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纷乱的现场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就连直播的评论区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是江晓！”一声惊呼，如同一滴水滴入了油锅，发布会现场炸开了锅。摄像机镜头唰地全对准了他，快门声咔嚓响成一片。
江晓劲直走到了台上，看着呆若木鸡的王茹，嘴角一扬，露出两人初遇时那种阳光又带着痞气的笑容。
“说出来也好，省的总藏在心里担惊受怕。”
说完江晓转向记者，拿过话筒，目光扫过全场，沉稳开口。
“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个什么事！”
话音刚落，直播评论直接爆炸。
“啊！我要死了……，他怎么能这么帅！”
“卧槽，这一波被他装到了！”
“天啊，姐妹们，我眼睛都湿了……”
“？？？楼上的你是不是在开车？”
……
台下的记者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齐刷刷举起一片手。
江晓随便点了一个戴眼镜的男记者，那记者激动的接过话筒：“江先生，云集的模式到底是不是你的手笔？”
“是，我虽然没有参与具体的运营，但确实是我探索过的模式。”江晓回答的干脆利落。“可我绝不认同那是传销。”
记者紧跟一句：“那你怎么解释早期那些分级代理、压货的聊天记录？这不算传销算什么？”
“第一：所有的商品均为正规渠道采购，商品资质齐全，采购合法合规。”
“第二：我们从未强制代理人囤货，更没有‘拉人头’的入门费。”
江晓提高了音量，目光锐利地看向提问的记者，“第三：在意识到可能存在争议后，我们也停止了，并且承诺以八成的价格回收那些代理自主囤的货。”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你要是非拿代理层级说事，那我告诉你，这模式参考的是白酒经销体系，你要不要也去查查他们？”
“下一个！”江晓没再纠缠，又点了一名女记者。
“江晓先生，如果你认为不是传销，那么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站出来澄清。”
“问得好！”江晓挑眉一笑，“因为我需要时间收集证据，目前我已经掌握了发帖者是收了某些人的钱，对我进行恶意造谣。”
舆论发酵的两天，江晓肯定不会坐以待毙，通过王皓，他已经得到了关键性的证据。
此话一出，全场轰动。开始反击了！
“江先生，您的意思是有人陷害您？能透露更多信息吗？”
“陷害者是谁？是商业竞争对手吗？”
场下的记者已经等不及一个个提问了，纷纷喊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江晓抬手虚按，控制了场面：“幕后主使我已经基本确定，但是证据链还不够完整！”
江晓对着镜头指了指，缓缓说道：“我会继续收集证据，然后通过法律途径追究到底，绝不和解！”
“至于云集之前的模式到底算不算传销，我相信有关部门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判别。如果我们有错，那么我们认罚，绝不逃避……”
说完，他对着镜头微微鞠躬，带着还在发懵的王茹，在刘保国等人的护卫下，无视身后的追问，径直离开了现场。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却如一场风暴，瞬间逆转了舆论态势。
网上直接炸锅。
“啊啊啊啊！我哭死，他竟然为了保一个酒托亲自下场……”
“黑子们，出来，跟老娘再战300回合。”
仍有杠精垂死挣扎：“切，现在调查还没有出来呢……”
“楼上，我cNm，还尬黑？公司法人不是他，他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不会有半毛钱事……，他能站出来，我就不信他会做这样的事！”
……
与此同时，秦昊跪在秦建斌的书房里：“爸，救救我……”
从两天前小荷跟他说联系不上王皓了，秦昊就觉得不对劲，胆颤心惊了两天，在听到江晓今天的话，哪里还能不知道王皓出事了。
“你做的？……”秦建斌问道。
“是……是！”秦昊声音带着颤抖。
这一刻秦建斌只觉得两眼发黑，头晕目眩。接着一巴掌打在秦昊的脸上，直接把秦昊打的趴在地上。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在惹他了，他已经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人！”秦建斌吼道。
如果只是普通人，他还能帮忙摆平，就算有点能量，凭着他和神舟系这一年的关系，求求人也能行。
可是江晓是什么人，就连神舟老陆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更别说还有聂家在背后。
“你现在去收拾东西，晚上就出国，以后没有我的话，不许回来！滚！”秦建斌气不过又一脚踹在秦昊身上，后者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
出了发布会现场，江晓一路上面色平静，没有说一句话，径直走向停车场。王茹则是眼里含着泪紧紧跟在江晓身后。
进入迈巴赫的一瞬间，江晓眼神就冷了下来，王茹坐进来时只觉得车里温度有些刺骨，分不清是空调还是什么。
王茹颤颤巍巍的抓了抓江晓的衣袖，“阿晓，你别怪妍姐了，这都是我自己决定的。”
“闭嘴！”江晓瞪了王茹一眼。
自己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本来自己发了声，后面就是拼公关的时候了，他都联系了杨非，准备潜移默化的化解这次危机。
无非就是跟后面的人拼钱而已，即使有关部门介入也没关系，云集初期的模式属于中间地带，也就是可算可不算的情况。
现在这么一闹，热度又再次上升了，再想悄无声息的解决已经不太可能了。
“你回去尽快把晓妍美妆要换个名字了。”江晓揉了揉眉心，真是一个省心的都没有。
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李姐，调查就麻烦你了。”
李姐，李清静，刘娅卿的闺蜜。私募资金方之一，老公在关键部门任职。
“没问题，记住你答应我的！”李清静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江晓攥着电话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来。
秦昊，你现在应该在收拾东西了吧。
还有后面想借刀杀人的，别被我查到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