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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大圣再闹天宫 > 第280章 巧破熊抱显智计,背包改良出新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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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巧破熊抱显智计,背包改良出新思

话说玄女与孙悟空在演武场边展开格斗陪练,日头正烈,晒得场边的青石墩发烫。

白衣仙子立于墩上,月白裙裾被热风掀起边角,如振翅欲飞的蝶,她不时抬手拢一拢被吹乱的鬓发,指点声清越如檐角风铃,每一声都恰好落在招式间隙。场上尘土被两人的拳脚带得翻滚,混着草叶的气息漫开来,远处的猴兵们早把手里的长枪短棒搁在一旁,一个个踮着脚、伸着脖子,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连眨眼睛都怕错过半分,有几个性急的索性爬到了场边的老槐树上,树影在他们脸上投下斑驳的晃动光斑。

孙悟空身法灵动得像沾了露水的猴儿,腾挪时草鞋踏过地面扬起细尘,跳跃间衣摆扫过草叶带起一串沙沙响,拳招刚猛如惊雷落地,每一拳砸向地面都能震起铜钱大的土坑,坑边的蚂蚁被惊得四散奔逃。

玄女则步法稳健似深扎岩缝的劲竹,青灰色的劲装在风中贴紧身形,勾勒出利落的线条,看似轻柔的掌法却藏着裂帛般的凌厉,掌风扫过之处,半尺外的狗尾巴草齐刷刷断成两截,断口处还留着细碎的白绒。两人你来我往,拳掌相击时发出“嘭嘭”闷响,像远处滚过的闷雷,招式拆解快得只剩残影,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斗至酣处,孙悟空眼珠突然一转,那滴溜溜转的黑眼珠里闪过一丝狡黠,像是发现了熟透的桃儿的小兽。他不再与玄女硬碰硬,反倒身形猛地一矮,膝盖弯成个利落的锐角,借着前冲的惯性,双臂如铁箍般张开,袖管里露出的汗毛根根分明,“嗷”地一声向玄女扑去,竟是使出一记蛮不讲理的熊抱。

那架势活像山里的黑熊抱住了滚圆的蜂巢,双臂箍得又快又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连两人之间的空气都被挤得“嘶嘶”作响,仿佛要被他圈成个密不透风的茧。

玄女猝不及防,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正着,只觉腰间一紧,勒得肋下的软甲都陷进肉里半分,双臂瞬间被钳制在身侧,像是被捆在了浸过水的麻绳桩上。

她下意识便想挣开,肩头微沉时带动颈间的银链滑到锁骨窝,腰腹发力时衣料绷紧显露出紧实的线条,试图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可孙悟空这一抱用上了十足的力气,胳膊上的肌肉块块贲张,硬得像块烧红后淬了水的精铁,纹丝不动,连她耳后垂下的一缕碎发都被震得微微发颤。

旁边的白衣仙子见状,急得直跺脚,绣着兰草的鞋尖把青石墩跺得“咚咚”响,发间的珠钗都跟着乱颤,立刻大声喊道:“娘娘,咬他!就像上次他咬我胳膊一样,往他胳膊上狠狠咬一口,保准他立马撒手!你看他胳膊上那层毛,正好垫着不硌牙!”

玄女却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胸腔起伏间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气息丝毫未乱,嘴角反倒勾起一抹浅浅的浅笑,那笑意像滴进清水的墨,慢慢晕开,透过孙悟空的臂弯传出来,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从容:“没事,我有办法。”话音刚落,她双臂虽被紧紧抱住,却像初春解冻的游蛇般巧妙地腾出右手,皓白的指尖如淬了寒冰的电,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轨迹,只听“嗖”地一声,精准无比地掐向孙悟空腰侧的肾部,指甲盖泛着健康的粉,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道。

那一下力道不算大,却奇准无比,正掐在最敏感的要害处。孙悟空只觉一股酸麻之意“嗖”地一下瞬间传遍全身,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似的,从腰侧直窜天灵盖,浑身的力气陡然散去,胳膊软得像煮过的面条,双臂一松,再也抱不住玄女,嘴里还“嘶”地吸了口凉气,倒抽的气流带着尘土的味道,脸上的表情又酸又麻,眉毛拧成个疙瘩,嘴巴咧得能塞进个鸡蛋,说不出的怪异,活像吞了颗没熟的酸葡萄。

玄女趁机腰身一拧,如陀螺般转了半圈,裙裾旋起个好看的弧度,左脚顺势弹出,快如闪电,鞋尖带着破空的“咻”声,“砰”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踹在孙悟空膝弯处。

那力道不大不小,却恰好踢在筋络上。孙悟空本就浑身发软,被这一脚踹得腿弯一麻,膝盖“咔”地一声响,再也站立不稳,“哎哟”一声惨叫,那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结结实实啃了一嘴泥,连鼻子上都沾了灰,灰扑扑的鼻尖下还挂着点晶莹的鼻涕泡,活像只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土拨鼠,耳朵尖都耷拉下来了。

白衣仙子立刻拍手喊道:“停!娘娘赢了!你这猴子,还是嫩了点,招数太糙,再练练吧!你看你那鼻子,都快成灰鼻子了,赶紧找水洗洗去!”说着还从袖袋里掏出块绣帕,隔空扔了过去。

孙悟空从地上爬起来,吐掉嘴里的泥沙,舌尖还尝到点土腥味混着草根的涩,他摸了摸腰侧,那里还带着点酸麻感,像是有只小蚂蚁顺着脊椎往上爬。他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得晃眼的牙,挠了挠头,指缝里还夹着草屑:“俺老孙愿赌服输,看来还是师父厉害,这招掐得真够劲儿,比俺老孙的咬功还管用,一下就把俺的力气抽光了,现在浑身还软乎乎的呢。”

此时,远处的西方七宿哪里还有半分心思训练猴兵?奎木狼手里的步枪斜斜地杵在地上,枪带耷拉着,目光却像黏了胶水似的,牢牢粘在玄女那边,连枪杆上落了只麻雀都没察觉;毕月乌忘了给猴兵纠正姿势,手里的帕子都快绞成了麻花,指腹把素色的帕面蹭得起了毛边;娄金狗更是夸张,干脆把草帽往头上一扣,遮住大半张脸,却留着条缝偷偷看,草帽的草编边缘都被他咬出了个小豁口,生怕错过半点热闹。他们早就把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喉结上下滚动,活像一群伸长脖子看热闹的白鹅,连脚边的影子都跟着歪歪扭扭。为了掩盖自己,他们还每隔一会儿就装模作样地喊两声:“瞄准点!枪托抵紧了!别跟没吃饭似的!”“扣扳机轻点!别跟抢食似的!”可那眼神,却始终黏在玄女和孙悟空这边,连猴兵们举枪的姿势歪得像条刚出水的蛇,枪杆都快杵到地上了都没察觉。

玄女何等精明,眼角的余光早就瞥见了他们的小动作,她柳眉微蹙,眉峰像座小小的山,扬声问道:“你们不训练猴子,都在干什么?一个个脖子伸得比长颈鹿还长,演武场是让你们看热闹的地方吗?再敢分心,罚你们去军火厂搬铁块,搬不完不许吃饭!”

奎木狼被抓了个正着,脸上“腾”地一下红了,像被夕阳染透的云彩,连耳根都烧得滚烫,他连忙上前一步,袍角扫过地面带起细尘,拱手道:“娘娘息怒,我们不是看热闹,是在观战学习呢!娘娘不愧是上古兵法大神,面对孙大圣这突如其来的熊抱,竟能如此从容应对,这掐肾的招式真是精妙绝伦,从根部瓦解对方力量,比任何硬拼都管用,小神自愧不如,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说着还深深作了个揖,腰弯得像张弓。

娄金狗也跟着附和,摘下草帽扇了扇风,扇起的风带着汗味,脸上笑得像朵绽开的菊花:“可不是嘛!刚才孙大圣抱住娘娘您时,我还捏了把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差点跳出来,以为您要摔倒了,没想到您反手就用了这招,干净利落,一下子就把孙大圣制住了,这手段,绝了!比戏文里的招式还精彩,回头我得跟我家小子好好说道说道!”

孙悟空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也痒痒的,像是有只小虫子在爬,爬得他手心都冒汗,他转向白衣仙子道:“师姐,俺老孙还得再练练,你能不能把那本格斗书写得再详细点?特别是刚才师父那招‘锁喉掐肾’,可得记上,连力道几分、掐在哪个骨缝里都写上,太管用了,回头俺得找棵树好好琢磨琢磨!”

白衣仙子掩嘴轻笑,指尖带着点凉意,轻轻点了点孙悟空的额头,把他额前的碎发都点得翘了起来:“行,那我就再写得详细些,连发力的角度偏几分、指尖的力度像捏着只刚出生的小鸟那样都给你标出来。不过光看没用,招式也得练,纸上谈兵可不行。左勾拳会不会?就是从左边绕过来,像摘桃子似的那种?”

孙悟空一拍胸脯,胸脯被拍得“砰砰”响,震得衣襟都在动:“当然会呀!俺老孙双拳都能打,不过可惜左手是我的弱势手,出拳没右手有劲,打出去软绵绵的,跟挠痒痒似的,上次打只兔子都没打死,让它蹦走了!”

“这就对了。”白衣仙子眼神一亮,像点了两盏明灯,循循善诱道,“敌人肯定想不到你会用弱势手攻击,所以你更要练熟左手攻击。因为通常左手多用于格挡和试探,对方对你的左手防备心最低,就像猫捉老鼠时总盯着老鼠的前爪,忘了后爪也能蹬人,突然变招出拳,往往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就像你刚才用熊抱偷袭娘娘一样,出其不意才能制胜,懂不?”

孙悟空眼睛也亮了,像是被点燃的火把,火苗“噌”地窜得老高,他一拍大腿,差点把地上的尘土震起来,裤腿上的泥点都抖掉了好几颗:“妙哉,妙哉!师姐,你这算是点醒俺老孙了!俺以前总想着用强的,觉得力气大就能赢,倒忘了这出其不意的道理,看来俺老孙还差得远呢!回头俺就找个沙袋,专门练左手,非把它练得比右手还厉害不可!”

玄女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看向白衣仙子的目光里满是赞赏,像看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她笑着说:“仙子真是把‘兵不厌诈’玩到了极致,连左右手的虚实都考虑得这般周全,连我都得向你学习才是。想当年我带兵时,怎么就没想过这层呢?”

白衣仙子连忙摆手,腕间的银镯叮当作响,脸上露出谦逊的神色,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娘娘过奖了,这也只是我这些年总结的一点经验而已,当不得娘娘如此夸赞,娘娘的应变之快,才是真本事,就像刚才那一下,换了我肯定慌了神。”

正说着,孙悟空无意间扭头,瞥见了不远处的崩将军。只见崩将军正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像只圆滚滚的皮球,军绿色的衣袍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手指笨拙地解着自己帆布背包上的死结,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青筋都鼓了起来。那结打得又紧又乱,像团被猫抓过的毛线,他拽了半天,额头上都冒了汗,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背包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小点点,才总算“啪”地一声解开,那声音在午后的寂静里格外清晰。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烤得焦黄的红薯,热气腾腾的,还冒着白气,那白气袅袅娜娜地往上飘,混着焦香的甜味顺着风飘过来,甜丝丝的,勾得人肚子咕咕叫。他小心翼翼地把红薯掰成两半,金黄的瓤里还能看到细密的糖丝,将大的那半递给了旁边的芭将军,芭将军接过来时,两人的手指都被烫得“嘶嘶”吸气,却还是捧着红薯,吃得不亦乐乎,嘴角都沾着橙黄色的薯泥,像长了两撇小胡子,满足的喟叹声老远都能听见。

孙悟空看着那背包,脑子突然一热,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眼前瞬间亮堂起来,他猛地一拍脑门,说道:“对了,师姐,前段日子不是说要改进背包吗?怎么没见动静?你看崩将军解个结多费劲,脸都憋红了,要是打仗的时候,取东西得急死!到时候敌人都冲到跟前了,他还在解背包,那不成活靶子了?”

白衣仙子闻言,也猛地拍了一下头,懊恼地说:“哎呀,瞧我这记性,真是忘了!我把背包改进图纸折成小方块,揣在袖袋里,上面还用朱砂标了尺寸呢,本来前天就要交给负责缝制的母猴,结果一忙教猴兵射击就给忘了!你看我这脑子,真是该打!”说着还真抬手拍了自己后脑勺一下。

孙悟空急道:“师姐,那图纸在哪儿?快找出来给她们呀!早一天改好,大家用着也方便!你要是找不到,俺老孙帮你翻箱倒柜找去,就算掘地三尺也给你刨出来!”

白衣仙子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和无奈,她拍了拍自己的袖袋,又翻了翻腰间的荷包,荷包上的流苏都被她扯得变了形,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点沮丧:“不好意思,昨天我见几个小猴子在演武场边的空地上撕纸玩,笑得咯咯响,像群刚出窝的小麻雀,其中有一张图纸被他们撕成了碎片,我当时还捡起来看了看,只当是废纸,上面画着些线条,弯弯曲曲的没看明白是什么,现在我才想起来,那八成就是背包的改进图纸!上面还有我画的小口袋呢!”

“什么?”孙悟空一听就急了,抓耳挠腮的,火冒三丈,尾巴都竖了起来,像根硬邦邦的棍子,“岂有此理!这群小泼猴,竟敢糟蹋图纸!俺老孙非得把那几个猴子揪出来,让他们抄一百遍‘爱惜公物’,再罚他们去挑水,把水缸挑得冒尖,让他们知道糟蹋东西的厉害!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

“行了,现在收拾也晚了。”白衣仙子拉住他,劝道,“图纸撕了就撕了,再生气也变不回来,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我再画一张就行,反正脑子里都记着呢,耽误不了多少功夫,顶多今晚多熬半个时辰,点两盏灯就行。”

孙悟空这才消了点气,挠了挠耳朵,耳后还沾着点泥土,又问:“对了,师姐,那你和师父是怎么想的?这背包该怎么改才好用?可得让崩将军那种笨手笨脚的也能轻松解开,最好一扯就开,一按就扣。”

玄女接过话头,指了指不远处猴兵身上的背包,那些背包的带子都磨得起了毛边,说道:“我想着,背包的扣子得改改,现在这死结太麻烦,得同时采用子母扣和盘扣,双管齐下。子母扣方便快捷,像小兽的牙似的,一按就扣上,一拉就解开;盘扣结实,像打了个小中国结,不容易散开,这样保险一点,爬山涉水都不怕开。此外,背包侧面可以各加一个小包,用松紧带收口,松紧带得用最结实的牛筋做,能放水壶以及药品,取用方便,不用总开主包翻来翻去,耽误事。”

白衣仙子点头附和,眼睛里闪着灵光,像藏了两颗星星:“我还想到了另一种系统,或许能让背包更实用,特别是打仗的时候,能省不少事。”

玄女和孙悟空都来了兴趣,像两个好奇的孩子,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异口同声地问:“什么系统?快说说!”

白衣仙子解释道:“是织带系统。这织带系统在背包的正面缝上四排结实的棉织带,每排织带上都缝上几个子母扣的母扣,像小扣子排队似的,采用模块化设计。我们可以把需要用的物品,比如刀剑袋、子弹袋、火药包,都缝上子扣,到时候直接扣在织带上就行,想用什么一摘就拿下来,比翻主包快多了,还能根据需要换不同的袋子,灵活得很,就像搭积木一样,想怎么组合就怎么组合。”

玄女闻言,眼前顿时亮起一道光,像是夜航船望见了灯塔,她向前倾了倾身,指尖无意识地在石桌上轻轻点着,赞道:“仙子这想法真新颖!模块化设计确实方便,随用随取,半分不耽误事,真到了战场上,这一秒钟的快慢都能定生死,能省不少功夫呢。”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猴兵们背着的旧背包上,那些背包的带子磨得起了毛边,接口处还缝着补丁,又道:“就是这织带系统,是不是需要母猴们另外再织作?可得用最结实的线,最好是掺了麻线的棉线,不然经不住刀剑磕碰,万一在紧要关头断了,那可就误了大事。”

白衣仙子点了点头,发丝被风拂到颊边,她抬手将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划过耳垂上的银坠,叮当作响:“没错,织带得用三股粗棉线拧在一起织,每股棉线里还得掺上两根细麻线,这样既结实又有韧劲,能承受住刀剑的重量,就算挂着把沉甸甸的朴刀也稳当。”她望向不远处正在缝补衣物的母猴们,她们坐在大树下,手里的针线飞针走线,“怕是要麻烦那些母猴多费些功夫了,织这种带子得用大号的木梭,一天也织不了几尺。不过做好了,大家用着方便,行军打仗时能少受多少罪,再麻烦也值当。”

玄女听后点了点头,目光如探照灯般再次扫过不远处的西方七宿。那几位星宿哪还有半分训练的样子?奎木狼他正踮着脚往这边瞅,鞋跟都快翘起来了;毕月乌手里的教鞭早不知扔到了哪里,她正和昴日鸡咬着耳朵,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娄金狗更过分,干脆搬了块石头坐着,手里的草帽扇得飞快,眼睛却像粘了胶水似的粘在这边。他们刚才的对话怕是全听了去,一个个脸上还带着看热闹的笑,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玄女柳眉一竖,板起脸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看够了没有?当我眼瞎不成?”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穿透力,像冰锥似的扎过去,“还不继续训练猴子!看看人家沙僧,从头到尾就没分过神,把猴兵们教得有模有样,枪枪都往靶心凑。你们倒好,一个个魂都飞了,心思全在旁门左道上,再敢偷懒,罚你们今晚守夜,去山门口站着,听一整夜的风声!”

奎木狼被这声呵斥吓得一个激灵,像是被针扎了屁股,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慌忙从枪杆上拽下外袍披在身上,袍子的带子都系错了,他结结巴巴地大声应道:“明白,娘娘!我们这就加紧训练,保证把猴兵们教得百发百中,闭着眼睛都能打中靶心!”说着,他转身冲其他星宿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满是“快干活”的急切。

众星宿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各归各位。毕月乌捡起地上的教鞭,对着一个走神的小猴兵虚晃一下,吓得那小猴兵一哆嗦,赶紧举起枪;娄金狗把草帽往头上一扣,遮住自己的脸,却对着猴兵们喊道:“都给我瞄准了!谁打偏了,罚他去给火药桶擦灰!”他们的声音比刚才响亮了十倍,却透着股心虚的颤音,连猴兵们都听出了不对劲,偷偷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演武场上再次响起了“砰砰砰”的枪声,有的清脆如裂帛,那是连火铳的声音;有的沉闷似擂鼓,那是裂魂火力铳在咆哮。枪声里夹杂着星宿们的吆喝声——“稳住!别晃!枪托都快抵到嗓子眼了,还抖什么抖!”“瞄准靶心!那红圈圈看到没有?打偏了就给我去练俯卧撑,练到胳膊抬不起来为止!”还有猴兵们兴奋的呼喊声“我打中了!我打中十环了!比刚才多了两环!”“你看我!我也打中了!”,热闹非凡,比刚才更甚,像一锅烧开的沸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而白衣仙子则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纸和笔,那纸是特制的厚皮纸,防水防潮,狼毫笔笔尖锋利如刀。

她在一块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平整石板上铺开纸,石板上还带着阳光的温度,烫得纸边微微发卷。她蘸了点墨,笔尖在纸上一顿,随即流畅地画了起来,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像春蚕在啃食桑叶。画出的线条又快又稳,笔直的是织带,圆圆的是子母扣,弯弯的是背包的轮廓,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玄女站在一旁,弯腰看着图纸,发丝垂落在纸上,扫过墨迹,晕开一个个小小的墨点。她不时指着图纸,提出自己的想法:“这里的织带可以再密一点,多几个扣位,这样能多挂几个袋子,比如左边挂子弹袋,右边挂火药包,中间还能挂个水囊。”她用指尖点了点图纸上的侧面,“侧面的小包可以再大些,用松紧带收口不行,得用拉链——哦,就是上次从人间弄来的那种拉锁,这样能放下整个药箱,拿取药品时一拉就开,比用绳子捆着方便多了。”

白衣仙子边听边改,笔尖在纸上飞舞,时不时抬眼和玄女对视一笑,那笑容里藏着默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图纸上,在那些线条和符号上跳跃,像给它们镀上了层金边。一个既实用又方便的新背包模样,渐渐在纸上成形:正面四排密密的织带,挂着刀剑袋、子弹袋,侧面是两个带拉链的小包,里面隐约能看到药瓶和水壶的轮廓,顶部是子母扣和盘扣双保险,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远处的猴兵们还在训练,枪声、喊声、笑声混在一起,飘到这边却成了模糊的背景音。这边,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两人偶尔的低语声,像一首安静的歌,慢慢编织出一个更便利、更安全的未来。

赋词一首:

《临江仙·格斗场边风色》

格斗场边风色动,拳痕掌影交加。忽然熊抱卷尘沙。指尖凝冷意,眼底落星华。

碎纸纷飞迷望眼,谁怜药裹寒痂。针芒暗结织云霞。背包藏远志,笑看日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