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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文胆初寻,赤诚之章

董砚的沉眠如同定海神针,虽无声,却稳住了文宫动荡的人心。

张牧之坐镇中枢,一道道指令如同精密的齿轮,推动着庞大的文宫机器高速运转。

破损的圣莲净世大阵在朝廷资源与文宫底蕴的倾注下,以惊人的速度修复、强化,核心处更融入了渊混沌圣阳散发的一丝秩序道韵,防御力远超从前。

李石如同磐石,整肃内外,清除残余毒瘴影响,将文宫打造成铁桶般的堡垒。

林风坐镇镇渊堡,剑气冲霄,魔海魔潮虽依旧汹涌,却再难掀起毁灭性的波澜。

吴青松则埋首于浩瀚的典籍与推演法阵,十指如飞,试图从那湮灭的历史尘埃中,捕捉“创世文胆”的蛛丝马迹。

养心殿内,气氛静谧而专注。

董砚在沉睡中自我修复,眉心印记的裂痕在玄冰髓生机的持续滋养与渊混沌圣阳之力的温润梳理下,极其缓慢地弥合着,散发出的生机虽弱,却如同初春的嫩芽,充满希望。

渊盘膝坐在董砚榻边的蒲团上,小小的身体笼罩在一层温润内敛的混沌光晕之中。

暗金色的眼眸闭合,星云在眼底缓缓流转。

他的心神,完全沉入体内那方新生的“宇宙”——混沌圣阳。

圣阳核心,冰魄星核化作深邃的暗蓝星璇,稳定旋转,流淌着永恒秩序的星辉。

莲印所化的七彩圣火在星璇中心静静燃烧,散发着净化与教化的光辉。

两者交融之处,混沌之力如同星云尘埃,缓缓流转,蕴含着破灭与新生的道韵。

而在圣阳的外围,一丝丝被炼化、驯服的寂灭道痕,如同黑色的星环,被秩序与圣火死死约束,不再散发终结之意,反而提供着某种奇异的“锚定”之力,让整个圣阳更加稳固。

渊以“格物致知”的极致专注,解析着每一缕力量的构成与流转;

以“诚意正心”的仁念,抚平着星骸破灭之意残留的戾气,引导着圣火与星辉的和谐共鸣;

更以守护文宫、守护此界的坚定信念,作为统御这浩瀚伟力的“心之舵”。

这是一个水磨工夫,容不得半点急躁。

每一次力量的细微调整,每一次道痕的梳理驯服,都如同在悬崖边舞蹈,需心神合一,如履薄冰。

渊的小脸上带着超越年龄的沉静,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消耗巨大。

秦婉儿守在一旁,寸步不离。她的“愈”字真意化作最温柔的春风,时刻滋养着渊的心神与身体,驱散着过度推演带来的疲惫。

她的目光,时而落在渊沉静的小脸上,充满心疼与骄傲;

时而落在师尊安睡的容颜,带着虔诚的祈愿。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守护着,用无声的陪伴传递着力量。

时间在静谧中流逝。

数日后。

中枢大殿,吴青松面前的沙盘光影疯狂闪烁、推演,最终定格在一片光影交织、线索凌乱的混沌区域。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眼中却带着一丝兴奋与无奈。

“张师兄,有线索了!但也…等于没有!”吴青松的声音沙哑。

“讲!”张牧之精神一振。

“创世文胆,乃此界开天辟地、文明初生时,由天地意志与万灵精神共鸣所化的本源圣物!

其形无质,其力无穷,承载着此界最原初的‘开拓’、‘求知’、‘仁爱’、‘抗争’之精神烙印!”吴青松指着沙盘。

“然,上古大劫,文胆崩碎!

其碎片散落天地,有的融入地脉山川,有的寄托于承载文明精神的器物典籍,有的甚至…化入了某些秉承其精神的英魂意志之中!”

“根据典籍残篇与文脉感应推演…最大的几块碎片…可能…在以下三处!”他手指连点,沙盘光影变幻:

“其一,极西‘葬神沙漠’深处!传说乃上古神魔战场,文明与野蛮碰撞最激烈之地,或有‘抗争’碎片残留!”

“其二,东海归墟之畔,‘潮音古洞’!乃上古先民观海听涛、悟道明理之所,或有‘求知’碎片沉眠!”

“其三,最虚无缥缈…人心深处!尤其是那些历经磨难、百折不挠、以凡躯践行‘仁爱’与‘开拓’精神的英魂意志之中!

此乃‘仁爱’与‘开拓’碎片最可能的归宿!然…最难寻!”

葬神沙漠!潮音古洞!人心英魂!

三处地点,皆非善地!

葬神沙漠凶险莫测,潮音古洞紧邻归墟,人心英魂更是虚无缥缈!

“更麻烦的是…”吴青松脸色凝重。

“这些碎片沉寂万古,气息内敛,极难感应。

且…文胆碎片本身,便蕴含着强大的精神意志与文明烙印,若寻者心志不坚、理念不合,非但无法获取,反可能被其精神冲击所伤,甚至…被同化为承载其道的‘容器’!”

寻宝之路,亦是问道炼心之途!

张牧之沉吟片刻,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养心殿方向。

“葬神沙漠凶险,非武力可强取,需明悟‘抗争’真意者。

潮音古洞近归墟,需抵御归墟侵蚀、明悟‘求知’本心者。

人心英魂…更是需以心印心,以诚感诚。”

“李师弟,‘御’字真意厚重,然刚过易折,葬神沙漠之‘抗争’,或可助你百尺竿头,明悟刚柔并济之道。

此地,由你与林师兄前往!”

“潮音古洞,近归墟,惑人心。

婉儿师妹,‘愈’字真意蕴含生命本真,最能抚慰侵蚀,澄澈灵台。

你携部分玄冰髓之力前往,务必小心!”

“至于人心英魂…”张牧之目光深邃。

“此乃最难,亦最需机缘。其‘仁爱’与‘开拓’之精神,与渊师弟的守护之道、圣阳之基最为契合。

待渊师弟稳固圣阳,此事…非他莫属!

我当坐镇文宫,梳理文脉,监控全局,为尔等后盾!”

众人肃然领命。李石眼中燃起战意,林风冷然点头。秦婉儿虽忧心渊与师尊,但深知责任重大,默默握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

“渊…可以去…‘人心’…那里吗?”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渊不知何时已站在殿门口。

他身上的混沌光晕已然内敛,气息沉凝如渊,暗金色的眼眸中星云流转,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睿智与沉静。

显然,短期的稳固已见成效。

“渊师弟?你稳固好了?”张牧之关切问道。

“嗯。”渊点点头,走到沙盘前,看着那代表“人心英魂”的虚无光影,小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

“渊…感觉…那里…有…暖暖的…光…在…呼唤…渊…的…小太阳…”

心有所感!混沌圣阳对同源的文胆碎片竟有天然感应!

张牧之眼中精光一闪:“善!心有所感,便是机缘!

然人心如渊,百态纷呈,英魂意志更如沧海遗珠。

你需谨记,以仁心为引,以圣阳为灯,照见其真,感召其诚,切不可强行索取,更不可迷失本心!”

“渊…记住了。”渊用力点头,小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怀中的桃花簪。

计划已定,分头行动!

李石与林风投影化作剑光,直刺西方葬神沙漠,带着一往无前的“御”之真意,寻找“抗争”的火焰。

秦婉儿携玄冰髓,驾驭飞舟,驶向波涛汹涌的东海归墟之畔,翠绿生机守护心神,探寻“求知”的灯塔。

而渊,则在张牧之的指引下,准备踏上那最虚无缥缈、也最直指本心的旅程——寻访人心深处的英魂意志。

文圣宫外,千里之遥,一座名为“青岩”的小城。

此城非富庶之地,数月前更遭归墟伤疤能量余波冲击,屋舍倒塌,田地荒芜,民生凋敝。

朝廷的救济杯水车薪,重建缓慢,绝望的情绪如同阴云笼罩。

然而,在这片绝望的废墟上,却有一簇微弱的、不屈的火焰在燃烧。

城西破败的祠堂前,一群面黄肌瘦的孩童,正围着一个须发皆白、穿着打满补丁的旧儒袍的老者。

老者名叫陈松,曾是城中唯一的秀才,如今家宅尽毁,仅以身免。

他身无长物,唯有胸中一点未灭的圣贤书与对孩子们的怜惜。

没有笔墨纸砚,他便以树枝为笔,在夯实的泥地上书写。

没有学堂,破败的祠堂台阶便是讲台。

他教授的,并非科举八股,而是最朴实的道理:

“孩子们…看…这…倒塌的…墙…”

“它…曾经…坚固…为何…倒了?”

“因为…根基…不稳…外力…太强…”

“我们…重建…家园…也要…先…打好…根基…”

“根基…是什么?是…力气?是…钱财?”

“不…是…心!”

“是…大家…互相…帮助…的…心!”

“是…不…怕…困难…的…心!”

“是…相信…明天…会…更好…的…心!”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穿透绝望的力量。

他指着废墟中顽强钻出的一株小草:

“看…它…小…吗?弱…吗?可…它…在…石头…缝里…也…要…向着…太阳…长!”

“我们…也…一样!只要…心…不…死…手…不…停…青岩城…就…不会…死!”

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最朴实的鼓励与身体力行的示范。

他带着稍大些的孩子,清理废墟,收集可用木料;

教导妇人用废墟中的瓦砾搭建简易灶台;

组织青壮,在荒芜的田地上尝试播种耐寒的薯种…日复一日,如同愚公移山。

他的行为,在绝望的阴云中,如同一点微弱的星光。

起初无人看好,甚至有人嘲讽他迂腐。

但渐渐地,越来越多麻木绝望的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光。

那点“互相帮助”、“不畏艰难”、“相信明天”的“心”之根基,在废墟之上,如同野草般,顽强地扎下根来。

这一日,当陈松带着孩子们,又一次在泥地上学习“互助”二字时。

一个穿着朴素青衫、银发金眸的少年,不知何时,静静地站在了人群之外。

他正是渊。

他并未刻意收敛气息,但那温润内敛的混沌圣阳之力,让他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丝毫不显突兀。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那个白发苍苍、在泥地上认真书写的老者身上。

暗金色的眼眸中,星云缓缓流转。

渊没有看到强大的力量,没有看到显赫的功绩,只看到了一颗在绝境中依旧燃烧着仁爱之火、践行着开拓之志的…赤诚之心!

在那颗衰老却坚韧的心脏深处,一点微弱却无比纯粹、散发着温暖白光与不屈金芒的…碎片虚影…正随着老者每一次书写、每一次鼓励、每一次身体力行…而微微脉动,散发出微弱却清晰的共鸣!

“找到了…”渊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纯净的笑容。

他轻轻推开人群,走到泥地前,在陈松和孩子们惊讶的目光中,蹲下身,伸出小小的手指,蘸了点泥土中的水渍。

然后,他在老者书写的“互助”二字旁边,用同样朴拙的笔迹,认真地写下了一个字:

“诚”。

字迹虽稚嫩,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润力量与秩序道韵。

阳光洒落,泥地上的“互助”与“诚”字,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