的大脑,身体控制不住的摇晃,难受。

他大口喘气,想要忘掉脑海里的事情,段若竹温柔的向他输送神力,缓解头痛。

“我没事了,不用担心我”

池洲牵着马儿,拴到了集市的一根木桩子前面。

脑海里还是时不时传来一些零碎的记忆,妖族,矿石,异兽,在现在都是从未见过的。

那些记忆对他来说太过于陌生,以至于忘记了身边有个人,越走越远,最终停在了一家面具铺子前。

他拿起看了又看,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正想要戴起来,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公子,请问那个人是你的伙伴吗?”

什么伙伴?

他回头,段若竹可怜兮兮的站在不远处和他对视。

他心虚的摸摸鼻尖,“啊,哦,是的,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那位公子啊,不说话,也不走,就跟在你身后,我还以为他是脑子不好使”

池洲“哈哈哈哈”的笑着,“多谢老人家,我朋友可能是因为我把他晾在那里,心里不高兴了”

池洲走过去,靠在他肩上,牵起他的手,“走吧,脑子不好使的小孩子~”

段若竹任由他牵着自己,肩上忽然一沉,他伏在他的耳边呼气,“相公~夫君~不要生气啦,好不好嘛”

说完,池洲调皮的跑开了。

段若竹傻傻的摸自己的耳垂,脸刷的红了,笑了。

好一个夫君,真是调皮。

池洲逛了好久,身上的银两不够,能买的东西少之又少,颓废的坐在一家关门的店铺前发愁。

段若竹掏出长晴来时给自己的一袋银两掂了掂,很重。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你哪来的钱?”

“朋友给的,很重,应该够你买东西”

池洲笑开了花,“早知道你朋友这么大方,我早上就不让她出门了!”

“你丫,分明就是吃醋”

“哪有!你也不看看自己给我穿的是什么!我也想好好收拾收拾见你朋友,谁知道你连衣裳都不会穿!”

池洲气鼓鼓的撅起嘴。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他拿过银两,着急的走了。

“这就算我借你朋友的,等我有钱了,请她吃饭”

段若竹对他的向来宠的没边,“哪里用你还,傻子”

一阵冷风裹挟着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神,一直参与轮回的您别忘了,还有司命星君!”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空中炸开,冷冷的,没有丝毫感情的。

司命星君,一直被遗忘的那个人,像阴影挥散不去。

“长晴,你说,我是不是遭报应了?”

回应他的只有风和远处摇晃的树叶。

池洲买了很多东西,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用他的话说,那就是“都是一起睡过的人了,就该大大方方的”

不过是一些小心思,等回了屋里,他发现那些东西大多都是红的,蓝的,一眼看过去都是配对的。

小到鞋子,大到屋顶的顶梁。

池洲很快就行动起来,鉴于段若竹的伤势还没有好全,他果断的将人轰了出去,自己着手布置。

天彻底黑了下来,屋内的灯光还亮着,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他百无聊赖,骑着马儿,学着他的样子,溜达了两圈。

门开了,池洲饭也做好了,笑盈盈的招呼段若竹回去。

他颇有种,已经成婚的错觉。

进了里面,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红被子,红绸子,红帘子,红桌子,红柜子,红灶台,竟然还有红色的笔墨纸砚!

他震惊了,“这么多东西,房子又这么小,你,怎么放下的???”

池洲笑着拉他进入柜子里面,殊不知,里面才是真的内有乾坤!

里面和外面破旧的样子完全形成了对比,地方大,东西多,虽然都是下午买的,但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

段若竹愣住了,“池洲,你,是在开玩笑吧???”

池洲没有说什么,只留他静静的在这里发呆。

桌子上摆满了一大桌子菜,甜的,辣的,都是一些大补之物。

“子晏,你的伤还没有好全,这些都是给你买的,多吃点,别剩下”

“啊,好的”

段若竹还沉浸于刚才的冲击中无法自拔,“我们,这是,算成婚吗?”

池洲笑着打趣他,“不想和我成婚就直说~嫌弃我是个男子没女子身娇体软,就请离开”

段若竹握住他的手,眼神真挚,“这辈子,我直要你!”

“那下辈子呢?不要了?”

段若竹一时语塞,埋头吃饭,池洲也没有为难他,两人吃完饭,躺在不大的床上。

“里面却床,一张大床”

池洲伏在他身上,食指画圈圈,“没钱买啊,你朋友给的,我没舍得花光,我们需要赚钱”

他犯困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段若竹拉了拉被子,盖住他的后背,防止受凉。

小声说:“我会想办法赚钱的”

“嗯,我信你”

池洲迷迷糊糊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