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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网游动漫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 第298章 三雄论天,一言惊破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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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三雄论天,一言惊破全局/

第四卷·赤壁之战\/第298章\/三雄论天,一言惊破全局\/

夜从江心缓缓退回岸上,像一条被潮水打湿的黑龙,鳞片在风里时隐时现。焚舟成炭,余温伏在雾底,潮气裹着桐油与盐硝的苦味,沿帐幕缝隙钻入。中军大帐只点三盏油灯,灯芯剪得极短,焰不跳,影却长。

吕布拨帘而入,披一袭黑衣,戟横臂弯,铁上有潮。守在帐口的江东亲兵各自把手按在刀背上,喉头微动,却谁也没有出声——那截戟脊似乎替主人说了“静”。

案后立周瑜,腰侧玉佩一线白光,忽地“喀嚓”裂作粉末。周瑜眸光一抬,寒意在眼底结成一层极薄的霜;他指尖在粉上轻轻一搓,粉细如盐,粘在指腹,不语。

诸葛亮坐侧席,羽扇低垂,扇骨有一道极浅的裂痕,像风在上面走过一次。帐门方合,他便作揖:“奉先。”

周瑜冷声:“此帐是江东军心,不许异客来去。”

吕布把戟往案侧一倚,铁与木相击,“咚”的一声闷响,像有人在胸腔里敲了三下。他扫一眼灯、图、沙盘、酒、扇,视线在诸葛亮眉心停了一息,又落在周瑜掌心那一撮玉粉上:“玉碎,非我所为。”

周瑜道:“天意。”

诸葛亮轻摇扇:“玉随人心,未必随天。”他抬指点图,“今晚请君——问天。”

吕布挑眉:“问天?”

诸葛亮将扇平搁案上,语声极轻,像把火芯往下按了一寸:“赤壁之局,不是战,乃坛。有人借风、借水、借火,以‘天’之名,行‘算’之术——欲以一役血祭三方,成己私心。”

周瑜笑声冷硬:“妖言惑众。你我争的是船、是粮、是阵、是火,你却给我说‘算’?”

诸葛亮并不与辩,他拈起灯旁一枚极细的针,针尖在灯焰旁一停,光影便被牵出一缕极细的丝:“公瑾所言,人间之术也。我说的,是把术背后的‘势’拧成一根缰绳,使人心、军心、民望、礼法、旧矩同趋一处。其名曰——天道。天道者,众志之算也。”

吕布指背在戟脊上轻弹三下,停三拍,又三下。陈宫常笑他——指节里藏着一面鼓,心稳,则鼓准。他盯着诸葛亮:“你说有人拽缰绳。谁?”

诸葛亮看向他,不看周瑜:“第三手。非魏,非吴,非刘。其人手稳、眼狠、心冷,藏在‘天’的词里做账。”

周瑜眉峰竖起:“拿证来。”

诸葛亮不与他目,仍对吕布:“请温侯先验我。”

吕布:“如何验?”

诸葛亮道:“白门楼。”

帐内灯焰微颤,像有人隔着一层风吹了口气。周瑜目光一动,欲言止。吕布眼底有一缕极淡的铁光:“说。”

诸葛亮眸中映着灯心:“西北风卷旗角,你抬头,先看见一只逆风飞了三步又被按下的麻雀,再看见貂蝉泪。你笑了一下,不为人知——那一笑,是替自己选。”

帐内静极。油灯“噗”地吐一星小火又收。吕布指节停在半空,缓缓落下:“你能查我心。”

诸葛亮摇头:“不查。你是会把算盘拨翻的人,献你最蠢,拉你最险。今夜请来,只为问你——愿不愿与我一道,把笼掀了?”

周瑜冷冷:“亮!”

吕布不看周瑜,他看诸葛亮:“你能把‘手’给我看?”

诸葛亮道:“三日。三日后,我让你见‘手’。若无,你先穿我的喉。”

周瑜剑眉入鬓,掌背青筋一跳:“你拿命赌?”

“我拿自己抵押。”诸葛亮微咳,袖口有一丝红。他压住,神色如常,“但三日前,我们须做两件事:一,止无谓之火;二,记疑云之迹。”

“疑云?”吕布问。

诸葛亮点灯芯:“观星阁——此乃那‘手’所使之网:明有阁,暗有线;线中分号,互争‘更像天’。其术有四:以风扰声、以水藏哨、以镜作眼、以灰记路。今夜尚未落下,明日当现。”

周瑜哂笑:“你把江湖狐狸也请上坛面来讲天?你拿哪一条压我刀?”

一阵寒风自帐脚钻入,灯焰被压为一线。帘影一翻,黑袍人入,袍角至踝,面不露,只抱拳,声音低稳:“阁下,来迟。”

亲兵刀半出鞘,周瑜目光如刃:“何人?”

黑袍人取出一面黝黑令牌,令面无字,背刻一星,星不耀,却压灯焰一寸。他将令置案,先向吕布一礼,再向周瑜一礼,最后对诸葛亮拱手:“观星阁,暗线一九。证一言——赤壁之火,非战,乃祭。证据,三日。”

周瑜冷笑:“狂名。”

黑袍人嘴角绷得更直:“我等看‘天象’亦看‘人心’。今夜来,只为交欠:若三日不能引手现,我伏君前斩。”

诸葛亮目中一瞬怜悯与冷意并存:“退下。养血。”

黑袍人一躬身,隐于帘后。周瑜盯住诸葛亮:“你背后到底有几‘阁’?”

诸葛亮扇遮半面,露出的眼亮如寒星:“天上几多星,人间几多心——各支其帜。”

吕布忽道:“我有一句。”

周瑜与诸葛亮同时看向他。吕布抬眸,目光从灯焰上掠过,落在诸葛亮眉心:“天命,不过是人心的平均数。”

这句话落下,帐内的风像被分成两半,各自喘了一口。周瑜怔了一瞬,诸葛亮眼底光线由里向外漫开,像有人在暗室里推开半寸窗。

“所以——”吕布拈住戟脊,铁上潮意被指腹按平,“平均,是可以偏一分的。你要我三日,我给。三日后若不见手,我先穿你的喉,再拆你的‘天’。”

诸葛亮起身一揖,郑重:“谨受。”

“若有诈——”周瑜话未尽,吕布截断:“诈,你我皆死。”

帐外风又紧。吕布提戟将出,忽停步,背对二人,声低:“从此刻起,不取无谓之命。拆肋——拆骨——取命,分三日。第三日见手;第四日,局收。”

周瑜冷冷:“你以为局在你手里?”

“我以为刀在我手里。”吕布淡声,“天护不护,不关刀。”

他掀帘而出。帘角一抖,冷风长驱,灯焰斜一指后复立。诸葛亮指尖按灯,指背被烫得微红。他垂目:“公瑾,借你剑,三日后共斩‘手’。”

周瑜握住剑鞘,目光如冰:“我剑不借人。”

“也不需你借。”诸葛亮仍是温声,“至时并举。”

周瑜横目一笑,笑意像刀背,凉:“等你三日不死。”

——

帐外阴影里,高顺贴幕立,掌背擦去皮沿盐白。吕布脚步从他身侧过,未回头,只抬手在戟上敲了三下——停三拍——再三下。高顺应声极轻:“门稳。”

“今夜撤,明晨‘拆肋’。”吕布道,“静令代鼓,四角‘叭’定心,湿幕断风声,影骑只挑旗角,不挑人。记两件:一,回声;二,路灰。”

“诺。”高顺退没暗里。

张辽自小丘下至,肩带渗血,眼亮:“主公,枯林后第一狭脊车栅已半拆,曹军链移三处,徐晃斧沉守,张合后翼剪影不辍。许褚背旗稳得像钉。”

吕布点头:“不取命,取疼。叭在他们‘肋’上——别叭他们‘心’。”

陈宫低声补:“还有第三手。”

吕布停半步:“说。”

陈宫把半块竹板递来,上刻四行小字:水下哨——骨中沙——云影轮——鼓回声。

“这是孔明言之‘疑云’。”陈宫道,“未必全到,但当先防。”

吕布将竹板揣入袖中,目光沉静:“把人做稳,其余来多少,破多少。”

——

申时前后,云压得更低。江面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按着,回声在幕下绕两圈又折回。并州军全线“静令”,三面旗为言,黄忠“叭”定四角,高顺门开合如呼吸。赵云的影则沿云脚轻轻描出一圈薄墨,枪尾不挑人,只挑节拍:当对方心跳快半拍,便替他慢回半拍。两军之间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牵着,谁拽快,反而被绳勒疼。

午后,芦外忽有一根细白鸟骨从高处落在并州首楼边缘。赵云眼尖,见其尾刻小星,骨腹掏空,内填硝沙。甘宁一把捞起,指尖一磕,骨碎为粉,抹在自脸上,笑意森冷:“星骨撒灰,路上细硝便由此来。兴霸去做他们的人。”

贾诩冷声:“观星阁明线亦至。”

吕布:“毁一见一,记在册上。”

俄而,水下有细极之哨,自水脊底贴流上行,声不入耳,入骨。最前一名死士牙根发痒,锤偏一寸。高顺手势一按,整条滩伏如兽,甘宁黑管一叼,往水心吐一口气,“噫”的一声极小,哨舌自缩;他反将哨片夹舌下,往另一边吐出一丝假哨,像拿一缕香去骗狗鼻。细声一偏,赵云已截住虚处。

“静令。”吕布吐字,“谁也不要用鼓。”

他抬眼见江东幕内旗不乱,周瑜的剑气稳得像一条直线;诸葛亮立幕下,只用指尖压灯芯,灯焰即稳。两边都选择了“忍”。

——

昏色压来,疑云未散。并州营帐里,灯火不盛,风过即暗。吕布坐于案前,戟横膝侧,指背又敲三下——停三拍——再三下。陈宫把“疑云反制”写成六条:静令代鼓、叭定四角、影写节拍、幕断风声、水割哨舌、心不仰天。贾诩在旁添上“记陌声于戟背”,笔锋重。

高顺来报:“鹤背崖之隘稳。龙牙十楔未动,反舌已被压住。今夜守。”

吕布点头:“守到三更。三更后,我往江东。”

张辽正欲劝,被他一挥手止住:“问‘人’易误,问‘算’也误。我只是去听一口风。”

——

三更,江风寒得像水从骨缝里走。吕布沿焚舟阴影去,湿幕轻轻吸气吐气。帐外帘角一掀,诸葛亮先至,羽扇裂痕在灯下更清。周瑜随后,剑气像沉入水底的月,冷而直。

“奉先。”诸葛亮拱手。

“孔明。”吕布颔首。

周瑜冷道:“你不该来。”

“我来问一句。”吕布坐,不鞠不拜,戟横膝侧,“你言三日见手。‘手’若现,你用剑,还是用‘天’?”

诸葛亮答得很慢:“用‘人’。”

周瑜微讶。诸葛亮把扇立起,扇风压灯:“天道者,众志之算。若我等以‘天’压‘人’,无异代他行私。故——移一分风,移一滴水,移一念人心,胜过杀一人。”

周瑜嗤笑:“你今夜还谈‘移念’?”

吕布忽道:“我给一句。”

二人看他。吕布目光斜落灯焰,淡淡吐出:“天命,不过是人心的平均数。”

诸葛亮静了半息,笑意从底里涌上来,不是喜,是一种长久压着的认同终于找到着落:“若能偏一分?”

“偏一分,够杀人。”吕布道,“偏两分,够救人。看你偏哪边。”

帐内一时无言。外头风又硬了,旗影被压成黑浪。诸葛亮抬头,缓缓道:“请君偏向‘救’。——三日。”

吕布起身,提戟:“三日。”

他正待出,忽忆一事,回眸:“白门楼那只麻雀,你怎知?”

诸葛亮道:“风告诉我的。风从你的甲缝里进出,替你记下了笑。”

吕布不语,帘角掀,黑风掠入,灯焰斜一指后复稳。他背影没入阴,声音如铁,远远丢一句:“记账:三日见手。若不现——穿喉。”

——

出帐之时,黑影一闪,张辽自暗处现身,压声:“主公,江东营背面添了两处风线,似有人在云下牵镜。”

吕布:“毁之。”

甘宁应声入水,良久提一面粗镜上岸,镜腹刻星。黄忠以细矢点镜边三处,“叭叭叭”,镜纹裂。贾诩把这枚镜与鸟骨一并封入竹盒,在盒盖写下三字:“天眼证”。

高顺守门,门缝随呼吸一张一合。魏延把短刃塞回臂中,倚幕笑:“明晨拆肋,夜里拆骨,后夜取命。三日后——看手。”

吕布将戟背那一道细纹又摸了一遍。铁冷,声隐。他忽觉得掌心发麻,像有一缕极细之“嗡”从铁里穿过,转瞬即灭。他把这点异常记在心底,像在木上轻轻刻了一刀,不求深,只求不忘。

“散。”他道。

众人各退其位。风在幕角打旋,像个少年探头看了一眼,悄悄笑了笑,又缩回云里。江上红炭渐凉,云脚却更低。夜色压到人肩上,重到恰好能让人记住呼吸的节拍。

——

天未明,军中传令:不鸣金,不擂鼓,三面旗为言;“叭”定四角,“门”开合如息;影骑挑旗角,水下断哨舌;见“星骨”“粗镜”者,毁并记。三军皆应。吕布立首楼,指背在戟上再次敲了三下——停三拍——又三下。鼓不在台,在骨。骨与风对上了拍,江面便安静下来。

这一夜的帐中,有三人各自把一句话压进心里:周瑜——“剑不借人”;诸葛亮——“天以人移”;吕布——“天命,不过人心的平均数”。一言落地,局已偏了一分。哪一分,是救,是杀——三日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