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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拿什么奉献给你 > 第445章 多愁善感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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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说:“咱回去吧?我怕你的腿让我坐麻了。”

他不愿抬头,模模糊糊地咕哝着:“没麻,我好着呢!”

她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头上摸索,揉乱了他的短发,他还不起来,她的手顺着他的脖子继续抚摸他的背,他的双臂……

他终于抬头,笑着问:“要不要我把衬衣脱下来?这样是不是不顺手?”

她笑:“不要,就这样,有点摸而不得的神秘感,才好!”

他迷醉地看着她,说:“宝贝,我没想到你现在能这样!”

她笑问:“咋样?你心里在腹诽我什么?”

他直起身子,笑着说:“没腹诽,哪有腹诽!你就这样,我喜欢,你啥样我都喜欢。咱走吧,回房间喜欢,不,欢喜去!”

她感觉自己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好烫,掩饰地跳着站起来。

第二天,她像往常一样,天光微明就醒了,却抱着他,偎在他身边闭着眼睛微神,直到他问:“宝贝,你是不是早醒了?”

她“嗯?”完又“嗯”,然后问:“你睡好了?”

他说:“睡好了。那你早就醒了,想啥呢?”

她闭着眼睛说:“啥也没想,就微神。”

他愣了一下:“微神?”

她仍旧闭着眼睛,说:“老舍先生有一部短篇小说——《微神》,你看过吗?”

他说:“没有。我本来也不爱看小说,从学校出来更没看过什么小说。”

她问:“你记不记得咱们学校三楼期刊阅览室有一本期刊——《散文选刊》,是你介绍我看的?特别好!”

他说:“记得呢!那是我在咱们学校看过的最好的一本书,可惜双月刊,两个月才能等来一期。一、二年级的时候,我经常会把在那上面看到的好的散文抄下来。”

她闭着眼睛一边继续微神,一边笑着说:“我听你说过,我也抄过几篇,从你介绍给我,每一期我都看了。《微神》就是我在咱学校的《散文选刊》上看到的,写的真好啊,淡淡的欢喜,淡淡的哀伤,好像欢喜了千年,哀伤了万年。包括“微神”这两个字,都淡淡的,却又再没比它更达意的词了,那意境,就是中国画的意境。《散文选刊》只节选了一部分,后来我专门去找到整部小说来读,读的人心里发堵,感觉不如就读那一部分。你要想了解‘微神’这两个字的含义,最好是去读读节选的那部分文字。我好像抄下来了,毕业时大概和所有的书本一起扔了。那一段就写他躺在草坡上微神。”

他静静听她说完,说:“好,回头我去读一读。”然后问她:“咱今天都干些什么?”

她问:“咱还要去渭河边看看吗?”

他说:“不去了吧?那条河好像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那么远,我觉得你昨天有点儿累着了,宝贝!”

她说:“昨天没觉得累,但今天有点儿懒懒地不想动。”

他说:“那就在学校转转吧!咱倒是真该去楼观台看看,以后吧,咱以后有机会再开车过来一次,还有旁边你出生的那个院子,你是不是也想再回去看看呢?”

她“嗯”了一声,说:“那个院子,后来被我那发小找来学校一次,搞得我祛魅了。”

他笑,说:“我回来听胖子说了,他到学校来骗你的钱,对吗?”

她答:“嗯,应该是。我后来专门去打听过,没听他杀人、被抓、判刑或者潜逃,真让他们说着了,他就是来找我骗钱的。要不是胖子和5306,我准备拿钱协助他逃亡呢!”

他笑,问:“他整这么一出,到了骗了你多钱?”

她答:“没多钱,他们几个给我凑了十块毛毛角角的零钱给他。那次我特别感动,他非让我送他们出校门,我送他们到九十三级台阶,一回身,发现他们几个三三两两假装上晚自习,都在后面缀着呢,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回来,才纷纷各自转向。”

他说:“嗯,挺好的。也没啥。”

她听的笑。

他问:“宝贝,你要还想躺一会儿,就再躺一会儿,我先起来?”

她“嗯”了一声,放开他,翻了个身,抱着床上的被子。

等他洗漱完回来,床上不见了她,过了会儿,她皱着眉头,撅着嘴回来,抱怨他:“都怪你!昨晚好好地,问我是不是要来例假,真来了,烦人!”

他笑:“这能怪我吗?幸亏咱昨晚回来提前去给你买了卫生巾。那你等下还能吃凉皮儿吗?”

她咬着牙说:“能,为啥不能?”

他说:“那让她给你少放点儿辣子。”

她抱着他说:“你知道我为啥不想生女儿,想生儿子吗?男孩多好啊,不用遭这些罪。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再遭这样的罪。”

他摸着她的头,宠溺地笑着说:“那咱就听你的,生儿子,养到十八岁就一脚踹出门。”

她笑:“你爸妈是这么对你的吗?”

他笑:“差不多吧!”

她松开他,笑:“没良心,白眼狼,我看你爸你妈是白养你了。”一边拿了东西去洗漱。

他拿着暖瓶跟在后面。

她回头问:“你干嘛?”

他不容拒绝地说:“我妈说不能用凉水,我给你兑热水。”

她只好随他,似乎无奈,实则感动,感动到不敢表达,无能表达,反而有点点忧伤,随即惊觉,回到学校的自己重新变回了多愁善感的那个自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像昨天一样,去校门口吃早餐,她没吃凉皮儿,换了甑糕和豆腐脑,但要求他替他吃油条和凉皮儿,还特意给他多加了辣子,他哄着她,全部照做,说:“我知道呢,你这两天脾气会有点儿古怪,我得让着你!”

她笑了,不好意思再继续古怪下去了。

两人往回走,他说:“我那时候不知道女人有生理周期,还以为自己哪里没做好又得罪你了,早知道是这样,我那会儿也不用战战兢兢了呀!你那会儿为啥不跟我说?”

她说:“我那会儿连要上厕所都不好意思说,能跟你说这?”

他说:“诶,好像是真的,你从来不说要去上厕所,每次都是我要上厕所,问你去不去,你才去,搞得我还以为自己肾虚。”说完笑。

她打他的屁股,说:“你就是的,就是肾虚,你个傻瓜,坏蛋!”

他抓住她的手,抵近来,低声问:“我虚吗?你说,我虚吗?”

她偏过头,低声说:“去!”

他得意地笑,问:“那你那时候是不是憋坏了?我记得生理课上讲过,女人的膀胱存储量小,上厕所应该更频繁些。”

她说:“就是呀!有几回差点儿尿裤子。”说完白了他一眼,继续说:“我还在宿舍专门问过她们都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孙瑛说5306每次经过公厕都会问她要不要去,老五说她直接说要去,老大说她啥也不说,看到就进去。”

他笑的全身直抖,说:“还有这回事呢!那确实怪我,也怪你,怪我不够体贴,怪你太矫情,拉屎放屁撒尿,这不都是正常需求,有啥不能说的?”边说边躲得越来越远。

没想到这回她没生气,更没伸手打她,只是叹了口气,说:“谁知道那时候怎么那么傻呢?就是不好意思跟你说,跟别人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