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舟的舷窗蒙着层灰蓝雾 —— 水灵洲的风裹着干巴巴的水味,像晒了三天的湿麻衣,硬邦邦地蹭着舱壁,连绿芽的藤条都蜷起尖:“阿鸿哥哥!风在‘咬’我的藤!” 她扒着阿鸿的胳膊晃了晃,藤叶沾着雾屑,“像昨天在土灵洲没喝到番茄汁的小奶猫 —— 渴得直舔爪子!”
赤焰攥着火焰斧蹦到舷窗前,斧刃的红光蹭得玻璃上的雾发亮:“哇!那雾里的水是不是能做‘火焰水球’?我用火烤成热气,喷散雾玩!” 他回头冲蓝歌咧嘴,“蓝歌!你用冰棱把水冻成冰球!我好烤 —— 烤成‘暖冰球’!”
“暖冰球?你前天在土灵洲要吃土番茄,昨天要装水灵洲的水,今天要烤冰球 —— 等你把冰球烤成水蒸汽,水灵要喊你‘蒸汽的赤焰’!” 蓝歌抱着冰棱法杖靠在舱门,冰气裹着发梢却挡不住干味,她用冰棱敲了敲赤焰的肩膀,“再闹,我把你冻在枯水堆里,做‘冰裹的干赤焰’!”
阿鸿握着操作杆,电弧短棍的青蓝光扫过航线图 —— 水灵洲的水脉像晒干的河蚌壳,裂着细缝,没有半点水的柔:“水的‘活’是‘润’。” 他回头看艾妮,她正用指尖沾着舷窗上的雾屑,双子母环的蓝光渗进雾里,“妈妈在阿尔法星浇花时,用的水不是满杯的,是用喷壶慢慢喷 —— 水要‘润’,像妈妈的吻,轻轻落在花瓣上,渗进去,不砸疼它。”
艾妮把雾屑放在掌心,蓝光裹着它慢慢旋转 —— 没有润,只剩干的脆:“黑雾把‘润’抽走了,水的魂本是‘柔中带渗’,却被晒成‘枯’,像晒干的茶叶,泡不开,润不了干渴的喉咙。” 她指尖挑出雾屑里的黑丝,像根灰蓝线裹着墨,“绿芽的藤是‘引润的线’,蓝歌的冰是‘锁润的壳’,阿鸿的电弧是‘暖润的火’…… 我们得把‘润’的魂,填回水的怀里。”
星之舟降落在裂开的河床上时,干土块 “咔嗒” 响 —— 赤焰刚跳下去,脚就陷进裂缝,他攥着火焰斧喊:“哇!这地像干面包!我陷进去了!蓝歌!快冻地!”
“冻地?你想把水灵洲的地冻成冰砖,连水都渗不进去?” 蓝歌抱着冰棱跳下去,冰气裹着脚腕,踩在干土上只留浅印,她用冰棱敲了敲赤焰的小腿,“再闹,我把你冻成‘冰腿赤焰’,让你在干地里站到明天!”
绿芽攥着阿鸿的衣角跳下去,藤条轻轻缠住赤焰的腰:“赤焰哥哥又闯祸啦!像上次在土灵洲要吃土番茄!” 她往上拽藤条,藤叶晃得雾屑飞起来,“快上来!干地会‘咬’脚!”
阿鸿扶着艾妮跳下去,电弧短棍的青蓝光裹着两人的脚,干土立刻软了点:“水的‘润’藏在‘枯’里 —— 像晒干的茶叶,只要用温水泡,就能泡出茶味。” 他指了指远处的芦苇荡,芦苇干得像枯草,在风里晃,“那是水灵的魂脉,黑雾把‘润’抽成了‘枯’,所以芦苇像没喝到水的孩子,耷拉着脑袋。”
往芦苇荡走,风里的干味越来越浓,干芦苇一碰就碎 —— 突然,一堆干水渣 “哗啦” 砸下来!艾妮立刻用时间停滞固定住水渣,蓝光裹着它:“黑丝让水忘了‘润’,只知道‘枯’,像没装水的喷壶,喷不出温柔的雨。” 她指尖一弹,黑丝抽出来,水渣立刻变成湿润的小水球,“看,没有黑丝,水是能‘润’东西的。”
前方传来干渴的叹息 —— 清涟蹲在干芦苇边,手里捧着水渣,身体是灰蓝色的碎末,头发是干水藻,眼睛是暗蓝色的:“别过来!我的水会‘渴’死你!” 她往芦苇后缩,干水藻从身上掉下来,砸得干土 “咔嗒” 响,“我是水灵的守护者…… 但现在连捧一杯水都捧不住!”
赤焰攥着火焰斧要冲过去,被蓝歌拉住:“你疯了?她的水是枯的,会把你渴成‘干烤赤焰’!” 她用冰棱戳了戳清涟身边的水渣,“先找‘润’!不然你刚靠近,就变成‘干柴的赤焰’!”
阿鸿走到清涟面前,蹲下来用电弧短棍的光扫过她的手:“我小时候在阿尔法星,妈妈喂小奶猫时,用温水泡奶粉 —— 水要‘润’,像妈妈的手,能渗进奶粉里,能让小猫舔得舒服。” 他把光裹住水渣,“你看,这水渣里还有‘润’的温度,像妈妈的温水,能渗进干土,渗进芦苇,渗进每一个需要的地方。”
清涟的身体颤了颤,干水藻弱了点:“我…… 记得!” 她的声音像干渴的喉咙,“以前水灵洲的水是‘润’的,能养出满河的银鱼,能让芦苇长得比我还高,能让小阿竹在水里玩‘水球’—— 水球软乎乎的,像云做的!” 她的眼泪掉在水渣上,立刻被吸进去,“现在黑雾来了,水变成枯的,银鱼死了,芦苇干了,小阿竹的水球一拿就碎……”
艾妮蹲下来,用双子母环的蓝光裹住清涟的手:“水的‘活’不是流得急,是‘润’得深。” 她把自己的掌心贴在清涟的手上,蓝光裹着两人的手,“像春雨落在干土上,不是砸出坑,是慢慢渗进去,把土‘养’软;像妈妈的乳汁,不是灌进去,是让宝宝慢慢吸,把力气‘养’出来。”
“我…… 想试试!” 清涟的手轻轻发抖,她攥住艾妮的手,水渣在掌心慢慢融化,变成湿润的水,“像…… 妈妈的温水!” 她把水轻轻洒在干芦苇上 —— 奇迹发生了!干芦苇的尖立刻冒出嫩绿色,慢慢舒展,像揉皱的纸被慢慢抚平!
“看!润进去了!” 清涟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站起来,双手一展,干河床上的裂缝里慢慢渗出水,汇成细流,流过干土,流过芦苇荡,流过每一个干渴的角落!银鱼的幼崽从细流里游出来,小阿竹举着水球跑过来,水球软乎乎的,像云:“清涟姐姐!水球不会碎了!”
绿芽抱着藤条跑过去,藤条卷着水球:“呀!水球软乎乎的!像木灵洲的!” 她把水球轻轻放在芦苇上,水球渗进芦苇里,芦苇长得更高了,“给你!这是‘润水芦苇’!”
赤焰凑过去,用火焰斧碰了碰水球 —— 水球没破,反而冒起温温的热气:“哇!不会碎!” 他回头冲蓝歌笑,火焰斧的红光蹭着水球的蓝光,“蓝歌!你用冰棱冻我的火焰斧!我做个‘温火水斧’!”
“冻斧?你前天在土灵洲要吃土,昨天要装水,今天要冻斧 —— 等你把火焰斧冻成‘温火斧’,火灵要喊你‘温火的赤焰’!” 蓝歌用冰棱敲了敲赤焰的脑袋,却忍不住笑了,“不过…… 这润水的光,倒比你那火焰斧的红光软!”
艾妮靠在阿鸿肩上,看着清涟用手捧水浇芦苇,银鱼游得欢快,小阿竹的水球在水里漂:“水的‘润’是‘养’,养是渗,是慢,是温柔的等待,像妈妈浇花的喷壶,像爸爸泡奶粉的温水,像我们的星之舟 —— 把柔软的爱,慢慢渗进每一个需要的地方。” 她指尖碰了碰阿鸿的手,蓝光裹着他的电弧短棍,“黑雾把‘润’偷走了,我们要把它抢回来,让水重新学会‘养’。”
阿鸿握着她的手,青蓝光裹着蓝光:“下一站是火灵洲吧?火的魂是‘暖’,但暖被黑雾变成‘燥’,需要‘和’。” 他指了指清涟的手,清涟正抱着小阿竹的水球,“和是润的延续,像水的渗,土的聚,金的韧,木的生,连在一起,就是光的呼吸。”
清涟的声音顺着水流飘出去,芦苇荡的绿越来越浓,银鱼的影子在水里闪,小阿竹的笑声像水球的脆响 —— 水灵洲的枯水上,润水的光裹着每一滴水珠,像撒了满河的温柔吻。
星之舟升上天空时,水灵洲的雾变成了浅蓝色的润光,风里的水味裹着芦苇的香。赤焰趴在舷窗上,看着下方的河流:“蓝歌!下次我们去火灵洲,我要装瓶‘温火水’做‘火焰水球’!”
“装水?你前天在土灵洲要吃土,昨天要冻斧,今天要装水 —— 等你把火灵洲的火都变成水,火灵要喊你‘装水的赤焰’!” 蓝歌抱着冰棱法杖笑,冰气裹着发梢,却抵不住舱里的暖光。
阿鸿握着操作杆,航线图上火灵洲的方向闪着橙红光:“火灵洲的‘燥’,等着我们用‘和’的包容,把‘暖’的魂,接回光的怀抱。” 他回头看艾妮,她发间的金属花沾着水的润,蓝光里映着两人的影子,“和是养的延续,像水的润,土的聚,金的韧,木的生,连在一起,就是七色光的温柔心跳。”
清涟的润水光追着星之舟飞向火灵洲,芦苇荡的风里飘着银鱼的歌,小阿竹的水球在水面跳,干土重新变得柔软 —— 下一站火灵洲的 “燥火”,等着他们用 “和” 的包容,把 “暖” 的魂,温柔地抱回光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