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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客官,上回书咱们说到,萧归鹤、慕容栖霞联手力战海神教悍将虎双翼;

火药横飞之际风化雨舍身相护,终擒得公孙纣亲信卫承业,只是风老英雄也因此身负重伤。

今儿个咱们就讲,金景城晨光未散,三封密信突现端倪,“潮起水落”的暗语背后,藏着海神教惊天的图谋。

金景城的晨光刚挣破昨夜的硝烟,斜斜洒进临时改建的军营伤帐。

药炉上的汤药咕嘟咕嘟滚着,苦涩的药香缠缠绵绵弥漫四周,呛得人鼻尖发紧。

萧归鹤正坐在床边,指尖捏着浸了药膏的棉絮,小心翼翼地为风化雨更换胸口的伤药——

昨夜那声惊天动地的火药爆炸,飞溅的碎片硬生生划开了他的肩胛与胸膛,虽没伤及要害,却也流了不少血,此刻伤口还泛着吓人的红。

“哎哟,小少爷,力道再轻些……”

风化雨疼得嘶嘶倒抽冷气,眉头拧成了疙瘩,

“那虎双翼可真够狠绝的,居然真敢揣着火药拼命,还好我反应快,不然此刻早成肉泥了,哪还能在这儿喝你的汤药!”

“都怪我没能及时追上,让你遭了这份罪。”

萧归鹤语气里裹着几分自责,手上的动作放得更柔,几乎是屏住呼吸擦拭,

“医师说了,你得静养半月,这阵子可千万别再动刀动枪了。”

两人正说着,帐帘“哗啦”一声被轻轻掀开,慕容栖霞端着一碗温热的米粥走了进来,银雪剑斜挎在肩头,剑穗还带着晨露的湿气,神色比昨夜紧绷时缓和了些:

“风前辈,医师说你今日能进些流食,我让人在粥里加了补气的药材,你趁热尝尝。”

风化雨撑着胳膊坐起身,接过粥碗连连道谢:

“多谢慕容教主费心,还是你想得周到。对了,那卫承业那厮招了吗?他既是公孙纣的亲信,定然知道海神教的不少底细。”

“赵世子正在前帐审他呢,我先过来看看你,等会儿再过去。”

慕容栖霞走到桌边,拿起案上叠着的军报,指尖划过字迹,

“方才士兵来报,城外荒林里发现了三具海神教众的尸体,身上都揣着一封密信,只是信上的字迹全是暗号,鬼画符似的,没人能看懂。”

萧归鹤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药瓶,眼神一凛:

“暗号?莫不是和海神教教主的行踪有关?我这就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

慕容栖霞颔首应下,又转头叮嘱风化雨,

“你好好养伤,有任何消息,我们第一时间过来告诉你。”

两人脚步匆匆赶到前帐,就见赵怀瑾正站在案前,手里捏着三封泛黄的信纸,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那卫承业则被粗铁链绑在柱子上,头发凌乱,脸色憔悴得没个人样,却依旧抿着嘴闭口不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见他们进来,赵怀瑾立刻把信纸递了过去:

“你们快看看,这暗号杂乱无章的,不像是北齐常用的密语,倒像是某种教派独有的暗码。”

萧归鹤接过信纸,指尖细细抚过那些扭扭歪歪的符号,眉头越锁越紧:

“我曾在哪本书里见过此符号,好像是水手们内部传递消息的‘浪纹码’,得用特定的图谱才能破译出来。”

“图谱?”

慕容栖霞眼中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是十余年之前在天道阁的意外所见,

“好像是一本《航海密语考》,里面记载过各种的暗号图谱。让众星会的兄弟去天道阁向乾丁道长借下。不过,须等上几日了。”

“无妨。”

赵怀瑾摆摆手,语气沉稳,

“这密语海神教内部总有人知晓。只是这卫承业嘴硬得很,审了一整夜,就只肯说海神教教主会带大批教众来北齐,至于具体时间和地点,死活不肯吐露半个字。”

萧归鹤转头看向卫承业,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以为闭口不言,就能保住海神教?如今虎双翼已死,公孙纣的残党也被我们肃清,你若再顽抗到底,只会落得和虎双翼一样的下场。但你若肯供出实情,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卫承业缓缓抬了抬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不屑:

“饶我不死?你们根本不懂教主的手段,等他老人家来了,整个北齐都会化为焦土,你们谁也跑不掉!”

慕容栖霞上前一步,银雪剑“唰”地出鞘半寸,剑尖轻轻抵住他的脖颈,寒气直透皮肉:

“你当真以为我们会怕?昨夜你也亲眼所见,海神教的剑阵拦不住我们,虎双翼的匪兵也不堪一击。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剑尖的寒意刺得卫承业脖颈发麻,他的眼神闪烁了几下,显然有些动摇,可终究还是咬着牙道:

“我……我真不知道具体时间,只知道教主会在‘潮起’之时到,接应的人在‘水落’之处等。”

“潮起?水落?”

赵怀瑾皱眉,语气里满是疑惑,

“这到底是地名,还是时辰?”

卫承业“哼”了一声,干脆闭上眼,任凭众人如何追问,都只字不提,活脱脱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赵怀瑾见状,沉声道:

“先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寻短见。”

士兵们押着卫承业离开后,前帐里只剩他们三人。

萧归鹤摩挲着手里的信纸,若有所思:

“‘潮起’‘水落’或许和地域有关。金景城附近有个潮落湾,每到清晨就涨潮,傍晚就退潮,会不会指的就是那里?”

“有这个可能。”

慕容栖霞点头附和,

“潮落湾地势偏僻,又紧挨着海边,确实适合海神教藏兵接应。不如我们一边派人去潮落湾探查,一边等众星会取图谱送来,破译密信确认消息。”

赵怀瑾当即拍板下令:

“我派二十名精锐士兵,伪装成渔民去潮落湾探查,务必隐蔽行踪,不可打草惊蛇。另外,让守城士兵加强戒备,尤其是沿海一带的关卡,仔细盘查过往行人,绝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商议妥当,萧归鹤心里惦记着风化雨的伤势,便先回了伤帐。

刚一进门,就见风化雨正靠着床头,手里捏着一块半旧的玉佩,眼神怔怔的,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风叔叔,你在看什么?”

萧归鹤走上前,才看清玉佩上刻着一个清晰的“冷”字,玉佩边缘还带着些磨损的痕迹。

风化雨回过神,把玉佩递给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

“这是你姨母当年给我的,她说让我凭着这玉佩去找你阿娘,这是她们姐妹的家传之物。你阿娘又让我留着这玉佩,等你大些再交给你。这些年我失忆,把什么都忘了,就唯独把这玉佩贴身藏着,倒成了唯一的念想。”

萧归鹤接过玉佩,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眼眶微微泛红:

“姨母记挂着阿娘,阿娘……她记挂着我。”

“你阿娘最疼你了,当年她忧思成疾,但心中对你的疼爱,从未改变。”

风化雨叹了口气,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刚才琢磨着,虎双翼生前曾和我提过一嘴,说海神教教主有个信物,是一枚刻着海浪纹的金印,凭这金印能调动沿海所有教众。卫承业说的‘接应之人’,说不定就带着这枚金印。”

萧归鹤心中一震,猛地攥紧了手里的玉佩:

“金印?我这就去告诉栖霞和赵世子!”

他转身就冲出了伤帐,阳光洒在玉佩的“冷”字上,折射出细碎的光,仿佛阿娘和姨母的目光,正望着他一步步走向真相。

而此刻的潮落湾,一艘不起眼的小渔船正静静停靠在岸边,一个渔翁模样的人望着金景城的方向,袖口不经意间露出一角,一枚刻着海浪纹的金印在阳光下闪着幽光,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那潮落湾的渔翁究竟是不是海神教的接应之人?

海浪纹金印又会引发怎样的风波?

“潮起”之时,海神教教主是否真会如期而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