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周淮阳都是在皮鞭中度过的。
全身被打的血肉模糊,遍体鳞伤。
这还没完,顾长卿又拿了盐水泼在她伤口上,让她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彼时的周淮阳面容尽毁,身上鲜血淋漓,中途她求过男人,可换来的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毒打。
“楚墨,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本郡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冷笑:“本王什么都不缺,不需要你给。”
“我只想让你在这个世界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周淮阳拼命摇头,可惜她遇到的男人是顾长卿,一个地域恶魔,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从她算计男人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的死局。
在之后,男人嫌她太吵,割了她的舌头,每日都是换着不同的法子折磨。
有时被万蚁啃食伤口,痛的死去活来,有时被烈酒浸泡身体,有时被悬挂在毒蛇窟上方.....等。
直到被折磨的第十日,顾长卿这才消停。
似乎是玩够了,直接将周淮阳沉塘,让她活活淹死....
......
“主子,东岳郡主消失,东岳朝堂务必会派人查,咱们现在是回大燕还是留在此处?”看着波浪掀起的池塘,慢慢变得平静,青衣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杀人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东岳的事与本王无关,本王杀的是该死之人,即刻起...回大燕。”区区东岳,他可没放在眼里。
大燕.苏州。
凤九狸和姚氏相约在一家茶楼。
两两相见,各有千秋。
姚氏虽说上了年岁,但风韵犹存,一身银色丝绸软缎长裙,腰间系着顺滑方扣丝绦,衣着简朴却抵挡不住自身的富贵。
鬓边斜簪是流苏步摇,耳坠乃上好的珠环,裙摆曳地时,暗绣的缠枝锦帘尽显工艺,衬得面如嘹月,华贵温润。
凤九狸同样低调打扮,藕荷色暗花长裙搭配碟碗浣纱披肩,腰间束着蝶色系玉带,带钩是绯玉扣,发间梳着单螺髻,耳挂红宝石耳坠,裙摆绣着银丝花纹,面料垂坠顺滑,衬得她身姿轻盈,且温婉气派。
两人都是美女,只是年岁不同,自身都有着独特的美。
“你就是凤姑娘?”看到对方早已等候多时,姚氏也是十分客气。
“正是,姚夫人的名讳凤某也早有耳闻。”凤九狸示意姚氏上座,为她倒上茶水。
“凡是苏州商户,没人不认识姚家,凤姑娘是生意人,提前了解实乃正常。”姚氏不愧是生意人,在生意格局内,谈判自如。
只是一到内宅事务,关系到私人情感,就变得优柔寡断。
“不知凤姑娘想做哪方面生意。”
凤九狸温婉一笑:“东岳不仅医理圣明,药材也是极好的,我想在苏州城所有的药铺供应我们的药材。”
“当然,只要是我们的铺面可提供免费问诊。”
“彼时我的人会招揽十余名大夫做学生,教他们更进一步的医术。”
姚氏旗下的药铺在苏州占据大半,对应药材都有一定的供应商,要是忽然换供应商,确实会让对家不满,这是断人财路。
“你想让我所有的铺子,换上你的药材?”
“凤姑娘应该知晓,一家成铺的药材几乎上百种,这上百种药材你都能提供?”
凤九狸是贪心的,她倒是想全部置换,可此举也有不妥,只能循序渐进。
“也不能是全部,只要重点药材用我提供的就好。”
姚氏轻微思虑了一下,觉得没问题,作为苏州城的顶尖首富,这点话语权还是有的。
“成。”
凤九狸勾唇,姚氏会答应合作乃情理之中,只是那传声筒不知起到作用没有。
“姚夫人果然豪爽,这性子同我一样,为表感谢,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凤九狸起身,主动拉着姚氏,两人的亲密宛如姐妹一样。
姚氏没想到凤九狸这般主动,仿若自来熟。
而身后的花娘和林嬷嬷也相视一笑,相互客气、谦让...
.......
春风馆。
当姚氏被凤九狸带到此处时,脸上的表情瞬间炸了。
惊呼道:“你带我来春风馆?不可不可。”
春风馆,苏州城内有颜有身材的小倌儿都在此地汇集。
只要银子到位,他们可以做任何事。
姚氏想起身离开,却被凤九狸拽得死死的。
“姚夫人别走啊,听说你夫君不行,咱们可以换一种活法,要是一辈子在一棵树上吊死,对女人而言何其残忍。”
“何况还是一个无情无义,不能给你子嗣的男人...”
“凤姑娘,这事儿不能开玩笑,我怎能出来找小倌儿,简直有辱斯文。”姚氏面红耳赤,骨子里的恪守本分,不允许她这么做。
“这世道向来不公,允许男子三妻四妾,却要让女子恪守本分,你不觉得过分吗?”凤九狸笑笑。
“总之,找小倌儿一事,我不能接受。”姚氏不好博了凤九狸好意,但她不会越界。
凤九狸不慌,她今日的目地已经达到。
她不要求姚氏与别的男人立马同床共枕,至少做到不抵触就好。
也让她瞧瞧年轻男人的好,那可比家中的老头儿劲爆多了...
“啪啪~”凤九狸拍手,馆中掌事这才进屋。
“将你们这儿身材最好,体力最棒,容貌最俊的小哥叫来,好让我们姚夫人赏玩儿一番。”
“是。”
姚氏:“.....”
什么叫赏玩儿?她不好这口。
“凤姑娘,女子不该如此放纵,这要是传出去,颜面何存。”
凤九狸轻笑:“颜面?我一无夫君,二无亲人,余生只想过好自己想要的生活,颜面这东西都是给规矩人的。”
姚氏上下打量凤九狸,容貌上乘,身材匀称且饱满,不可能没有过夫君。
“那你夫君呢?”
“死了。”凤九狸脱口而出。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无碍,我已经忘记他了。”
而此刻远在东岳边境的男人不停咳嗽,耳朵也莫名滚烫。
“主子,你还好吧?”青衣关心道。
“无事 ,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