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苏宅,一个小团子蹦蹦跳跳的出了家门。
“妈妈,为什么咱们家那么大啊,出了一道门,还是一道门!”小团子噘着嘴,满脸的不满。
“酥酥宝贝,这些都是妈妈努力赚来的,这一道道门呀,就是对你的一重重保护!”苏妈妈满脸的宠溺。
“我都5岁了,妈妈,门虽然多,我也能记住,连一个5岁的小孩儿都能记住的路,怎么可能能保护我!”苏酥显然不相信。
“那酥酥宝贝说,应该怎么办?”苏妈妈问。
“妈妈给我生个哥哥吧,我看林向晚就有哥哥,她天天都在我面前炫耀,说哥哥如何宠她,保护她!”苏酥一脸的眼馋。
这一世的苏酥,只有妈妈,没有爸爸,而苏家,是A市首富。
“哥哥是比你先出生的孩子,你都已经出生了,妈妈去哪里给你生哥哥呢?”苏妈妈无语道。
自己的小宝贝想一出是一出呢。
“不过,有一个地方,还真的能让你有一个哥哥呢!”
从小到大,苏酥的愿望,苏妈妈都会倾尽全力去满足。
“哪里,哪里,妈妈快带我去!”苏酥抱着苏妈妈的腿撒娇。
A市最大的黑市。
“这里,去选一个哥哥吧,选好就可以带回家了!”
苏妈妈将苏酥带到了黑市里令人闻风丧胆的保镖行。
听说这里的保镖,各个都做过杀手,既然要为闺女选一个哥哥,还不如选一个保镖呢。
“苏夫人,这个是我们这儿最厉害的保镖,没有热武器的情况下,体力搏斗,以一敌十!”保镖行的老板说道。
说这里是保镖行,其实只是明面上,A市有钱有势的人家都知道,这里其实是杀手行。
既能雇人保护,也能雇人杀人。
“妈妈,这个哥哥好高呀!”苏酥有些疑惑,林向晚的哥哥为什么就比她高一点点,而自己的哥哥要比自己高那么多。
“老板,我请求跟他比试!”角落里,有一个看起来眉眼精致,但却浑身是伤的男孩儿缓缓起身。
指着老板口中以一敌十的男子说。
“周叙白,口气不小,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还挑衅我!”被老板选中的男子当即不干。
这苏夫人天天上电视,能跟着她,自己余生都发达了。
“妈妈,这个像哥哥!”苏酥听到周叙白的声音,抬眼望去,满眼都是惊喜。
“让他们比一场吧!”苏妈妈开口。
别看周叙白年纪小,个子矮,但打起架来,丝毫不怯懦,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狠意。
成年男子拳拳到肉,周叙白丝毫不退,就算是被打到口吐鲜血,跪在地上,也一声不吭。
“妈妈,不让他们打了,妈妈,哥哥好可怜……”苏酥声音里都是哭腔。
“好了,停止,你们两个……”苏妈妈话音还没落。
周叙白一个飞速跳跃骑跨在男子的脖子上,霎那间一个手刀将成年男子打的昏迷过去。
“我赢了……苏夫人。”周叙白断断续续的说。
紧接着也昏迷在地上。
周叙白醒的时候,满眼的富丽堂皇。
白色的被子,柔软的床垫,哦,胳膊上好像被什么压着。
睁开眼,是那个肉嘟嘟的声声喊着自己“哥哥”的小姑娘。
没错,周叙白昏迷前听到了苏酥喊自己小姑娘。
“知道买你来是干什么的吗?”苏妈妈的书房,苏妈妈坐着,小小的周叙白站着。
“知道,做小姐的保镖,夫人放心!”周叙白回答。
“从今日起,你跟着苏酥一起上学,一起生活,照顾她,保护她,能做到吗?”苏妈妈问。
“夫人放心!”周叙白还是这句话。
这一年,苏酥5岁,周叙白8岁。苏妈妈把两人安排在了一个班级。
苏酥是个聪明的孩子,上着A市最好的贵族学校,周叙白也很聪明。
不管苏酥考多少分,周叙白永远比她低一分,紧紧跟在她的名字下面。
周叙白白天上学,晚上就在苏家的练练武室里锻炼。
这是周叙白自己跟苏妈妈提的要求。
为了女儿好的事情,苏妈妈无有不应。
苏酥15岁,周叙白18岁,两人上了高中。
15岁的苏酥已经长开了,容貌正盛,花一样的年纪,一双狐狸眼,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你,就让人脸红心热,心脏狂跳不止。
因为上的是贵族学校,同学也都是有钱人,因此他们追求女孩子是很舍得花钱的。
周叙白日日看着要么是999朵玫瑰送到女孩儿面前。
要么是心形的蜡烛,在晚自习后,从苏酥的教室铺到宿舍。
要么是如星星一样多的无人机,布满整个校园的上空,表达着满腔的爱意。
每每这个时候,周叙白都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袖子,生怕下一秒,女孩儿就答应了。
不过,幸好,幸好,学习好的苏酥,显然没有情商和爱商。
她不是说;“抱歉,我对花粉过敏!”就是说“赶紧撤走,一会儿该引起火灾了!”
甚至当像满天繁星的无人机出现的时候,她都会不解风情的说一句,整的那么亮,影响同学们学习了。
但美人带刺,更引起了男孩子的征服欲,高中三年,对苏酥表白的男生们层出不穷。
但无一例外的,都没有成功。
再说周叙白,因为从小精致的五官,在高中的时候,更荣获了“校草”的称号。
但这个校草他的眼里除了苏酥没有任何人。
18岁,两人同时考上了A市的重点大学,但开学的时候,周叙白不见了。
大学四年,苏酥出落的越发的漂亮。
但身后一直空无一人。
没有周叙白在的日子里,她学会了一个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一个人学习,一个人游戏。
22岁,大学毕业。拍毕业照当天,爱女如命的苏妈妈没有如以往一样来跟闺女一起拍照。
苏酥在打了几十通电话无人接听以后,迅速狂奔去公司。
公司楼下,除了冰冷的警戒线和围观的人群,还有一抹刺目的血迹。
苏酥风一样的挤进人群中,躺在冰冷地上的不是自己的妈妈,是谁呢!
“妈妈……妈妈……”苏酥撕心裂肺的冲向地面上的人,掀开白布的一瞬间,瘫软在地。
哭光了眼泪的苏酥,在22岁这一年亲自将自己的妈妈埋葬。
苏家破产了,毕了业的苏酥,成了当年求而不得的男人们眼中的猎物。
这样一个人间尤物,当然是越惨越好呀,毕竟越惨,越能勾起那些饿狼的欲望。
苏酥找不到工作,连服务员都没有人要。
短短一个月,苏酥失去了最亲爱的妈妈,也失去了生活的能力。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苏酥在曾经的苏氏大楼的楼顶,在妈妈失去生命的位置,完成了人生的最后一跳。
她不知道,她摔落的地方,一双锃亮的皮鞋落地了,然后是一双修长的腿,接着往上是那双鬼斧神工的脸。
周叙白谈了3个月的并购案,终于成功了。
她回来找她的女孩儿了,回来兑现当初对苏夫人的诺言了。
“苏夫人,给我四年,我一定做出比苏氏更大的企业,求您,不要把苏酥嫁给任何人!”
这是周叙白出国前夕,找苏妈妈说的最后一句话。
周叙白平静的处理完了苏酥的后事,然后将所有欺负她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然后回到了那个初见时的保镖行,一直打到终老。
陪伴他的是那一本厚厚的日记。
日记的扉页上写着:8岁那年,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
引梦香灭,两人同时醒来。
无言的相拥以后,是满满的静谧。
“如果,再让你选一次,你还会离开吗?”苏酥问道。
明明这次,他们是有机会在一起的。
“不会,我只争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