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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别,或许阴阳两隔。李亨利虽冷酷自私,屡次救我性命;尽管他隐瞒诸多 ** ,可我一路追随亦是出于自身考量,谈不上被他胁迫利用。他不欠我什么。

莫名的不舍涌上心头,我忍不住追问:“这里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四时青鸟与长生有何关联?为何不肯明说?”

李亨利怔了怔,沉默片刻后扯出一抹冷笑:“告诉你又有何用?先回去吧。若还有机会,再一同破局。”

470 我一时愕然——他这般安排,倒像在托付后事,要我们保存实力完成他的遗志。我苦笑:“未战先哀,这可不像李老板的作风。”

李亨利淡淡道:“谋划多年,历经数次大劫,除二十年前那回,此番能与你们同行已是幸事。其间凶险,难以言喻。但这一路走来,你们脱胎换骨——四时青鸟首度齐聚,愣头青成了倒斗好手,直面血尸绝处逢生。我见过的新手里,唯你们几人及老吴、小刁、老米有此能耐。”

不知他言下何意,我只得静候下文。

他叹息道:“可惜老米走得早,小刁不成气候,老吴也没能陪我到最后,总觉得亏欠了他们。无论**是什么,死去的人永远看不见了,死了就是死了。你珍惜性命,这没错。”

我怔住,没想到他竟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接着说道:“这条路艰难万分,我连小哥都无法倾诉,又怎会对你明言。”

张弦淡淡道:“所以我从未追问。”

我又是一愣,李亨利微微一笑:“表弟懂我。”

张弦沉默不语,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西阳古国亡于弦国,虽说是过往云烟,但他的兄弟家人惨死化为血尸,族人殉葬沦为海猴子,挚爱化作幽浮灵,唯独他一人存活,在黑暗中与这些异类共存数千年,承受无尽的折磨,怎能不恨?换作任何人都会恨。

李亨利轻笑:“表弟也在恨我。”

张弦平静道:“李老板今日话多了。恨是什么,我早已不记得。”

李亨利冷笑不语,休佑却朗声笑道:“忘了好,忘了好!既然活着,就好好活。千年万年,不过弹指一挥间。我无惧生死,自幼孤苦,生于乱世,那时若能每日喝上一口粥,便是天大的幸事。”

胡子调侃道:“天下负你,你却成了摸金校尉的祖师爷,掘尽世人祖坟,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休佑哈哈大笑:“天下负我?我倒没想过。只知战乱毁了我,曹丞相收留了我,他的志向便是我的志向。”

我接话道:“可他后来挟天子以令诸侯,开创魏朝,晋虽不姓曹,却承了魏祚。”

休佑豪迈道:“他争天下时,我已解甲归田。丞相也是凡人,位极人臣,立不世之功,雄才伟略,为何做不得皇帝?”

我笑道:“这倒也是。”

他突然面色惨白,冷汗涔涔:“不行……我撑不住了……”

众人慌乱,他却摆手:“无妨……缓一缓就好。”

李亨利长舒一口气,忽然正色道:“我怀疑无忧伽蓝藏有天大秘密,或许关乎长生的终极**。”

胡子挑眉:“终于肯说了?”

李亨利点头:“说也无用,再多的言语不如亲眼所见。实不相瞒,传闻无忧伽蓝有大量黄金,可此处为何有如此多黄金?恐怕与岩金矿脉脱不了干系。”

我心头一震,想起三父,咬牙下定决心:“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们。关于岩金矿脉和大乌的能力,有些你们并不知晓。既然到了这一步,索性坦白吧。”

众人目光齐聚,尤其是李亨利等三位长生人,眼神锐利如刀。我硬着头皮道:“小哥早知岩金矿脉的凶险,三父的葬地便是他指点的。但三父并未真正死去,他的意识存于龙脉,肉身未腐。龙脉之力浩瀚无边,甚至连通岩金矿脉时,血尸亦不伤我。这股力量,似乎唯有大乌一族才能彻底感知。”

李亨利微微颔首:“梅生伯曾向我提过,我们虽能感知龙脉中的力量压迫,却无法与之对话。关于这种信息素的存在,我略有耳闻。”

我迟疑片刻,低声道:“或许还有更超出你认知的事——我能够借助龙脉,与三父进行精神层面的交流。”

李亨利眼中骤然闪过一道精光,那目光锐利得令我心头一颤:“你从前确实含糊提过此事,竟真能做到?交流能达到何种程度?”

我一时语塞,暗悔自己口快,但话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道:“如同与活人交谈一般无二。”

李亨利紧追不舍:“他可曾透露什么?关于长生之术?青铜合金的奥秘?或是这个世界的 ** ?”

我摇头道:“连通龙脉并非毫无限制。若长时间接入信息库,人体难以承受,庞大的信息流可能导致脑死亡。此外,在信息密集且活跃的区域,还可能引发瞬时信息冲击,三父的意识会被冲散。更可怕的是,存在被吞噬的风险,我也无法抵挡。”

见他神色犹疑,我又道:“还记得老皇庙地底的蚕陵吗?”

李亨利闻言沉默,似陷入回忆。

当年在秦岭地渊之下,蚕虫王的执念过于强大,众人皆难以承受,而我受到的精神冲击最为剧烈。此刻提及,他自然心领神会。

我继续道:“若此处深处真如你所言藏有岩金矿脉,其信息量必然庞大驳杂,我的大脑恐怕难以负荷。即便前往,也无法连接龙脉信息库。况且,即便连接成功,也可能徒劳无功。我体内似乎存在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当信息过载时,会自动切断与龙脉的联系,且短期内无法恢复——这一点你也是知晓的。”

李亨利点头道:“这尚在其次。你可知道我真正怀疑的是什么?”

我茫然摇头,他沉声道:“我怀疑这里埋藏着一块巨型陨石。所有巨神兵、铁壁,乃至霜锋剑、驱邪金令等器物,甚至包括永相随玉佩、分景剑这类玉器,皆取材于此。或许连磁石镇魂棺也不例外。”

我震惊地望着他,脑海中飞速掠过过往种种,隐约觉得确有道理。但若果真如此,又该如何解释我们身上的四时青鸟之力?还有狐狸大墓中的异象,似乎也难以自圆其说。

我将疑虑道出,李亨利沉吟道:“确实蹊跷。经你提醒,我倒又动摇起来——或许此地并非最终的源头,但若缺失这一环,我们将无从追查。”

我愕然:“所以必须一探究竟?”

李亨利斩钉截铁道:“势在必行。不过陨石之说仅为推测,眼下尚无实证。”

胡子突然插话:“这算不算证据?”

他摊开右手,掌中一块罗盘正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众人凑近一看,只见指针正疯狂旋转。

东海惊呼:“师傅!这地方的磁场强得邪门!”

我心里同样惊讶不已,罗盘指针疯狂旋转的现象确实表明此处存在强大磁场,但这并不能直接证明陨石的存在。我质疑道:说不定是你的罗盘出故障了。

胡子拍着胸脯保证:我这老伙计虽然年头久了点,但结实得很,轻易不会坏。老物件就这点好处。

听他这么说,我也拿不定主意了,便取出自己的指南针查看。果然指针也在快速转动,只是我这新款指南针质量更好,转动时没有声响,所以之前没被发现。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掏出随身携带的指南针,结果无一例外都出现了相同状况。

胡子斩钉截铁地说:总不可能所有人的指南针同时失灵,这里存在强磁场干扰是板上钉钉的事。

按捺不住好奇心,我主动请缨:要不咱们进去探个究竟?

李亨利沉默不语,似乎在权衡利弊。经过长时间思考,他终于下定决心:记住,两侧的棺材千万别碰。我们只开墓门,不取财物,更不动棺木。这次纯粹是探路,必须空手进出。

东海心疼地嘀咕:这可说不准,要是里面没危险,该拿的还是得拿。很多线索往往就藏在陪葬品里。

达成共识后,队伍沿着主墓道前进。没走多远,登上台阶就来到一处关隘般的巨型墓门前。两侧还各有一道较小的侧门,虽说是,但也有近三米高,门上雕刻着飞天、龙纹和金翅鸟图案,显得庄严肃穆。

望着紧闭的墓门,我不禁发愁:这门要怎么打开?

李亨利转向休佑,意味深长地笑道:该你这位摸金校尉大显身手了。

我心里直打鼓,实在难以相信休佑能徒手打开如此巨大的石门。传说中的摸金校尉真有这么神?

休佑坦然笑道:我可没那通天的本事,摸金校尉也是凡人,都是被后人神话了。

我追问道:意思是你也打不开?

把你包里那份梵文卷轴给我。休佑突然说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取出卷轴递给他。果然,休佑转手就将卷轴交给了张弦。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不由得充满期待。

张弦仔细研读后,低声自语:没错,就是这里,我们找对地方了。

我好奇地望向他,李亨利也确认道:你确定是?

不是人,张弦摇头解释,我说的是宝盖头的,皇冠与权杖,天地风雷。

东海忍不住追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张弦沉默片刻,忽然抛出一个问题:关于四时青鸟的传说,原本应该只有三青鸟对吧?

我点点头,他继续道:这是命运之风将一只青鸟吹散四方,如今我们终于重逢。而四鸟齐聚并非偶然,它们与古蜀的蛇形权杖、塔吉克的王冠有着神秘联系,据说所有谜团都能通过这两件宝物层层揭开。

稍等,我困惑地打断他,四只鸟被什么风吹散?我没听明白。

张弦与李亨利交换了个眼神,解释道:这是个诗意的比喻。简单来说,你可以把理解为无常的命运。在命运的洪流中,文明走向不同方向,再也无法回头。就这样,掌握四时青鸟秘密的四位关键人物散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