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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巴清传奇:丹砂与权谋 > 第189章 【权力重构篇】巫纹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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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权力重构篇】巫纹摄政

【一、月晕初现】

咸阳宫章台殿的铜鹤灯芯爆出第三簇火星时,巴清左臂的巫纹突然发烫。那灼意并非来自体表,而是顺着血脉往骨缝里钻,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豸在啃噬骨髓。她指尖按在鎏金案几的蟠螭纹上,冰凉的青铜触感顺着指腹蔓延,却压不住肩胛处愈发清晰的灼痛 —— 今日是弦月转盈的临界,那道自泗水沉鼎现世后便愈发鲜活的殷红纹路,正像苏醒的蛇,顺着肘弯往锁骨处攀爬。

案下的汞液罗盘泛起细碎的银光,银白的汞珠在刻满殷商八卦的盘面上躁动不安,时而聚成米粒大小,时而散作星点,最终猛地凝在 “乾” 位的鱼眼纹中。那是殷商巫卜中 “天子得位” 的吉兆,巴清垂眸的瞬间,恰好瞥见冯去疾袖口掠过案角,露出半枚青铜符牌的棱角。

“巴寡妇清竟敢登殿摄政?!” 宗室老臣嬴傒的拐杖重重砸在金砖上,震落的灰屑在铜鹤灯的光晕里浮沉。他花白的胡须抖得厉害,朝服下摆因激动而扫过阶前的玉圭,“我大秦自穆公以来,从未有妇人临朝!陛下被困骊山是天数,轮不到你这殷商余孽弄权!”

阶下立刻响起附和声。廷尉李斯的门生姚贾出列,捧着竹简的手指关节发白:“《秦律》有云‘妇人不得干政’,巴君虽有丹砂之功,终究是后宫外臣,摄政之举于法不合。” 他身后的几名儒家博士纷纷颔首,其中一人高声道:“《礼记》有言‘男帅女,女从男’,此乃天道纲常!”

右丞相冯去疾抚着朝服上的冰蚕纹,目光扫过殿角持戈的赤霄军卫士,语气阴柔却带着锋芒:“嬴老将军、姚廷尉所言极是。前日有方士观天象,见月犯紫微,正应‘女祸乱政’之兆。巴君还是早日退回怀清台,静待陛下归来为好。” 他刻意顿了顿,余光瞥见太史令手中的龟甲微微颤动,“何况秦承周制,本就与殷商巫风相悖,巴君臂上异纹,恐非吉兆。”

“周制?” 巴清缓缓起身,玄色深衣的下摆扫过案下的汞液罗盘,带起一阵细微的气流。殿外传来更夫敲过三鼓的声响,檐角的青铜铎随之轻鸣,月光透过镂空的窗棂,在她左臂投下细碎的银斑,恰好落在巫纹的玄鸟尾端。“秦襄公时便以玄鸟为图腾,襄公祠白帝所用的青铜鼎,至今仍刻着殷商饕餮纹。冯相熟读秦史,怎会忘了‘秦承殷制’的祖制?”

她抬手解开左衽,玄色衣襟滑落肩头,露出那条如活物般的殷红纹路。众目睽睽之下,巫纹骤然亮起,殷红纹路顺着月光的轨迹缓缓舒展,尾端竟分出三道分叉,像极了安阳殷墟甲骨上的 “王” 字刻痕,连边缘的锯齿都与出土的妇好钺纹饰别无二致。

“嬴老将军可识得此纹?” 巴清的目光扫过嬴傒骤然发白的脸,“当年妇好率万乘出征,左臂便有此‘受命于天’的巫纹。她能为商王开疆拓土,我为何不能为大秦稳定朝局?”

嬴傒的拐杖在手中颤得厉害。他年轻时曾随吕不韦前往安阳,亲眼见过殷墟出土的青铜钺 —— 那钺身的纹饰与巴清臂上的纹路重叠时,竟让他想起当年吕不韦所言 “殷商巫力,可定天下”。可他仍强撑着喝道:“妖言惑众!妇好是商王配偶,你不过是蜀地寡妇,也敢自比先贤?”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刮起一阵旋风,吹得窗棂哐当作响。月光陡然转盛,从弦月的纤细银钩化作饱满的半圆,檐角的青铜铎发出急促的鸣响。巴清臂上的巫纹随月晕扩散开始变形:玄鸟的羽翼渐渐褪去羽毛纹路,化作饕餮的利爪,每根爪尖都刻着细小的夔纹,纹路边缘渗出淡淡的银光,与案上的汞液遥相呼应,在地面投下狰狞的兽影。

“这是…… 饕餮纹!” 太史令突然惊呼,手中的龟甲 “当啷” 落地,“殷商青铜器上的镇国纹饰!《山海经》言‘饕餮食凶,镇百邪’,此乃大吉之兆!”

赤霄军统领陈武突然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声在殿内回荡:“末将参见摄政君!巫纹显圣,实乃天命所归!” 三百名赤霄军齐刷刷地叩首,甲胄相撞的声响震得殿梁落灰,连案上的竹简都簌簌发抖。

嬴傒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喝骂,却见巴清臂上的饕餮纹突然动了 —— 利爪微微蜷缩,瞳孔处浮现出细密的刻痕。那是早已失传的殷商卜辞,笔画纤细劲俏,正是甲骨文特有的 “尖头篆” 笔法。太史令匍匐上前,盯着纹路失声喊道:“是《归藏易》中的‘元亨利贞’!此纹绝非伪造,乃是天授!”

冯去疾的眼神暗了暗,袖中的手悄然握紧了青铜符牌。符牌上的楚巫咒文被体温焐得发烫,他瞥了眼殿外渐圆的月亮,喉结滚动了一下 —— 楚巫说过,月满之时,殷商巫纹会因 “阴气过盛” 而力量衰减,届时噬魂蛊便可轻易吞噬其巫力。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等着看这场 “天命所归” 的闹剧落幕。

【二、饕餮噬蛊】

戌时四刻,月轮已盈满大半,像一枚浸在水银中的银盘,将太庙的琉璃瓦照得发亮。章台殿的争论仍未停歇,只是反对的声音已弱了许多,唯有嬴傒还梗着脖子,时不时瞪向殿角的赤霄军。

巴清倚在凭几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正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冯去疾的动向。左臂的巫纹仍在发烫,饕餮纹的利爪已延伸到腕间,指尖偶尔会渗出细小的汞珠 —— 这是力量过载的征兆,就像泗水沉鼎初现时,巫纹首次觉醒的灼痛。她悄悄转动指尖的玉扳指,那里面藏着三滴浓缩的丹砂液,是鲁句践临行前留下的 “镇巫剂”。

“报 ——!” 一名内侍连滚带爬地闯入殿内,发髻散落在肩头,脸色惨白如纸,“不好了!太庙的九鼎突然异动,鼎耳渗出黑液,染黑了祭祀的太牢!那黑液…… 还在往地面爬!”

众臣哗然。嬴傒猛地站起身,拐杖重重砸在金砖上:“定是你这妖女引动了鼎灵震怒!秦要亡了!” 他说着便要冲上前,却被陈武伸臂拦住,甲胄相撞的声响让他打了个趔趄。

冯去疾适时出列,袖中的青铜符牌已被体温焐热,符牌边缘的咒文隐隐发亮:“巴君,太庙乃国之根本,九鼎异动绝非小事。不如随我等前往太庙祭祀,若能平息鼎怒,老臣便认你摄政之权。” 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 太庙的地砖下埋着楚巫布下的噬魂蛊,那些虫卵以汞为食,月满时分便会被巫纹之力吸引,届时只需催动符牌,蛊虫便会钻入巫纹持有者的血脉,将其巫力蚕食殆尽。

巴清指尖的汞珠轻轻颤动,顺着指缝滴落在案上,瞬间化作细小的银线。她能感觉到左臂巫纹传来的警示,饕餮纹的瞳孔正急剧收缩,像是在畏惧某种熟悉的气息。但她知道,此刻退无可退 —— 嬴政被困骊山,若她今日不能掌控朝局,楚系余孽定会借机叛乱。

“好。” 她起身时,特意将那方刻有九鼎残纹的玺印揣入怀中,玺印边缘的青铜棱角硌着掌心,带来一丝安心感,“但需劳烦冯相亲自持鼎祭祀,以显诚意。另外,姚廷尉、太史令同行,见证祭祀全过程。”

冯去疾心中一凛,随即笑道:“固所愿也。” 他没想到巴清会让姚廷尉同行,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太庙的青铜鼎前,祭祀的太牢已被黑液腐蚀得面目全非。那头纯色的公羊原本皮毛油亮,此刻却像被泼了墨汁,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只剩下骨骼在黑液中微微颤动。黑褐色的液体顺着鼎耳流淌,在地面汇成诡异的纹路,细看竟与楚巫符牌上的咒文如出一辙,连转折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冯去疾手持玉圭,刚走到鼎前,便悄悄将青铜符牌按在鼎足的凹槽处。符牌一触鼎身,鼎耳的黑液立刻泛起泡沫,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念起祭祀祝文:“维秦王政二十八年,月满之日,丞相冯去疾,谨以太牢祭于九鼎之前……”

巴清站在月光下,左臂的巫纹已完全化作饕餮形态,纹路边缘的银光愈发炽盛,将她的身影镀上一层诡异的光晕。饕餮的双目正对着鼎耳的黑液,瞳孔中的夔纹缓缓转动,像是在与某种力量对峙。当冯去疾念出 “以血祭鼎” 的咒语时,地砖下突然传来细碎的虫鸣,无数黑色蛊虫破土而出,每只都只有米粒大小,却长着尖锐的口器,密密麻麻地直扑巴清而去。

“妖女受死!” 冯去疾猛地催动符牌,符牌上的楚巫咒文与鼎耳的黑液同时亮起,化作两道黑气缠绕在一起,“这噬魂蛊专食巫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嬴傒等人吓得连连后退,姚廷尉拔出腰间的佩剑,却因蛊虫数量太多而无从下手。唯有陈武率领赤霄军护在巴清身前,举起盾牌组成防线,可那些蛊虫竟能穿透盾牌的缝隙,依旧朝着巴清扑来。

就在蛊虫即将扑到巴清身上时,她怀中的玺印突然飞出,化作一道银光撞向青铜鼎。“当” 的一声巨响,鼎身浮现出无数殷商卜辞,与巴清臂上的巫纹遥相呼应。与此同时,左臂的饕餮巫纹骤然暴涨,纹路中渗出银白汞液,在空中凝成一道巨网,网眼处都刻着细小的饕餮纹,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殷商巫纹,岂容楚蛊放肆?” 巴清一声低喝,指尖的丹砂液滴入汞液巨网。银白巨网突然收缩,将所有蛊虫尽数网住,饕餮纹的利爪猛地刺入地面,一道殷红纹路顺着地砖下的咒文蔓延,所过之处,蛊虫纷纷化为脓水,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

冯去疾只觉胸口剧痛,一口鲜血喷在符牌上。符牌上的咒文瞬间黯淡,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巴清:“不可能!你的巫纹怎会克制楚蛊?”

“你忘了?” 巴清缓步上前,月光透过太庙的天窗,将她的影子拉得极长,巫纹在月满的银辉中开始第三次变形 —— 饕餮的身躯渐渐化作盘龙,龙首处浮现出九鼎虚影,每只鼎上都刻着不同的纹饰,分别对应九州的图腾,“泗水沉鼎里刻着殷商镇蛊秘术,当年妇好用此术镇压南方巫蛊之乱。这巫纹早已与鼎灵相融,楚巫的这点伎俩,不过是班门弄斧。”

冯去疾的目光落在巴清臂上的盘龙巫纹上,突然面露绝望。他认出那龙纹与嬴政腰间鹿卢剑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 那是大秦的龙气象征,意味着巴清的巫纹竟已得到皇权认可。

就在这时,太庙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蒙毅翻身下马,甲胄上还沾着骊山的尘土,手中举着一封染血的密信:“巴君!陛下在骊山传旨,冯去疾勾结楚系余孽,欲借蛊虫颠覆朝政,着你即刻将其拿下!” 他将密信递到巴清面前,信上的嬴政笔迹力透纸背,末尾还盖着秦王玺印的印记。

冯去疾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嬴傒看着巴清臂上仍在流转的盘龙巫纹,又看了看蒙毅手中的密信,终于长叹一声,扔掉拐杖跪倒在地:“老臣…… 参见摄政君。” 他的声音带着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 巫纹显圣,又有陛下旨意,再反对便是谋逆。

【三、鼎语摄政】

月至中天,太庙的青铜鼎已恢复平静,唯有鼎耳残留的汞痕证明着方才的激战。那些汞痕顺着鼎身的纹饰流淌,在地面汇成一道殷商八卦图,随着月光变化缓缓转动。

巴清坐在鼎前的石阶上,左臂的巫纹正缓缓褪去光华,盘龙形态渐渐变回玄鸟,只是尾端多了一道细小的九鼎刻痕,像一枚微型的鼎印。蒙毅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中,杯壁的青铜纹饰与她臂上的巫纹隐隐相吸:“巴君,冯去疾已招供,楚系余孽藏在咸阳城外的墨家旧寨,为首的是前楚令尹之子项燕,只待月满时发动叛乱。”

“墨家旧寨?” 巴清指尖摩挲着巫纹,尾端的鼎印仍在微微发烫,“鲁句践前日还送密信说,墨家弟子在协助陛下镇压锁魂阵。看来楚系是想借墨家之名混淆视听,趁机夺取咸阳兵权。” 她起身望向殿外的满月,月光已从银白转为淡红,像是蒙了一层血雾,“陈武,率五千赤霄军围剿旧寨,切记留活口,我要知道他们与骊山锁魂阵的关联。蒙将军,随我回章台殿,还有一场戏要演。”

章台殿内,众臣仍在等候消息,殿中的铜鹤灯已添了三次灯油。当巴清带着冯去疾的首级归来时,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 那首级的双目圆睁,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神色,颈间的伤口渗出黑血,显然是中了蛊毒而死。

她将首级掷在阶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左臂的巫纹在月光下微微发亮,玄鸟的羽翼偶尔会闪过盘龙的虚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汞香:“冯去疾勾结楚系,欲用蛊虫谋害群臣、颠覆朝政,已伏诛。从今往后,凡敢阻挠朝政、私通外敌者,以此为例。”

嬴傒带头叩首,额头重重撞在金砖上:“摄政君英明。” 姚廷尉和儒家博士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跟着跪倒在地 —— 冯去疾已死,楚系群龙无首,再反对也无济于事。

巴清走到鎏金案前,将玺印按在竹简上,朱砂印泥透过玺印的鼎纹,在竹简上留下清晰的印记:“传我命令,骊山所需丹砂即刻加急运送,由赤霄军全程护送,每车都需加盖怀清台与内史府双重印鉴;咸阳城实行宵禁,从酉时到卯时严禁出入,城门守军每半个时辰巡查一次;太庙九鼎由太史令每日巡查,异动即刻上报,不得延误。”

她的目光扫过殿内群臣,左臂的巫纹突然泛起银光,玄鸟的喙部微微张开,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号令:“还有一事,陛下在骊山传口谕,命我暂代盐铁之职,掌控丹砂与水银供应。怀清台的丹砂矿,即日起由赤霄军接管守卫。”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死寂。盐铁之权乃秦之命脉,丹砂更是炼制长生药、铸造兵器的关键原料,嬴政竟将如此重任交给巴清,足见对她的绝对信任。冯劫的弟弟冯毋择欲言又止,手指紧紧攥着朝服的衣角 —— 冯去疾已死,冯家若再触怒巴清,恐怕会彻底失势。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太史令的惊呼:“月晕!有月晕!”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满月周围浮现出一道赤红光晕,像极了血色圆环,将月光染成诡异的赤红。巴清左臂的巫纹突然剧烈发烫,玄鸟纹竟再次化作盘龙,龙首处的九鼎虚影愈发清晰,甚至能看到鼎身上的《牧誓》铭文,笔画遒劲有力,与安阳殷墟的甲骨文如出一辙。

她心中一沉,想起鲁句践曾说过的殷商传说 —— 月现血晕,乃鼎灵发怒之兆,当年商纣王末年便曾出现此天象,不久后武王伐纣,殷商灭亡。“蒙将军,” 巴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立刻派人去骊山打探消息,陛下那边怕是出了变故。”

“不好!” 蒙毅突然起身,指着殿外的天空,“骊山方向有黑气冲天,怕是锁魂阵出了变故!”

巴清快步走到殿外,望着骊山方向的血色天幕,左臂的盘龙巫纹突然发出一声低鸣,像是龙啸又似鼎鸣。龙首处的九鼎虚影中,竟缓缓浮现出一行甲骨文,随着月晕的扩散渐渐清晰:“鼎裂秦分,巫纹承天。” 那字迹渐渐变得鲜红,像是用鲜血写就,在赤红光晕中格外刺眼。

她指尖的汞珠轻轻颤动。这行铭文既是预言,也是警示 —— 九鼎之力已开始失控,而她的巫纹,或许正是掌控鼎灵的关键。可月满时分的巫纹异动,又让她隐隐不安:方才化解蛊虫时,巫纹曾短暂失控,若不是玺印压制,恐怕早已反噬自身。这力量究竟是天命所归,还是另一个陷阱?

陈武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他翻身下马,甲胄上沾着尘土和血迹,脸色凝重得吓人:“巴君!墨家旧寨空无一人,只找到这个!” 他递过一块青铜碎片,上面刻着与冯去疾符牌相同的楚巫咒文,还有一行细小的秦篆,笔迹潦草却力道十足:“月满鼎开,清主天下。”

“清主天下……” 巴清握紧青铜碎片,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这显然是楚系的挑拨之计,可那笔迹中的决绝,又让她心头一沉 —— 能写出这样的字,定是知晓某些她不知道的秘密。

就在这时,左臂的盘龙巫纹突然融入月光,化作一道银光直冲天际。月晕中的血色愈发浓郁,骊山方向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有巨鼎崩塌,连咸阳宫的金砖都微微颤动。银光在天际炸开,化作一只巨大的玄鸟虚影,盘旋三圈后,猛地朝着骊山方向飞去。

巴清望着漫天银辉,突然轻笑一声 —— 这场由九鼎引发的博弈,从泗水沉鼎开始,便注定要由她来收场。嬴政被困骊山,李斯献祭未归,楚系蠢蠢欲动,这咸阳的天,终究要靠她来撑住。

“蒙将军,” 她转身走向章台殿,巫纹在月光下渐渐隐去,只留下淡淡的殷红印记,像一枚永不褪色的烙印,“备车,我要去骊山。告诉赤霄军,守住咸阳宫,若有人敢异动,格杀勿论。”

蒙毅躬身应诺,目光落在巴清的左臂上 —— 那里的衣襟已重新系好,却仍能看到隐隐的银光透过布料渗出,与天际的血月遥相呼应。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或许,这位怀清台的女主人,真的能改写大秦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