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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天幕直播:大明皇室的88种死法 > 第129章 第40种死法:瓦罐鸡朱高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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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40种死法:瓦罐鸡朱高煦1

洪武十一年,十一月末的应天,寒气已然刺骨。奉天殿外的广场上,文武百官并皇室宗亲肃立,目光皆被空中那面光华流转的天幕所吸引。

“家人们,聊完了永乐帝和他那短命的胖儿子,接下来这位,那可真是重量级——”天幕上,主播朱迪钠那张俊脸凑近,嘴角挂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大明皇室八十八种死法,论惨,他能排进前二!汉王朱高煦,永乐大帝家的老二,他这最后一程,啧啧,被做成了‘瓦罐鸡’。”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那三个字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又诡异。

广场上一片死寂,只有北风卷过旗角的呜咽声。不少大臣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感觉那“瓦罐鸡”仨字带着一股子砭人骨髓的阴寒。“瓦罐鸡”?这名字听着是道菜,可结合这语境……没人敢细想。

此时已经收拾完行李,准备明天一早就带着两个王妃回应天的秦王朱樉,原本正盘算着回应天后如何应对父皇的打骂,闻言手一抖,掌中把玩的上好青玉杯“咔”一声,竟被他生生捏出了裂痕。

他死死盯着天幕,脸色变幻不定:“次子……郡王……这哪里是说朱高煦?这分明是在戳孤王的心窝子!”他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两位王妃,一个念头疯狂滋生:“老四将来……会不会也给他这倒霉侄子,弄个‘异族’王妃来添堵?”

玉屑,从他指缝间悄然滑落。

而奉天殿外站在前列的燕王朱棣,此刻眉头紧锁。朱高煦?他的次子?他下意识地侧头,看向被父皇和母后带在身边的,那个尚在襁褓中、出生刚满半年的长子朱高炽——小家伙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看起来健康无比的小脸。又想起王妃徐妙云得至少明天才会怀的第二个孩子……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寒意,悄然爬上他的脊背。

天幕上,朱迪钠可不知道底下人心浮动,继续着他的“科普”。

“说起这朱高煦啊,投胎技术其实不错,爹是猛人永乐帝,娘是正牌徐皇后。可惜呐,”他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就晚了他哥朱高炽那么两年。就这两岁,便是天堑鸿沟。”

“他爷爷,洪武皇帝陛下亲手制定的《皇明祖训》在那儿摆着呢,铁律!亲王嫡长子承袭宗祧,剩下的儿子,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乖乖去做郡王。”朱迪钠摊了摊手,语气带着点戏谑,“任凭你朱高煦后面如何能征善战,勇武过人,在起点上,就已经输了一筹。这剧本,是不是有点眼熟?努力有用的话,还要祖宗家法干嘛?”

奉天殿前,朱元璋目光沉静,看不出喜怒,只是那扶着御座的右手,指节微微泛白。太子朱标站在他身侧,面色温和,但眼神也凝重了几分。

朱棣感受到来自父皇和大哥方向若有若无的视线,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天幕所言,虽是未来之事,却字字句句敲打在现实的规则之上。他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流露出丝毫异样。

与此同时,后宫偏殿内。

炭火烧得暖融,郭惠妃、开平王常遇春的夫人等一众女眷,正陪着燕王妃徐妙云说话。徐妙云怀中抱着刚满半岁的儿子朱高炽,小家伙吃饱喝足,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挥舞着小拳头,精力充沛,健康得不得了。

天幕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

当听到“燕王妃一时任性,带着孩子从北平趁着大雪回应天,路上燕世子染上了重病……从一岁多的时候就靠药盯着,结果是补大发了,成了一个大胖子”时,徐妙云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她猛地低头,看着怀中咿呀作语、脸颊红润的儿子,又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尚未显怀、但已然孕育着第二个生命的小腹。

未来的……高煦?

“因为……因为我?”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导致怀中这健康可爱的孩儿将来会缠绵病榻,变成一个步履蹒跚、被人暗地里嘲笑的大胖子……一股钻心的疼痛和排山倒海的悔恨攫住了她。

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将朱高炽牢牢护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场尚未发生的、要命的风雪。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儿子柔软的襁褓上。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在心底疯狂地呐喊,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如同烈火般燃起,“我绝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绝不会在寒冬腊月带炽儿长途跋涉!绝不会!”

郭惠妃见状,连忙握住她冰凉的手,低声安慰:“妙云,莫怕,那是没影子的事,当不得真!你看炽儿现在多壮实!”

可徐妙云只是摇头,泪水止不住地流。那画面太过真实,那后果太过惨痛,由不得她不惧,由不得她不信!她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扭转那个可怕的“未来”!

奉天殿外,朱元璋将目光从天空中收回,缓缓扫过下方的儿子们,最终定格在朱棣身上。

“老四!”洪亮的声音打破沉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朱棣心头一紧,立刻出列躬身:“儿臣在。”

“天幕之言,虚虚实实,但其中道理,你得给咱听真了!”朱元璋声若洪钟,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这是根,是本!是咱朱家的铁律!”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人心:“只要嫡长子没有犯下天理难容、人神共愤的大过错,身子骨……是弱是强,都不是尔等心生妄念的理由!岂可因勇怯而废长立幼?嗯?!”

这番话,明面上是针对天幕中朱棣可能因世子体弱而犹豫立嗣的“未来”,但那凌厉的眼神,那加重语气的“身子骨”,以及扫过太子朱标时那一瞬的柔和,无一不在明确地警告着所有儿子——尤其是在他大哥太子朱标健在之时,任何非分之想,都给咱彻底掐灭!

朱棣猛地抬头,正对上父皇那深邃严厉、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连忙深深低下头,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恭谨与微颤: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绝不敢有违祖训!”

天幕上,朱迪钠似乎浑然不觉自己一番话已在洪武朝堂内外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而《第40种死法:被做成瓦罐鸡的朱高煦》的阴影,已然如同这冬日的寒雾,笼罩在每一个相关者的心头。偏殿内,徐妙云紧紧抱着健康的长子,眼神却无比坚定,她的人生轨迹,似乎从这一刻起,已然悄然转向。奉天殿前,朱棣垂首而立,父皇的警告言犹在耳,而那个关于次子“瓦罐鸡”的恐怖预言,如同一根冰冷的刺,深深扎进了他的意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