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栀本不想不同意,但碍于实在想知道陆柠的情况,她还是很快回了信息。
棠栀:【好,时间地点你挑。】
得到回应的裴无司嘴都要笑烂了。
终于能有个机会跟栀栀一起吃饭了!
他得好好选一下地址,最好是烛光晚餐的那种,还有还有,他穿什么衣服呢?
真是头疼!
......
另一边,贺南初知道陆柠要结婚的消息后,立马就动手给她做了一个小礼物。
她最擅长的也就是刺绣了,到下个月的话,时间上还算充裕。
可以给陆柠绣一个龙凤呈祥!
说干就干,她买了不少刺绣的东西,又花了半个小时找了一张很好看又高清的图片,按照上面的图案一针一针开始勾勒大致的雏形。
她做的十分小心认真,每一笔都下针都十分小心,确保一次性能完成。
只是这刺绣到底是个大工程,她知道时间很紧,但凭借她对刺绣熟练程度,一定能赶在下个月初六完工。
想到陆柠看见自己绣的礼物,一定会很开心,她心里也跟着高兴。
这时,佣人快步走到门口,敲了敲门,语气有些不太好。
“小姐,吃饭了。”
“知道了。”
贺南初看着手里已经绣了一部分的绣画,越看越满意。
嘴角微微上扬,心满意足的朝着楼下走去。
她刚出来的瞬间,就被身后的贺南芝看见,她悄咪咪推开门看了一眼,眼里布满冷意。
等贺南初上来时,贺南芝捧着一杯果汁跟在她身后,等她坐在刺绣前,贺南芝把果汁端到她面前。
“姐姐,这可是鲜榨果汁,你尝尝看,很好喝的。”
贺南初被吓了一跳,立马抱住手里刺绣远远地,生怕被果汁沾到。
“出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端了果汁给你,你怎么这么对我?”
贺南芝嘴角微微上扬:“你在弄什么?给我看看。”
“放手!”
贺南初眉头紧皱,隐隐有了怒意。
争夺间,贺南芝把果汁泼了过去。
瞬间,红色的布料上染上葡萄汁,贺南初被吓了一跳,立马站起身将刺绣抖了抖,发现已经全毁了。
她花了一下午才绣好的凤凰翅膀,就这么没了。
攥紧手里的刺绣,贺南初气得双眼猩红,浑身颤抖。
反之贺南芝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从她手里狠狠拽过刺绣,嘲讽的笑出声。
“哎呀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谁让你不拿好呢?早一点拿出来看看,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你说是不是呀?”
她故意把刺绣冲着地上扔去,居高临下看着贺南初,眼神狠厉,这辈子她都会把贺南初死死踩在脚下!
眼见东西掉在地上,贺南初立刻蹲下身去捡。
却被贺南芝一脚踩在脚背上,高跟尖锐的鞋跟踩在手背上,疼的要命,她却硬是一声不吭。
狠狠攥紧,猛地用力,从贺南芝脚底将刺绣拽了出来。
一双通红的双眼,死死瞪着贺南芝。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送给陆柠订婚的礼物!”
“那又怎样?就这么一个破刺绣,你也好意思送的出手?”
“就算没坏,就你这种乡下长大的村姑送的礼物,陆柠也不可能会喜欢!”
“你该不会真觉得陆柠会把你当成好朋友吧?骗骗你得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哈哈哈哈。”
贺南芝笑的人仰马翻,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这上流圈子,可不是贺南初这种下贱的人能挤进去的!
贺南初阴郁的眼里迸出一道杀意,周身充斥着暴怒。
一把揪着贺南芝的衣领,眯了眯眼:“你是不是想死?”
“我和陆柠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指手画脚,你还是管好自己,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嫌贫爱富,小人行径吗?”
“以后,别出现在我房间里,滚!”
贺南初猛地用力一甩,直接就把贺南芝甩到门口。
恰好这时,贺南芝借着余光看见正从上楼的贺母,她故意连连后退,直接摔在门外面。
恰好这一幕被贺母看了个正着。
“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贺南芝转头就扑到贺母怀里,呜呜哭了出来。
声泪俱下,哭的好不伤心。
“妈妈,姐姐动手打我!”
“呜呜,我就是看姐姐在做东西,想着送一杯饮料给她,没想到她不小心打翻了,还冤枉我弄坏了东西,更是把我从房间里面打出来,脚好疼呜呜呜。”
贺母顿时气急败坏,她没想到贺南初竟然这么难管教。
从乡下被接回来这么久,她竟然一点都不知收敛,身上还有乡下带来的这种恶习。
“一会我让家庭医生过来给你好好检查一下,可千万别伤了哪里,你是个女孩子,身上要是有伤疤的话,会很难看的。”
“谢谢妈妈,可是姐姐还在生我的气......可是真的不是我弄的,妈妈,你知道我的,我怎么会那样对姐姐。”贺南芝靠在贺母怀里,娇滴滴的告状。
贺母自然是信她,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抚:“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随后,她铁青着一张脸:“你当真这么对芝芝了?”
“你心里早就已经认定了的事,还有问的必要吗?”贺南初冷笑一声。
她的辩解,贺母从来不会听。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被气的半死的贺母,快步走到房里,扬起手朝着贺南初脸上就是一巴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我怎么就有你这个女儿!成天惹是生非,你能不能像你妹妹一样,让我省点心!”
“好啊!正好我也不想再做你的女儿了!”
贺南初讽刺的看着贺母,凄凉道:“我今天就会离开贺家,以后我是死是活都跟贺家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什么?”贺母震惊的看着她。
贺南初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淡淡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布包,把自己带来的衣服悉数装进去,至于贺家的一分一毫,她都没有带走。
收拾好东西,决绝的脸上不带一丝感情,背着包离开了贺家。
临了,经过贺母的身边,她冷漠道:“贺夫人,麻烦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