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雷劈啊,我听说是一道雷打中贾东旭那床还听说那小寡妇给贾东旭办得挺风光的,也算对得起他了,没白做一场夫妻。
你知道什么呀,她才没那么好心,这么做就是想报复许大茂,不然哪舍得花这个钱。
我告诉你们,贾东旭走的那天,许大茂正好在家办婚礼,巧不巧?娶的还是秦淮茹的妹妹。
这可真有意思,要我说,许大茂才是真行,姐妹俩一个也没落下。
……
大伙儿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竟还有人夸起许大茂来。
贾东旭的死,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多了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群中。
李副厂长路过听见这事,嘴角微微一扬。
贾东旭死了。
秦淮茹成了寡妇。
厂里不是还有个学徒工名额么?
李强国瞧见李副厂长那副猥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憋好心思。
难道跟秦淮茹有关?
李强国倒没料到,李副厂长竟会跟秦淮茹扯上关系。
既然知道了,那就等着看他们怎么发展吧,这下更有意思了。
李强国就跟大伙儿讲起来:
“我们四合院里有几个老家伙,整天说‘人在做天在看’,其实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尽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口口声声说谁要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会遭天打雷劈,结果还真应验了。”
“之前聋老太太被雷劈,后来阎埠贵也被劈,现在轮到贾张氏那老虔婆,还连累了她儿子贾东旭。”
“要不是那场火,贾东旭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结果就这么被活活烧死了,那场面就不说了。”
李强国说完,一帮人都愣住了。
“看来贾张氏这些年真没少干缺德事,要不然老天怎么会降雷劈她。”
“说的是啊,她丈夫没了,儿子也没了,连孙子也成了半个男人,你说怪不怪?”
“这话在理,贾张氏前脚才出牢门,后脚就把儿子克死了,下一个怕是要轮到棒梗了。”
“秦淮茹也不是省油的灯,那点子风流事谁不知道?招惹的小混混可不少。”
“这女人跟贾东旭凑一块儿,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满院子就没一个干净的。”
“李强国,你可得警醒着点,别被那小寡妇缠上,坏了名声可就晚了。”
……
众人说着说着,竟拿李强国打起趣来。
李强国只笑笑,没当回事。
秦淮茹那样的,他瞧都懒得瞧一眼。
不过贾家一门出了两个寡妇——这传言,他听着倒挺舒心。
食堂里,
傻柱也被几个人围着打听院里的事。
刘岚笑着凑近:“听说昨天秦淮茹正需要人搭把手,你竟没去?这可不像是你啊。”
“多好的机会,你不是一直盼着能跟她亲近吗?怎么舍得放手了?”
“眼下贾东旭没了,她年纪轻轻就守寡,模样又俊,不正合你意?”
“要我说,你都这岁数了,还挑什么?跟秦淮茹将就过,不也挺好?”
刘岚心里还记着傻柱举报她的那桩旧怨。
要不是他,自己早涨了工资,李副厂长也不会对她爱答不理。
先前许的好处,如今一字不提。
全被这傻子搅黄了——那么多心思,全白费。
就他这样的,还想娶媳妇?除非那姑娘也傻!
有人不做偏做狗,活该打光棍。
她说完,朝小胖使了个眼色。
小胖立刻接话:“傻柱,你之前不是挺中意秦淮茹吗?怎么突然不理人了?”
“你这可不够意思,难不成想当负心汉?你秦姐该多伤心啊。”
“如今她刚没了男人,正是你表现的时候。
赶紧请假回去照顾着,说不定年底就能入洞房。”
“再说,你不是伺候过她坐月子么?熟门熟路的,兴许过年就能当上爹了。”
这话说得,句句往心窝里捅。
刘岚差点没忍住给他鼓掌,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傻柱那张脸越拉越长,众人却看得愈发高兴。
尤其是小胖,他被傻柱欺负的日子最久。
如今总算逮到机会报复,说话更是毫无顾忌。
傻柱火冒三丈:“都给我闭嘴!现在是上班时间,谁再胡说八道,我就去报警,让公安来罚款!你们这是损害我的名誉,还给我造成严重心理创伤!”
大伙儿一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傻柱,你说这些话不觉得好笑吗?要是从前你还是大厨,我们肯定不敢这么讲。
可现在大家都一样,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是,小胖说的哪件不是真事?根本不用编造,这都是你的光辉历史。”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敢在这儿耀武扬威!”
众人说完,各自扬着头回到工作岗位,但还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议论。
傻柱懒得再理会他们,心里早已打定主意:现在有了自行车,再攒张缝纫机票就能买缝纫机。
这辈子哪怕不结婚,也绝不娶寡妇,尤其要远离秦淮茹。
他可是个正经单身汉,得配黄花闺女!这些年来每次相亲都被秦淮茹搅黄,像她这样的女人,老何家绝不让她进门!
中午吃饭时,李强国路过食堂,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好家伙,棒梗又来偷酱油了?
李强国想找点好东西给棒梗练手。
既然棒梗擅长偷盗,就得让他好好练习,将来才能干出一番“事业”
。
他从空间里掏出一沓钱——这是什么?李强国自己都忘了。
仔细一想,原来是一沓。
那就放在傻柱的椅子上吧。
李强国放好东西,转身去找傻柱聊天。
刚才棒梗早已看见李强国,急忙躲进角落。
等李强国走远,他立刻冲进食堂。
他注意到邻院有只芦花鸡,个头格外大。
他又惦记起叫花鸡的滋味了。
那香味实在叫人难忘。
于是他先溜进轧钢厂,想弄点酱油,到时候味道肯定更香。
这时,他发现傻柱的椅子上放着一叠钱。
见四下无人,棒梗迅速把钱揣进了兜里。
有了这么多钱,何必再偷酱油?连鸡也不用费力去抓了,直接买烤鸭多好。
离开轧钢厂,棒梗打算去王府井买烤鸭,半路却碰见一位老大娘在卖肉包子。
包子皮薄馅多,看得棒梗直流口水。
一问价格,两毛一个。
棒梗如今有钱,厚厚一叠呢,一口气买了十个,乐得大娘合不拢嘴。
他掏出一张大团结,大娘找回八块。
如今贾东旭不在了,再没人骂他是野种。
贾张氏脑袋也糊涂了,棒梗觉得自己成了家里的小霸王,没人管得了他。
他买了这么多肉包子,一个也没打算带回家分给秦淮茹。
他走了很远,找了个僻静的小巷,生怕有人来抢。
棒梗正狼吞虎咽,那位老大娘忽然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公安。
大娘指着他喊:“公安同志,就是这小子!他用骗我!”
棒梗哪肯认账,慌忙把剩下的包子全塞进嘴里,差点噎住。
喘过气来他就嚷:“死老太婆胡说什么!我哪有给你?你就是想讹我钱!”
“我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用骗人?公安同志,别信她!”
棒梗想不通,这钱明明是从傻柱那儿偷的,怎么可能是?
难道是傻柱故意设的陷阱?猜到他会来偷钱?
要真是这样,这傻柱也太阴险了。
老大娘被棒梗一顿骂,气得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她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嘴这么毒,是死了爹没人教吗?当心以后断子绝孙!”
“公安同志,你们看,这孩子不老实不尊老,得好好管教!他刚才给我那张钱,就是!”
“他一次买十个肉包子,花了两块钱。
谁家孩子能这么大方?穿得破破烂烂的,哪吃得起这么多肉包子?”
“这钱肯定是他偷的!不然他哪来的钱!”
大娘气得狠了,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力。
一瞬间,棒梗的半边脸颊就变得通红。
棒梗嘴硬道:“我没偷钱!这就是我的!死老太婆,你连小孩都打,你才该死!”
“我爹早死了,他晚上肯定来找你,把你一起带走!”
老太太气得够呛,从没被一个孩子这么骂过。
公安同志当场就把棒梗抓住,问他家在哪。
棒梗没办法,只好带他们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贾家。
贾张氏刚醒过来,觉得头疼欲裂:“秦淮茹,快带我去医院,我头快炸了!”
秦淮茹说:“妈,家里哪还有钱啊?昨晚全花完了。”
老不死的还想花钱看病?省省吧,那点钱我留着还有大用。
贾张氏听了没说话,自顾自照了镜子,一看自己头顶光秃秃的,顿时大叫:“秦淮茹!我头发呢?!”
镜中的自己竟成了秃子,贾张氏差点没气晕过去。
秦淮茹告诉她:“你不记得了?昨天你被雷劈了,头发都烧焦了。”
“是我给你剃了光头,不然你脑袋都保不住,现在怕是醒不过来了。”
秦淮茹现在也有点后悔,救了这老不死的干嘛?
让他们一家三口在地下团聚多好,我也用不着伺候人了。
贾张氏像是想起什么,急着问:“秦淮茹,我儿子呢?东旭呢?怎么没见他?”
贾张氏这下真慌了,她的宝贝儿子可不能有事。
秦淮茹一听,又哭哭啼啼地说:“妈,贾东旭……他死了,被雷劈死的!”
“他死得可惨了,被活活烧死的……昨晚我用剩下的钱给他办了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这老不死的现在才想起儿子?早干嘛去了?
哭吧,哭死你个老虔婆。
什么?
贾张氏一听,整个人都傻了,随即大喊:“他怎么会被雷劈死?是不是你这丧门星招来的天雷?”
“就是你这不干好事的祸害,遭了天谴,连累我儿子!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个!”
贾张氏又开始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完了,儿子没了,以后谁给我养老?
秦淮茹这破鞋,能指望得上吗?她会不会改嫁?
不行,以后我得看紧她,绝不能让她出去勾搭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