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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网游动漫 > 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 > 第234章 与线人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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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车门,脚踩在巷口的石板上。包里的文件袋还紧紧贴着手臂,我把它抱得更稳了些。关毅跟在我身后半步,脚步很轻,但我知道他一直在。

茶馆门口挂着旧布帘,灯笼的光是暗红色的。我掀开帘子走进去,里面比外面安静得多。包厢在角落,门虚掩着。我停了一下,关毅看了我一眼,点头。

我推开门。

屋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桌边坐着一个人。他抬头看我,眼睛很亮,像能照进人心里。我没说话,把文件袋放在桌上,打开,取出三样东西。

徽章放中间。

“林慕云”字条铺在旁边。

手机屏幕亮起,视频准备好了。

他没动,只是盯着那枚徽章,手指慢慢划过背面的刻痕。过了很久,他说:“放吧。”

我按下播放键。

歌声响起来,是我唱《逆光》的那一场。现场收音,没有剪辑。唱到尾音时,声音有点抖,但我没停。整首歌三分钟,屋子里只有我的声音在回荡。

他闭着眼,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节奏和我的呼吸对上了。等最后一个音落下,他睁开眼,看着我,声音压得很低:“像……太像了。”

我喉咙发紧。

“这声音,不是练出来的。”他说,“是长在骨头里的。你确实流着那个家族的血。”

关毅站在我身后,一句话没说,但我感觉到他的手轻轻碰了下我的肩膀,像是确认我还站得住。

老K把徽章拿起来,翻看了一会儿,又放下。“你们来,不只是为了听一句像不像。”他看着我,“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林慕云是谁。”我说,“她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她是不是我母亲?”

他没立刻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放在桌上推过来。照片很小,边缘已经磨损,上面是个女人,穿着九十年代的演出服,站在舞台中央,手里拿着话筒。她的脸模糊了一些,但眉眼间的轮廓,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她在L区录音棚最后一次公开演出。”他说,“那天之后,她消失了。”

“为什么?”

“因为她不该唱歌。”老K的声音冷了下来,“她姐姐不允许。”

我脑子嗡了一声。

“她姐姐……是谁?”

“汪璇。”他说,“她是汪璇的亲妹妹。她们一起长大,一起学音乐,但汪璇成名后,家里的一切资源都给了她。林慕云有天赋,但她被压住了。后来她偷偷录了一张专辑,准备自己发行,结果被人截了带子,所有母盘都被销毁。她人也失踪了。”

我盯着照片上的女人,手指一点点收紧。

“那这个徽章呢?”

“是她们家族的标志。”他说,“L.m.07是她们家第一个音乐项目的编号。L代表L区录音系统,m代表‘melody’,也代表‘mother’。每个孩子出生,都会得到一枚这样的徽章,刻上名字缩写。你这枚,是林慕云的遗物。”

我低头看着徽章,突然明白为什么它一直沉甸甸的。

“你是怎么拿到它的?”老K问我。

“有人寄给我的。”我说,“匿名信里夹着它,还有写着‘林慕云’的纸条。”

他点点头:“说明有人想让你知道真相。而且,这个人还在。”

“是谁?”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知道一点——当年销毁林慕云作品的人,现在还在圈子里。他们怕这段历史重见天日。”

关毅终于开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老K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欠她一声对不起。当年我在唱片公司做档案管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没站出来。我活下来了,她没了。”

他站起身,把照片留在桌上。

“交易完成了。”他说,“你们拿到了该拿的东西。接下来的路,只能你自己走。”

“等等。”我叫住他,“如果林慕云是我的母亲,那我是谁生的?我是她亲生的孩子吗?”

他背对着我们,停了几秒。

“她是未婚生女。”他说,“把你生下来后,被人强行带走,送去了福利院。她追过,但没追上。她最后留下的东西,就是这枚徽章,和一盒没人听过的小样。”

我整个人晃了一下。

关毅扶住我的手臂。

“所以……我不是被随便丢掉的孩子。”我声音发颤,“我是她亲生的。她不是不要我,是被人抢走了。”

老K没回头:“她一直到死都在找你。”

门在他身后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关毅。

我靠着椅背慢慢滑下去,手撑着额头,呼吸变得很乱。脑子里全是那张照片,那个站在舞台上唱歌的女人,那是我的母亲。她不是编出来的名字,不是一段虚构的过去。她真实地活过,真实地唱过,真实地爱过我。

“我妈……真的唱过歌。”我喃喃地说,“她不是消失,是被藏起来了。”

关毅坐到我旁边,把手机里的视频重新播放了一遍。

“你现在也在唱。”他说,“用她的声音在唱。”

我抬起头,看着他。

“我要找到那盒小样。”我说,“我要听她唱给我听。”

“会找到的。”他说,“但现在,先保护好自己。”

我点点头,把照片和徽章收进包里。手指碰到徽章时,忽然觉得它不像之前那么冷了。

关毅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多余设备,然后把灯关了。黑暗中,只有窗外的红灯笼还亮着,光映在墙上,像一道未干的印子。

我们没走。

我坐在那里,手一直放在包上。

“你说……汪璇知道这些吗?”我问。

关毅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她不知道妹妹有个孩子,那她只是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他说,“但如果她知道……”

我盯着桌角那片暗影,没接话。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新消息。

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字:

“你还没听完她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