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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卸甲姑爷踏江城 > 第546章 秘术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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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冷光灯忽明忽暗,泛着幽蓝的光。

苏清依蹲在满地导线间,指尖刚触到龙骸碎片,就被一股凉意刺得缩回手。

碎片泛着青荧的光,边缘缠着的黑色导线,正连着墙根那排炸药的引信。

引信上的红光像条小蛇,正顺着导线慢慢往龙骸碎片爬,空气里满是硫磺和金属混合的怪味。

她突然想起怀里的牛皮手札,是爷爷苏墨尘留下的,纸页边缘早就被摩挲得发毛。

指尖飞快翻开最后几页,一行朱砂字突然映入眼帘 ——“以血祭玉,可断龙气”,字迹旁还画着枚小小的印章,和她掌心的青铜印章分毫不差地对应。

苏清依攥紧青铜印章,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她抬头看向那排炸药,引信的红光又近了半寸。

没有丝毫犹豫,她将右手食指放进嘴里,狠狠咬破。

尖锐的痛感顺着指尖蔓延,鲜红的血珠很快渗出,滴落在青铜印章的 “苏” 字篆文上。

血珠刚碰到印面,就像被磁石吸住似的,顺着篆文的纹路缓缓游走,将整个 “苏” 字染得通红。

苏清依起身时,膝盖撞到了旁边的金属箱,箱里的扳手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刺耳。

她没管那些,快步走到龙骸碎片前,掌心的青铜印章泛着淡淡的红光,与碎片的青光撞在一起。

就在印章按向碎片的刹那,一道金红相间的光突然从接触点炸开,顺着导线飞快蔓延。

墙根的炸药引信上,那道红色的 “小蛇” 突然僵住,紧接着就像被冻住似的,一点点褪去颜色,最后彻底熄灭,只留下一道发黑的痕迹。

苏清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哀嚎。

她抬头看去,独眼老者的虚影正从天花板的缝隙里钻出来,仅剩的右眼珠里红光暴涨,却在金红光的笼罩下,一点点变得黯淡。

“不可能!苏墨尘的破术怎么会管用!”

老者的声音像磨过砂纸似的沙哑,虚影的轮廓开始变得模糊,像是随时会溃散。

地下室的冷光灯突然全部亮起,光线刺得苏清依眯起眼睛,她看见龙骸碎片上的青光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金光,与青铜印章的光交织在一起。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雷烈和石敢当赶来了。

雷烈冲进地下室时,第一眼就看见苏清依指尖的血迹,还有地上熄灭的炸药引信,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清依,你没事吧?”

苏清依摇摇头,举起掌心的青铜印章,上面的血迹还没干:“爷爷的手札没骗我,以血祭玉,真的能断龙气。”

石敢当扛着流星锤走到炸药旁,蹲下身摸了摸引信,链尾的铁球不小心碰到墙根的导线,发出 “叮” 的一声轻响:“好家伙,这引信要是再烧半寸,整个地下室都得炸飞!”

独眼老者的虚影还在哀嚎,却再也维持不住形态,一点点化作青烟,最后只留下一声不甘的嘶吼:“雷烈,苏清依,你们等着!九商盟不会就这么算了!”

青烟散尽后,地下室里只剩下冷光灯的幽蓝,还有龙骸碎片上残留的淡淡金光。

苏清依看着掌心的青铜印章,突然发现印面的 “苏” 字篆文旁,多了一道小小的龙形印记,像是刚才的光留下的。

雷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印记,传来一阵微弱的温热:“这印记,好像和龙骸的气息连在一起了。”

石敢当突然指着墙根的炸药箱,声音里带着惊讶:“雷队,你看!这些炸药的外壳上,都刻着九商盟的狼头徽记,和之前那些影卫的一模一样!”

苏清依走到炸药箱旁,指尖划过徽记,突然想起什么:“爷爷的手札里还提过,九商盟的炸药都用镇魂铁粉末做引信,难怪只有用苏家的血祭玉,才能彻底断掉龙气。”

雷烈点点头,目光扫过整个地下室,冷光灯的光映在他的玄甲上,泛着冷硬的光泽:“不管九商盟还有什么后手,这次总算保住了江城。”

苏清依攥紧青铜印章,指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没让她的眼神有半分退缩,她知道,这只是和九商盟较量的一部分,后面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地下室的门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外面传来玄甲卫旧部的呼喊声,雷烈看了眼苏清依,又看了看石敢当:“我们先出去,这里不宜久留,得尽快检查全城的炸药,确保没有遗漏。”

苏清依跟着雷烈往门口走,掌心的青铜印章还在微微发烫,她回头看了眼龙骸碎片,碎片上的金光已经淡去,却在地上留下一道小小的龙形痕迹,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秘术。

走到门口时,苏清依突然停下脚步,想起刚才独眼老者的嘶吼,她抬头看向雷烈:“九商盟肯定还有别的阴谋,我们得小心。”

雷烈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安心:“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也不会让他们毁掉江城。”

石敢当扛着流星锤走在最后,铁链在地上拖出一道浅痕,他回头看了眼地下室里的炸药,又看了看雷烈和苏清依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坚定的笑容,他知道,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第 547 章 江城危机

顶楼的承重墙发出 “咔嚓” 脆响,混凝土碎块像冰雹似的砸落。

雷烈弯腰背起昏迷的独眼老者,手臂勒紧对方的腰,脚掌踩着倾斜的地板往前冲。

老者的玄色衣襟被风吹开,一枚黑色芯片从怀中滑落,“当啷” 砸在废墟的控制台按钮上。

控制台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屏幕上跳出一行扭曲的日文,江面上传来沉闷的汽笛声。

苏清依扶着摇晃的承重墙,银链突然绷紧,链尾的玉佩坠子对着江面方向,泛着急促的白光。

“雷烈,江面上有动静!”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指尖死死抠住墙缝里的钢筋。

雷烈刚冲出大厦正门,就被江风裹着的咸腥气呛得皱眉,他放下独眼老者,目光扫向江面。

三艘深灰色军舰正破浪而来,舰艏的太阳旗被江风扯得变形,炮口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石敢当攥着黄铜望远镜,镜片刚对准军舰甲板,手指突然僵住,链尾的流星锤 “哐当” 砸在废墟碎石上。

“是当年血洗卧龙关的舰队!”

他的吼声震得周围碎石簌簌落下,望远镜的金属边框被攥得发烫,“舰徽上的狼头纹,还有甲板上的‘黑鲨’标识,老子绝不会认错!”

雷烈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阵灼痛,脊柱里的钨钢弹头剧烈跳动,像是在呼应江面上的敌意。

他想起十年前卧龙关的硝烟,弟兄们倒在倭寇的枪口下,鲜血染红了关隘的青石板,那些画面在脑海里翻涌,让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独眼老者在地上轻轻抽搐,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显然还没完全失去意识。

雷烈抬脚踩住老者的手腕,防止他再耍花招,目光却始终盯着江面上的军舰:“石敢当,看看他们的炮口方向,是不是对准了江城城区?”

石敢当重新举起望远镜,镜片里的景象让他瞳孔收缩:“炮口正对着城西居民区!

这群狗娘养的,想炸老百姓的房子!”

苏清依快步走到雷烈身边,银链上的玉佩还在微微颤动,她掏出爷爷留下的海图,展开在废墟的石板上:“这三艘军舰的航线,和爷爷手札里记载的倭寇补给线分毫不差地对应,他们肯定是冲着龙骸来的!”

雷烈弯腰捡起那枚黑色芯片,芯片表面还残留着控制台的红光,他将芯片凑到眼前,看清上面刻着的细小日文 ——“镇魂铁运输护卫”,字迹的走势与当年卧龙关战俘营的标识完全一致。

“他们不仅要炸江城,还要抢龙骸碎片。”

雷烈的声音里裹着没压住的怒火,指尖因紧绷而微微发颤,“当年卧龙关的账,今天该一起算!”

石敢当扛着流星锤,铁链在地上拖出火星,他盯着越来越近的军舰,眼神里满是战意:“雷队,跟他们拼了!

就算用流星锤,老子也要砸沉他们的舰桥!”

苏清依突然拽住雷烈的胳膊,银链指向大厦的废墟:“独眼老者肯定知道军舰的弱点,我们得问出他们的防御部署!”

雷烈回头看向地上的老者,对方的眼睛已经睁开一条缝,里面满是阴鸷的光,显然在偷偷观察他们的动静。

“想知道军舰的弱点?”

老者突然开口,声音像磨过砂纸似的沙哑,“你们玄甲卫早就不是当年的模样,就算知道,也打不过‘黑鲨’舰队的火力!”

雷烈的靴底重重踩在老者的胸口,对方疼得闷哼一声,却还在冷笑:“江面上的三艘只是先锋,后面还有十艘补给舰,载着足够炸平江城的镇魂铁炸药,你们等着被埋在废墟里吧!”

石敢当的流星锤突然砸在老者身边的石板上,碎石溅了老者一脸:“你再胡说八道,老子现在就把你扔进江里,让你跟你的倭寇同伙团聚!”

老者的脸色变了变,却还是硬撑着嘴硬:“你们杀了我也没用,军舰的引爆密码只有我知道,只要我死了,炸药就会自动启动,整个江城都会跟我一起陪葬!”

雷烈的目光重新投向江面,三艘军舰已经靠近江城码头,甲板上的倭寇士兵正举着步枪,对准岸上的平民,有几个孩子吓得躲在码头的货箱后,哭声顺着江风传来。

他握紧腰间的 “破阵”,刀鞘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后背的弹头烫得更厉害,像是在催促他尽快行动:“石敢当,你带清依去疏散码头的平民,我来盯着这三艘军舰,绝不能让他们开炮!”

石敢当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苏清依拉住:“听雷烈的,我们先去疏散百姓,他一个人能应付!”

她转头看向雷烈,眼里满是信任,“你小心点,我们很快回来帮你!”

雷烈点点头,目光落在江面上的军舰,舰艏的太阳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在炫耀当年的恶行。

他知道,这场与倭寇舰队的较量,不仅是为了江城的百姓,更是为了十年前卧龙关逝去的弟兄,他绝不会让弟兄们的血白流。

老者在地上挣扎着想起身,却被雷烈一脚踩住胸口,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雷烈的眼神越来越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江面上的军舰突然停下,炮口缓缓调整方向,对准了雷烈所在的废墟,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江风里悄然拉开序幕。

第 548 章 新主降临

江面上的军舰炮口突然喷出橙红火光,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扑雷烈所在的废墟。

雷烈的手猛地探入怀中,掏出两块龙形玉佩,指尖的温度让玉佩泛起淡淡的青光。

他手臂一扬,两块玉佩在空中划出两道弧线,相遇的刹那突然发出 “咔嗒” 轻响,严丝合缝地拼成完整的玄鸟图腾。

玄鸟的翅膀展开,金红色的光芒从图腾边缘溢出,像潮水般往江面蔓延,很快凝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泛着冷冽的光泽。

“轰隆!”

炮弹撞在屏障上的瞬间,金光剧烈晃动,却始终没被击穿,炮弹在屏障表面化作漫天火星,溅落在江面上,激起一串串细小的水花。

石敢当的吼声突然从废墟后侧传来,他扛着一挺玄甲卫制式重机枪,身后跟着二十余名旧部,每个人肩上都扛着火箭筒,炮口对准江面上的军舰。

“弟兄们,给老子打!”

石敢当扣动扳机,重机枪的子弹像暴雨般射向最近的军舰,旧部们同时扣下火箭筒扳机,十二道火光在江面上划出弧线,精准命中军舰的甲板。

军舰的甲板瞬间燃起大火,倭寇士兵的惨叫声顺着江风传来,舰艏的太阳旗被火箭弹引燃,化作一团黑灰,飘落在江水中。

苏清依蹲在废墟的控制台旁,指尖飞快地扒开碎石,一块黑色的设备突然露出一角,上面刻着九商盟的狼头徽记,正是卫星干扰器。

她的银链突然绷紧,链尾的玉佩坠子贴在干扰器上,泛着微弱的白光,确认这就是能切断军舰信号的设备。

苏清依的指尖按在干扰器的红色按钮上,深吸一口气,猛地按下 —— 干扰器发出 “嘀嘀” 的声响,屏幕上的信号条瞬间归零。

江面上的三艘军舰突然陷入混乱,炮口的红光骤然熄灭,控制台上传来倭寇惊慌的喊叫,显然是失去了信号连接,无法再发射炮弹。

“信号断了!他们的炮火哑火了!”

石敢当兴奋地大喊,重机枪的火力更猛,旧部们的火箭筒接连发射,又有一艘军舰的舰桥被击中,冒出滚滚黑烟。

雷烈站在废墟顶端,望着空中悬浮的玄鸟图腾,金光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将整个江面笼罩。

他突然注意到,玄甲卫旧部们发射火箭筒时,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他,动作整齐划一,像是在等待他的指令。

一名叫赵刚的旧部小队长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抵在胸口:“雷队!

我们收到潜龙符的信号,就立马赶来了!

您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其他旧部纷纷效仿,二十余人同时单膝跪地,玄甲碰撞的脆响在江风中回荡,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满是敬畏与臣服。

雷烈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阵温热,脊柱里的钨钢弹头不再发烫,反而像与血脉融为一处,泛着淡淡的暖意。

他抬头看向空中的玄鸟图腾,图腾的光芒与他体内的力量产生共鸣,一股从未有过的责任感在心底升起 —— 这不是权力,而是弟兄们的信任,是守护江城的使命。

江面上的最后一艘军舰试图掉头逃跑,石敢当举起火箭筒,正要扣下扳机,却被雷烈抬手拦住。

“留着它。”

雷烈的声音沉稳有力,“让它回去给倭寇报信,告诉他们,玄甲卫的战尊回来了,再敢踏近江城一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赵刚站起身,对着旧部们挥手:“按雷队说的做!盯着那艘军舰,别让它耍花招!”

苏清依走到雷烈身边,银链上的玉佩还在微微颤动,她看着空中的玄鸟图腾,又看了看单膝跪地的旧部,轻声说:“爷爷的手札里写过,玄鸟认主,便是战尊降临的征兆,你就是新的战尊。”

雷烈的目光扫过旧部们坚毅的脸庞,又看向江面上渐渐远去的军舰,还有远处江城的轮廓,突然明白,从玉佩拼成玄鸟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只是个卸甲的姑爷,而是玄甲卫的新主,是弟兄们的依靠。

玄鸟图腾的金光渐渐收敛,缓缓落在雷烈的肩头,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印记,与他后心的龙形印记相互呼应。

旧部们纷纷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雷烈,赵刚上前一步:“战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要不要趁胜追击,端了倭寇的据点?”

雷烈摇摇头,目光落在江面上的硝烟:“先清理江城的九商盟余孽,保护好百姓,再图后续。记住,我们玄甲卫的使命,从来不是杀戮,而是守护。”

石敢当扛着重机枪走到雷烈身边,咧嘴一笑:“不管是守护还是打仗,雷队 —— 不,战尊,我们都跟你走!”

旧部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江面上的水花微微晃动,玄鸟图腾的余温还在雷烈肩头停留,像是在见证这新的传承。

江风卷着硝烟的味道,雷烈望着眼前的弟兄,还有身边的苏清依,知道一场新的征程已经开始,而他,会带着玄甲卫的荣耀,守护好这片土地。

第 549 章 清算余孽

城西仓库的铁门被 “破阵” 劈开,锈迹簌簌落在地上,扬起细小的灰。

昏暗的仓库里,二十名倭寇被玄甲卫旧部用铁链绑在铁柱上,黑色制服上的军徽泛着冷光。

那军徽是枚黄铜狼头,眼窝处嵌着暗红的漆,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和崔厉衣襟上别着的完全一样。

石敢当扛着流星锤走进来,铁链在地上拖出火星,他盯着最左边的倭寇,指节攥得发紧。

“狗娘养的,当年卧龙关就是你们这批杂碎放的火!”

他抬手就要挥锤,铁链已经绷得笔直。

雷烈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玄甲传过来,“等等。”

“杀了他们太便宜了,” 雷烈的目光扫过俘虏们发白的脸,“让他们亲眼看看,同伙的军舰是怎么沉的。”

赵刚和两名旧部上前,拽着铁链把俘虏往仓库二楼的了望台拖,倭寇们挣扎着嘶吼,却被玄甲卫的重靴踩住脚踝。

了望台的木窗早被虫蛀得坑坑洼洼,雷烈拿起架在窗边的望远镜,递给离他最近的俘虏 —— 那俘虏左脸有一道刀疤,军徽上的漆都磨掉了半块。

刀疤俘虏攥着望远镜的手微微发颤,镜头对准江面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响。

江面上,最后一艘倭寇军舰还在挣扎,甲板上的火没灭,舰艏已经开始倾斜,玄甲卫的火箭筒还在不断发射,红光在江面划出一道道弧线。

赵刚扛着火箭筒,对准军舰的弹药舱扣下扳机,“轰隆” 一声,火柱从舱体里窜出来,军舰的烟囱歪了歪,慢慢往江水里沉。

刀疤俘虏突然瘫坐在地,望远镜摔在地上,镜片裂成蛛网,他盯着江面,嘴里念叨着日文,声音里满是绝望。

旁边的倭寇们也炸了锅,有的哭嚎着要冲出去,有的抱着铁柱发抖,军徽从他们领口滑落,掉在地上发出 “当啷” 的响。

就在这时,江面传来一声巨响,那艘军舰的弹药舱彻底引爆,火光染红了半边天,碎片溅起的水花里,还混着烧焦的帆布。

仓库楼下的玄甲卫旧部们突然爆发出欢呼,重机枪的枪声停了,大家举着武器高喊,声音震得了望台的木梁都在颤,“沉了!终于沉了!”

俘虏们的哀嚎声被欢呼声淹没,刀疤俘虏用头撞着铁柱,黑血从额头渗出来,却没人理会 —— 玄甲卫的目光都盯着江面的火光,那是复仇的光。

石敢当站在雷烈身边,流星锤的铁链松了些,他看着俘虏们的惨状,突然笑了,“还是雷队你有办法,这样比直接杀了他们解气!”

苏清依走到了望台边,银链上的玉佩泛着淡淡的光,她看着江面的余烟,轻声说:“爷爷要是看到这一幕,也该安心了。”

雷烈弯腰捡起地上的军徽,指尖捏着狼头,眼神冷得像冰,“九商盟的余孽,倭寇的帮凶,一个都跑不了。”

玄甲卫旧部们上前,把瘫软的俘虏重新绑紧,拖往仓库外的卡车 —— 那里会把他们送去玄甲卫的审讯室,交代出所有九商盟的秘密。

江面上的火光渐渐淡了,风裹着硝烟的味道吹进了望台,玄甲卫的欢呼声还在继续,雷烈望着远处的江城,知道这场清算,才只是开始,但至少这一刻,弟兄们的血,没有白流。

石敢当突然拍了拍雷烈的肩膀,指着仓库外的卡车,“这些杂碎要是敢嘴硬,老子就用流星锤敲开他们的嘴,不信问不出九商盟的老巢!”

雷烈点头,目光落在俘虏们被拖拽的背影上,他们的黑色制服沾满灰尘,军徽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像极了当年卧龙关战场上,那些沾满鲜血的罪恶印记。

苏清依的银链突然轻轻颤动,链尾的玉佩指向江面,那里的军舰残骸还在冒着青烟,她转头看向雷烈,眼里满是坚定:“接下来,该找九商盟剩下的据点了。”

玄甲卫旧部们陆续撤出仓库,卡车的引擎声响起,朝着玄甲卫临时据点的方向驶去,俘虏们的哀嚎还在风中回荡,却很快被江风卷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仓库里散落的军徽,在昏暗里诉说着曾经的恶行。

第 550 章 暂归平静

雷家老宅的朱漆大门敞开着,门楣上挂着的红灯笼在风里轻轻晃。

院中的梧桐树已抽出新枝,翠绿的叶子遮了半块青石板,石桌上摆着一套白瓷茶具,杯沿还沾着半片茶叶。

雷烈坐在石凳上,手里捏着玄甲卫新营的名册,赵刚站在他面前,左臂空荡荡的袖管扎在腰间,右手捧着一卷训练记录。

“新招的三十个弟兄,今天跑完了十公里,没一个掉队的。”

赵刚的声音带着劲,“就是老郑的腿还没好透,清依姑娘说再敷半个月药,就能下地走了。”

雷烈点点头,指尖划过名册上的名字,每个名字旁都有一行小字 —— 是旧部标注的特长,比如 “王磊,擅长爆破”“李涛,狙击准头好”。

“让厨房炖点骨头汤,给老郑送去。”

他合上名册,目光扫过院墙,墙上新刷的白灰下,还能看见当年崔厉手下砸出的凹痕,如今已被藤蔓盖住。

苏清依提着药箱从屋里出来,白大褂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的银链,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淡光。

“赵刚,该换药了。”

她走到赵刚身边,打开药箱,里面的瓷瓶摆得整齐,标签上的字是她亲笔写的 ——“接骨药,每日三次”。

赵刚咧嘴一笑,乖乖伸出仅剩的右臂,苏清依用镊子夹着药棉,轻轻擦过他断肢处的疤痕,“比上次好多了,再养段时间,就能装义肢了。”

“清依姑娘的药就是管用,” 赵刚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当年在边境,老子断了胳膊,军医折腾了一个月,都没你这半个月见效快。”

苏清依笑了笑,没说话,银链的玉佩不小心碰到赵刚的胳膊,两人都顿了一下,她飞快地收回手,耳尖悄悄红了。

转眼到了婚礼当天,雷家老宅挂满了红绸,院中的梧桐树上系着红绳,上面挂着小灯笼,像串起来的星星。

苏清依穿着白色婚纱,裙摆拖在青石板上,手里攥着捧花 —— 是院角种的月季,红得热烈。

雷烈没穿厚重的玄甲,只穿了件深灰色的中山装,领口别着枚小小的玄鸟徽章,是用龙形玉佩的碎料做的。

宾客不多,都是玄甲卫旧部和亲友,石敢当扛着流星锤来的,却在门口被刘梅拦住,硬是把流星锤换成了红绸缠柄的木锤。

“大喜的日子,扛着那玩意儿像什么话。”

刘梅叉着腰,她是苏家的老保姆,看着苏清依长大,此刻脸上满是笑意。

石敢当挠挠头,红绸缠在木锤上,显得有些笨拙,他走到雷烈身边,递过一个锦盒,“贺礼,当年在红海战役捡的,据说能辟邪。”

锦盒里是块黑色的石头,上面刻着玄甲卫的徽记,雷烈认得,是当年牺牲的通讯兵的遗物,他握紧锦盒,拍了拍石敢当的肩膀,“谢了。”

婚礼很简单,没有司仪,只有赵刚当证婚人,他站在石桌上,手里拿着皱巴巴的稿子,念得磕磕绊绊,却没人笑,旧部们都挺直了腰板,眼里满是郑重。

宴席上,石敢当喝得酩酊大醉,脸红脖子粗,手里攥着酒杯,突然冲过去抱住雷烈的胳膊,“队长!

你可算娶媳妇了!

当年在边境,你还说…… 还说打完仗就回家娶媳妇,老子还以为你要反悔!”

酒洒在雷烈的中山装上,留下深色的印子,雷烈无奈地拍着他的背,“没反悔,这不是娶了吗。”

赵刚和几个旧部赶紧过来拉石敢当,“别耽误雷队和清依姑娘,你再闹,明天训练加十倍!”

石敢当被拽走时,还在喊 “队长!新婚快乐!”,声音震得院中的灯笼都晃了晃。

深夜,宾客都走了,院中的红灯笼还亮着,映得青石板发红。

雷烈坐在床边,苏清依靠在他肩上,两人都没说话,听着窗外的虫鸣。

雷烈的手慢慢摸向后背,指尖划过脊柱的位置,不再有之前的灼痛,只有一道淡淡的龙形印记,泛着温热的光。

“不烫了。”

他轻声说,指尖在印记上轻轻划着,像是在触摸一段过往。

苏清依抬起手,腕间的玉佩在烛光下泛着微光,正好与他后背的印记遥相呼应,“爷爷的手札里说,龙形印记显,就是戾气散了。”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印记,两人都顿了一下,暖意从触碰的地方蔓延开来,“爷爷要是在,肯定高兴。”

雷烈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安心,“会的,他肯定知道。”

窗外的风裹着月季的香气吹进来,灯笼的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又很快安静下来。

雷烈望着苏清依的侧脸,她的眼睫在烛光下泛着浅影,他突然觉得,这三个月的平静,比十年征战都更让他心安 —— 有弟兄在,有她在,就是最好的归宿。

只是他摸着后背的印记,心里清楚,还有未清的余孽,还有弟兄们的仇没彻底报完,但此刻,他只想好好守着这份平静,守着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