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说得对！”翠萍冲芽子扮鬼脸，“人生苦短，先吃为敬！”
烤肉摊飘来的香气像勾魂似的，众人顺着味儿就摸了过去。凌皓辰抽了抽鼻子，这烧烤手艺绝对专业级别。可当他瞥见烤架后的老板时，瞳孔猛地一缩——天仙境的烤肉师傅？
有意思。凌皓辰暗笑。
天眼一开，烤架上翻动的肉串突然在视野里扭曲变形。凌皓辰嘴角扬起弧度，果然是那个着名吃货五公子，难怪香气能飘十里地。
“凌哥快排队呀！”翠萍急吼吼拽他袖子。
凌皓辰按住她肩膀：“你看那些吃完的人。”
食客们眼神涣散地舔着竹签，脸上挂着痴笑，活像被夺了魂。
芽子神色严肃地低声道。
那倒未必，不过那位烤肉师傅，绝非等闲之辈！
凌皓辰浅笑着解释。
此话怎讲？
芽子立即追问。
清风与阿霞困惑地望向凌皓辰，她们丝毫看不出烤肉的男子有何特别。
凌皓辰心下了然——这位五公子的修为远比清风她们高深，看不透实属正常。
至于小兰就更不必说，她尚未位列仙班。
见众人满脸疑问，凌皓辰提议道：先离开此地吧，寻个清净处细说，此处太过喧闹。
众人颔首正欲离去，凌皓辰却突然叫住大家。
惠香，你们要找的清子正在那边排队，去将她带过来吧。
听闻凌皓辰的提醒，惠香赶忙望去。
果然看见清子排在队伍中，她快步上前。
清子，这里的肉不能吃，快随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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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子诧异地看着惠香：你是谁？怎会认得我？
我叫惠香，是你父亲托我来寻你的。先随我走吧，这肉真不能吃。
可这么多人都吃了，明明都没事呀？清子指着周围食客。
一时说不清，离开后你就明白了。放心，我绝非歹人。
清子踌躇片刻，望着前方长龙般的队伍。
算着还要排许久，终于点头：好吧，我跟你走。
其实她并不担心安危——
游轮上到处都是人，稍微大声呼喊附近就能听到动静。
惠香微笑着带清子来到凌皓辰一行人身边，向大家简单介绍了清子。
凌皓辰等人友善地打了招呼，随后领着众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休息。
刚坐下，芽子就迫不及待地问凌皓辰：“凌先生，现在能告诉我们刚才的烤肉为什么不能吃了吗？”
凌皓辰没有立即回答，转而看向阿霞和清风：“你们留意到那个烤肉的人有什么异常吗？”
阿霞和清风一愣，显然没料到凌皓辰会这样问。
“夫君，我们刚刚没注意那个人……”
“难道那人有问题？”惠香一脸困惑。
凌皓辰点头道：“没错，那人确实有问题——因为他根本不是人。”
这话让芽子和清子顿时一惊，而惠香和清子则满脸茫然。
“凌先生，为什么说他不是人？”清子回过神来追问。
“你们是否听过‘龙生九子’的传说？”凌皓辰反问道。
芽子立刻答道：“我知道！是指趴蝮、嘲风、睚眦、赑屃、椒图、螭吻、蒲牢、狻猊、囚牛这九位龙子吗？”
凌皓辰赞许地笑了笑：“不错，这些都是龙子。不过民间传说中的龙子远不止这几类，像狴犴、貔貅、饕餮等也都是龙的后裔。”
这番话让芽子露出诧异之色：“凌先生，‘龙生九子’不是只有九位吗？怎么还有其他？”
翠萍也忍不住插话询问。
凌皓辰从容地为众人解释道：“所谓‘龙生九子’，实际并非特指九位……”
《九极传说》
众人围坐，凌皓辰缓缓道来：“在古时，九为极数，象征天地至尊。”
清子眨了眨眼：“凌先生，咱们不是在聊烤肉吗？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芽子猛然联想到什么，惊呼：“莫非那烤肉人……是龙生九子之一？”她心底仍觉荒唐，龙怎会存于世间？
凌皓辰眉梢微挑：“猜得不错，正是第五子——饕餮。”
“龙？！饕餮？！”惠香手中的茶杯险些倾翻，“传说之物怎能现世？”
“今夜自见分晓。”凌皓辰望向窗外渐变的天色。
芽子紧盯炭火余烬：“既是凶兽，为何要当街烤肉？”
“注意那些食客。”凌皓辰指尖轻叩桌案，“他们沉溺肉香，心神俱醉。”
翠萍攥紧衣袖：“所以鬣狗盯上了猎物的欢愉？”
“准确地说——”凌皓辰声音骤冷，“它专挑人类灵魂最甘美的时刻吞噬。”
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室内炸开。芽子颤抖着追问：“龙子……为何嗜杀？”
（暗火在凌皓辰眼底明灭）
“早提醒过你们，饕餮乃上古凶兽，伤人算什么稀罕事？”
凌皓辰指尖轻敲桌面，“不过它现在只敢暗地里行动，要是让龙王察觉，照样逃不过惩戒。”
惠香与清子交换眼神，半信半疑间后背已渗出冷汗。游轮窗外的海浪声忽然显得格外刺耳。
凌先生...翠萍攥紧桌布的手指关节发白，声音微微发颤，整艘船都是封闭的，我们...
不同于其他两人的犹豫，这个扎马尾的姑娘从第一眼见到凌皓辰时，就觉得他说的每个字都值得相信——或许是因为他眼角那颗痣特别像她早逝的哥哥。
急什么。凌皓辰随手转着茶杯，瓷胎透出青玉般的光，有我在呢。
茶香弥漫开来时，芽子突然抓住凌皓辰的手腕：为什么偏偏要吃灵魂？
如今天地灵气枯竭。凌皓辰任由她抓着，视线落在茶杯漂浮的嫩芽上，对邪祟而言，生魂比百年灵芝更滋补。
惠香的银匙掉在碟子上。清子却往前倾身：如果...被吃掉会怎样？
听说过魂飞魄散么？凌皓辰突然捏碎掌心的冰块，就像这样，永世不得超生。
碎冰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映得几个姑娘脸色煞白。清子猛地站起来，脖颈间玉坠来回晃动：你当真见过神明？我可是在牛津拿的物理学—
你们扶桑的月读命...凌皓辰忽然露出雪白的牙齿，四十年前在出云大社，被我亲手捏碎了神核。
清子的茶杯砸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
清子瞪大眼睛，声音里充满怀疑：
这...这怎么可能？
芽子几人也露出震撼的神情。
须佐之男与月读的名号，她们当然知晓。
谁能想到，面前这位凌先生竟...
震惊之余，恐惧感油然而生。
那可是神明！
普通人怎可能弑神？
清子深吸几口气， ** 自己冷静下来。
她凝视着凌皓辰的眼睛，试图分辨真假。
若世上真有神明......
但她转念一想，凌先生没必要 ** 自己。
凌先生，她终于开口，能告诉我......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为什么要杀他们？而且是在几十年前？
视线扫过凌皓辰年轻的面容：
您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这个疑问让芽子她们都竖起了耳朵。
修炼者的容颜自然与常人不同。
凌皓辰的嘴角浮现淡淡笑意，
我真正活过的岁月，已有八十余载。
至于寿命——
他顿了顿，应当还有百万年可活。
什么？！
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百万年寿命......
这已经超出了长生的范畴。
当凌皓辰讲述完当年的恩怨——
阴阳师的阴谋、神明的偷袭......
清子突然攥紧拳头：
他们死不足惜！
凌皓辰略微挑眉。
他原以为......
但少女眼中跳动的怒火如此真实。
这份明辨是非的态度，
让凌皓辰对清子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还没等凌皓辰反应过来，清子又追问道：
凌先生，您刚才提到见过天照大神。这艘船第一站会在我国停靠，能让我也见见大神吗？
清子的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想见就见吧。
凌皓辰随口应道，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真的吗？太感谢您了！
清子兴奋得双颊泛红。对她来说，天照是活在神话里的存在，没想到竟能亲眼得见。
天照大神...漂亮吗？
清子突然歪着头问道。
还可以，你问这个做什么？
凌皓辰挑了挑眉。
就是好奇啦！
见她这么说，凌皓辰也就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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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子，你刚才不是不信吗？怎么一提到天照大神就这么激动？
惠香忍不住插话。
因为过几天就能验证真假呀。我想凌先生不会撒谎的，否则到时候多难堪。
清子说得认真。惠香想了想觉得有理，凌皓辰确实没有 ** 的必要。
惠香快看，你搭档孟波进来了——他在躲什么？
翠萍指着远处慌慌张张的孟波。
谁知道呢，别管他！
惠香气鼓鼓地扭过头。
夜幕降临，游轮上的欢闹声更盛了。
凌皓辰和清风一行人来到甲板透气。
船舱里的气氛让清风感到不适，芽子等人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得知那位烤肉师傅竟是传说中的饕餮后，她们寸步不离地黏着凌皓辰——只有待在他身边，才能稍稍安心。
甲板空荡寂静，宾客们都聚集在大厅内。她们选了张空闲的圆桌坐下。
小兰指尖一翻，凭空变出满桌佳肴。
天哪！芽子她们瞪圆了眼睛。清子最先按捺不住：小兰姐，这是魔法吗？
秘密在这里。小兰晃了晃左手，戒面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储物戒指，不仅能装下1000立方米的物品，还能锁住时间——放进去的草莓隔年取出，连露珠都不会干。
一千...立方米？美穗的叉子当啷掉在桌上。
芽子突然抓住凌皓辰的袖口：凌先生，这样的戒指...能卖给我吗？她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无限可能——再也不用背着沉重的战术包，所有装备都能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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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子正盯着那枚戒指出神，凌皓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芽子 ** ，这枚戒指可不是寻常物品能换的。
芽子这才意识到，这件珍宝确实无法用金钱衡量。但内心深处对戒指的渴望却越发强烈——它对她而言实在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