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观棋”被阿锦点住了穴道。
“阿锦,你这是做什么?”周观棋不安地问道。
阿锦的眼睛中满是悲怆。
“周观棋,你别害怕,等我消灭影魇之后,我就过来陪你。”
“周观棋”因为恐惧瞳孔已开始放大。
他露出了一个苦笑。
“阿锦,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我可舍不得你受如此的痛苦,你这样做,简直比用钝刀子拿我的心脏还叫我难受。”
阿锦眼睛中满含热泪,她的手指抚摸上了周观棋的脸颊。
“不,周观棋,我想过了,现在是消灭影魇的绝佳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果我们错过了这次机会,极有可能为修真界埋下祸患。”
“所以,周观棋,为了修真界,为了天下苍生,我不得不牺牲你。”
“对不起,周观棋。”
“我爱你。”
阿锦轻轻抬起脚尖,在周观棋的嘴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随后,阿锦掏出劈天神斧,弓步沉腿,开始蓄力。
劈天神斧再一次感受到了主人坚决的战斗意志,整个斧头都开始爆发金光。
“哦——嘿!”
阿锦脚尖轻点,跳上半空,手持劈天神斧从天而降。
“影魇,受死吧!”
劈天神斧带着划破空气的凌厉风声朝周观棋冲来。
“啊——”
周观棋发出哀嚎,随后,他的身影消失在金光中。
当金光劈向周观棋的那一瞬间,数道黑气开始从周观棋的身体中抽离,由多变少,仿佛在宣告周观棋生命的倒计时。
等黑气的数量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时,金光的光芒也随着黑气的减少而减弱。
周观棋的身影这才慢慢显现出来,他的眼睛、鼻孔、嘴巴、耳朵已经渗出了血,原本用冠束好的头发也已经散开,发丝随风飘扬。
啪——
周观棋的身体直愣愣地往后倒下。
嗖——
阿锦飞速冲了过去,将周观棋护在怀里。
此时的周观棋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的眼睛睁得非常大,仿佛要把眼眶撕裂似的,眼睛里面满是红血丝,眼角还挂着血迹。
阿锦抬手,盖住了周观棋的眼睛。
掌心下滑,阿锦帮助周观棋合上了双眼。
“周观棋,你别怕,我这就来陪你。”
阿锦左手托着周观棋的身子,右手开始蓄力。
“啪”的一声,阿锦打上了自己的天灵盖。
随后,阿锦的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
全身上下轻飘飘的。
阿锦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
这是一个半坡,面前是一片湛蓝的湖水,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风景美得像一幅画似的。
阿锦环顾四周。
周观棋呢?
她明明已经杀了影魇,已经身首异处了,怎么会在这里?
阿锦闯过太多的幻象了,这突如其来的美景让阿锦感觉美的不真实。
她抬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嘶——疼!”
难不成,她真的还活着?
老天爷看她可怜,让她来到了传说中的极乐世界?
阿锦站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吃痛的手臂。
嘶,怪不得自己对周观棋动手动脚时,这个家伙就喊疼了,这修真界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阿锦女侠的手劲可真不是盖的。
这草地绿油油的,小草生长得十分旺盛,简直能在草地中藏个人了。
一阵微风吹过,吹弯了小草的腰。
阿锦望着远处皱了皱眉头。
因为,她发现了隐藏在草地背后的身影。
不会是周观棋吧?
阿锦狐疑地环顾四周,尽力寻找潜伏在宁静深处的危险气息。
并不是阿锦渴望得到危险,而是她已经见识过太多的陷阱,她生怕眼前的美好是一块裹着砒霜的蜜糖。
可是,无论阿锦如何小心,她还是没有感受到那股危险的气息。
阿锦迈着小脚步,悄悄地来到了那衣角的旁边。
躺在草地上的人不是周观棋又是谁?
他已经收起了往日嘻嘻哈哈的笑脸,双手叠放在小腹上,面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安详?
“周观棋……周观棋……你醒醒啊。”
阿锦焦急地拍打周观棋的脸颊。
指尖的触感明明是温热的,可是周观棋为什么就是不醒?
或许是听到阿锦焦急的呼唤,周观棋缓缓抬起了眼睛。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阿锦,好久不见,又能够重新看到你了,真好。”
周观棋用手支撑起身子,用手指轻轻捏了捏阿锦小巧的鼻尖。
“我们的阿锦真是厉害,竟然把我从鬼门关里拽了出来。”
是,这就是周观棋!
阿锦扑在周观棋怀中,因为激动,阿锦喜极而泣。
“周观棋!你这个乌龟王八大坏蛋终于恢复真身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
“下一次,如果你敢胆把我一个人抛下,自己独自去对付坏人,我这个修真界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阿锦女侠一定把你打的满地找牙、落花流水!”
“好好好,”周观棋宠溺地说道:“我发誓,绝对不会抛弃阿锦女侠一个人,如有下次,我这个修真界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阿锦女侠的小跟班,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阿锦被周观棋逗笑了,她抬起拳头,轻轻地打在周观棋的肩膀上。
“周观棋,就你坏。”
“阿锦,观棋——”
半空传来林秀珍的声音。
“快点回来吧,时间紧迫,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呢。”
一朵云彩竟然从半空中飘下,落在阿锦和周观棋的脚边。
阿锦和周观棋也无暇欣赏如此美丽的风景,两人踏上了云朵。
等到二人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们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那片桃林。
“多谢师娘相救。”
周观棋抱拳道谢。
林秀珍上下打量着周观棋。
“那个死胖子没干过几件好事,但是收的徒弟不错,我甚是喜欢。”
“你别那么客气,阿锦既然喜欢你,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阿锦和周观棋对视一眼,然后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
自己的大姨和大姨父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学小孩子闹起了脾气?
一点儿都不成熟,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