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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第三个项目临近,城堡里的气氛日渐紧绷,菲伊心底却萦绕着一种与他人截然不同的焦虑。

这份焦虑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塞德里克——那个笑容像阳光般温暖的塞德里克。

她不喜欢,更无法接受,记忆中那个本该鲜活明亮的生命,最终会熄灭在迷宫的尽头。

“师父,”她曾在意识深处轻声问过元鹤翁,“若我想尝试扭转一个既定的悲剧…自身可会有碍?”

元鹤翁的回应带着看透世事的淡然:“因果如织,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心念纯粹,行事不违本心,天道亦会留有一线生机,尽力而为,问心无愧便可,你的安危无虞。”

有了这份底气,菲伊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块质地上乘的墨绿色丝绸。

她并非擅长女红,却极其耐心地一针一线绣出了一枚小小的平安符。

在绣制的过程中,她屏息凝神,将体内那股精纯平和的灵力,一丝丝地灌注其中。

完成后,那平安符看似朴素,触手却温润,隐隐流动着不易察觉的微光。

她找到了正在图书馆角落查阅资料的塞德里克。

“塞德!”她轻唤一声,走到他面前,将掌心中的平安符递了过去,脸上扬起一个轻松的笑容,“给你,祝你比赛顺利。”

塞德里克从厚重的书本中抬起头,看到是她,眼睛里立刻漾开温和的笑意。

他接过那枚小巧的平安符,指尖触及其质感时,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柔和。

“菲伊?”他语气带着些许茫然,但更多的是被关心的暖意,“怎么突然想起给我这个?”

菲伊眼神飘忽了一下,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糊弄过去:“哎呀,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呀?想给就给了呗,”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当是…朋友的一份心意。”

塞德里克却没有轻易被她带过,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平安符上细密的针脚,抬起眼,目光专注地看向她,声音放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小心翼翼:“只有我一个人有吗?”

菲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当然!我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给每个人都准备一个。”话说出口,她才觉得似乎有点过于直白,摸了摸鼻子。

这个回答,却让塞德里克眼底的光芒瞬间亮了起来,如同被点亮的星辰。

他缓缓收拢手指,将那枚承载着特殊心意的平安符紧紧握在掌心,仿佛握住了什么绝世珍宝。

他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在书架投下的阴影中显得格外可靠。

“谢谢你,菲伊,”他声音低沉而真诚,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意味,“我一定会随身带着它,为了…所有关心我的人。”

他目光中的温度几乎要将人灼伤,菲伊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含糊地应了一声,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看着她略带仓促的背影,塞德里克缓缓坐回位置,重新摊开手掌,凝视着那枚小小的平安符,嘴角无法自抑地扬起一抹弧度。

只有他一个人有。

这个认知,比任何鼓励的话语都更让他感到充满力量。

他将平安符小心翼翼地放进长袍内侧,贴近胸口的位置。

那里,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传来的淡淡暖意,以及自己因此而加速的心跳。

德里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他的长腿几步就在图书馆外的走廊追上了她:“菲伊!”

菲伊闻声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怎么——”

她的话音未落,塞德里克已经站在她面前。

他微微俯身,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一个温暖而干燥的吻,如同蝴蝶栖息般,轻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那一触即分的触感,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气和阳光的味道,像一道微小的电流,瞬间传遍菲伊的全身。

塞德里克直起身,眼睛里闪烁着温柔而明亮的光芒,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她露出一个带着些许腼腆却又无比真诚的笑容。

菲伊的大脑一片空白,勇气在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时,仿佛瞬间蒸发。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一层绯红。

下一秒,她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跑!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抽回手,像一只受惊的猫咪,转身就往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跑去,速度快得差点撞上拐角处的盔甲雕像,连头都没敢回。

塞德里克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

菲伊一路狂奔,直到冲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穿过欢呼吵闹的人群,胖夫人还在她身后喊着:“慢点儿,孩子!”

径直跑回女生宿舍,一头扎进自己的四柱床,拉上帷幔,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仿佛这样才能隔绝外面的一切。

在黑暗和静谧中,她剧烈的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

直到这时,被震惊和慌乱压过的思绪才重新开始运转。

她猛地坐起身,在脑海中对着小七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小七!怎么回事?!他、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她下意识地摸了摸似乎还在发烫的额头,“原着里他不是一直喜欢秋·张吗?剧情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小七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响起:“宿主,从你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所谓的‘原着’就已经只是一个参考了,蝴蝶效应懂吗?更何况,你这么特意地、单独地只给他一个人准备了那份‘平安符’,还注入了那么珍贵的灵力…在他眼里,这恐怕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朋友’的关心范畴了。”

菲伊愣住了,回想自己刚才的举动和话语…好像,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可、可我没想那么多啊!”她有些抓狂地揉了揉头发,“我只是不想他死!格兰芬多的正义感不行吗?!”

小七幽幽地说:“行,当然行,只是恐怕在迪戈里先生看来,这份‘正义感’,未免太过独一无二和…私人化了。”

菲伊哀嚎一声,重新倒回枕头里,用被子蒙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