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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华章刚踏进家门,贺兰舟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将今日遭遇和盘托出。

她手中紧攥着灵田的另一份契书,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娘,周家今日竟上门撕毁了我们承租那两亩灵田的契书,说往后不再租给咱们了!”

一旁的陆逢春立刻接话,语气冷静且带着提醒,“娘,我们拿着嫂子手里这份契书,去告他们便是!”

赵华章却缓缓摇了摇头,眼神沉静,“周家在镇上有人脉,就算告了,到头来也不过是赔我们几斤灵米,于事无补。你们不必担心,这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她心中却另有盘算:看来前日那番警告,周富昌根本没放在心上。

说到底,还是上次打得太轻了。

今晚,得再去“教训”他一顿,直到他乖乖把十二亩灵田都租给自家才罢手。

随即,她叮嘱两个小辈,“这几日你们都安分些,别到处乱走,尤其注意,万万不可落单。”

几人虽有点紧张,还是点头应是。

赵华章今日归来得早,赵家其余几人也才刚回。

贺兰舟转身进了厨房忙活晚饭,陆逢春则着手清点整理今日收获的灵兽,赵华章便趁机指点起赵望湖与赵望秋的修炼。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锣声,紧接着有人高声喊道:“各位乡邻都出来听听!前两天我家少东家去镇上开了会,今年的灵田粮税涨了,每亩灵田得交五十斤灵米!”

话音刚落,周遭便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是要把我们逼死啊!”

“不光灵田粮,佃田的租金也涨了,现在要八十两一亩!”

“本来收成就有限,交完这些,自家口粮都剩不下多少了。”

“要不……咱们都别佃他家的灵田了,去挖矿得了!看他们这么多田,自己种得过来吗?”

“挖矿倒不是不行,可挖矿要年满十六岁才行啊。家里还有一堆半大的孩子,总不能让他们也干活吧?一家子的担子,还得我一个人扛。”

“就是啊!常年在矿里熬着,谁不知道那活儿伤身子,根本活不长久!”

“等把我们这些人全累死了,一家老小怎么活?”

贺兰舟看向赵华章,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娘,这事儿……应该不是专门针对我们家的吧?”

赵华章沉吟道:“未必是针对咱们,但对咱家的影响,确实不小。”

一旁的陆逢春接过话头,满面愁容,“是啊,去年咱家佃了四亩灵田,除去交租,最后得一百六十斤灵米。

如今灵田税又涨了,这边又要再多交八十斤,今年算下来比去年少了二百四十斤灵米,八亩灵田一共才得三百二十斤,真是愁人。”

贺兰舟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娘,要不……让我们多去矿下待几个月吧?这样能多攒些灵石,一年下来,说不定就能多买一亩灵田。”

陆逢春连忙附和,“对对对,娘,我们都去!一年下来怎么也能挣六块灵石。咱家现在有八亩地,人多劳动力也富余,五弟六妹加上我们歇工的时候去照料,灵田肯定能种好。”

年纪尚小、不够下矿年龄的赵望湖和赵望秋对视一眼,连忙表态,“嫂嫂们放心,灵田交给我们!种灵田的活,我们能干。”

“弟妹,你不行。”贺兰舟立刻出声阻止,“你还没生育,下矿劳作太过耗损身子,对将来不好。”

陆逢春却有些不服气,“可娘年轻时,不也去矿下干过活吗?”

赵华章站在一旁,虽凭自己的能力足以支撑全家生计,但听着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个个都想着为家里分忧出力,心中暖意涌动,满是欣慰。

等众人说罢,她才开口,语气沉稳,“这事过几日再说,我会找周家再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有转圜的余地。”

赵华章用过晚饭,独自前往灵田修炼。

待将白日损耗的灵气与神识尽数恢复至巅峰状态,她才动身前往周家。

此时已至亥时末,夜色深沉,大多数人早已沉沉睡去,四下万籁俱寂。

途经一片灵田时,赵华章眼角余光瞥见一道人影扛着东西,正鬼鬼祟祟地从田埂间穿过。

她当即隐匿气息,悄然靠近,方才看清那人竟是隔壁李家的二儿子李二。

而他肩上扛着的并非物件,竟是他家妹妹李桃花。

不过赵华章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

她没听见李二压低声音,对着肩上的人说道:“桃花,你也别怪二哥心狠。实在是你在家中也帮不上什么忙,你没出过村子,不知道坊市的行情,像你这样没有灵根的人,最多也就值一块灵石。

但周家老爷说了,只要你今晚把他伺候好了,就能得一块灵石,这已经是顶好的价钱了。”

被称作李桃花的少女似在低声抽泣,声音带着哭腔,“二哥,我不想去……”

“你不愿意也没办法。”李二语气冷漠,毫无松动,“反正你没有灵根,生来就是做妾做奴的命,除非你能回凡人界去。”

“那二哥,你就送我回凡人界吧!”李桃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急切了几分。

李二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与算计,“你今年十二岁,每年要交十斤人口粮,十二年下来就是一百二十斤,折算下来都要一块多灵石了。再加上这些年你吃的、穿的、用的,零零总总算下来,至少也得两块灵石。

想要回凡人界?可以,先把这两块灵石还回家里再说!更别说凡人界也不是那么好回的,可还要两块灵石的通行费呢。”

李桃花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即便常年操劳干活,力气也远不及成年男子,更何况李二身上还有修为在身。

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半点反抗之力也无。

几滴滚烫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砸在衣襟上。

她死死咬着下唇,声音带着压抑的悲愤,“爹一死,大哥、三哥就跑了,全是没良心的!而二哥你……你就是个坏心肠的!你就不怕做这种缺德事有损道心,往后修为再无寸进吗?”

李二闻言,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破罐破摔的颓丧,“道心?修为?我本就是五灵根的废柴,这辈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还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