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别跟着我了，大哥今年都二十五六岁，孩子都打酱油了，早点回去把，别又被人贩子抓去了。”
何雨柱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前走，留下身后心碎的柳如烟，呆愣在原地。
何大哥怎么结婚了呢？
柳如烟闻言他远远而去的背影，眼泪无声的留下来，想起了老师教过的一句话：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这时一道声音远远传来，“如烟，如烟，大伯在这儿。”
很快。
柳如烟坐着吉普车走了。
何雨柱走出火车站后，在附近简单对付了一顿极具当地特色的鱼丸汤和拌面。
这才动身前往闽省最大的水产批发供销社。
他需要先了解行情，摸清底细。
然而，在市场里转了一圈后，何雨柱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供销社确实不小，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海腥味。
“大哥，有没有石斑鱼？活的？”
“石斑？有啊！青斑，这条怎么样？” 售货员热情地捞起一条活力尚可的青斑。
“还有别的品种吗？比如红斑、东星斑？”
“哎呦，同志，那都是稀罕物，贵得很，我们这儿不常有，得碰运气，今天没有！”
“大哥，这个虾是什么虾？”
“斑节虾啊，新鲜着呢。”
“有没有九节虾？或者竹节虾？”
“九节虾？那得去海边碰，市场里少见，竹节虾倒是有，不过今天卖完了。”
“大哥，这贝类除了花蛤、蛏子、牡蛎，还有别的吗？比如象拔蚌？血蛤？”
“象拔蚌？那是什么？没听过，血蛤倒是有，不过量少，今天没货。”
一圈问下来，何雨柱有些失望。
各种鱼虾贝类在水泥池子里或摊位的冰面上堆放着，常见的带鱼、黄鱼、鲳鱼、鱿鱼、对虾、梭子蟹……
数量不少，但种类却远比他预想的少，只有两三千种，距离一万种，远远不够。
这显然达不到他的要求，他需要的是更多种类的海鲜。
“大哥，这些货都是从哪里来的？”
何雨柱偷偷给他塞了几个大白兔奶糖，在这海边，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海鲜，但缺粮食，糖这些东西。
大哥热情的说道：“大部分是连江、罗源那边送过来的，也有平潭的。要最新鲜的，那得去海边渔港，刚靠岸的船上下来的，那才叫鲜。”
“哪个渔港最大？海货种类最多？” 何雨柱追问。
“那肯定是霞浦啊。”
大哥毫不犹豫地回答，“霞浦滩涂好，渔船多，海货种类最齐全，好多稀罕玩意儿，只有那边才有，就是离这儿有点远，得坐车过去。”
霞浦县？
闽省重要的海洋渔业基地，拥有漫长的海岸线和丰富的滩涂资源，海产种类繁多，品质极佳。
何雨柱当机立断道：“去霞浦怎么走？车多吗？”
大哥指了指方向说道：“多！汽车站有直达班车，大概三四个小时吧。”
至于顾客在不在他们供销社买海鲜，他一点也不在意，又不是给自己卖的。
“谢了！”
何雨柱不再犹豫，道了声谢，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供销社，直奔闽省汽车站。
下午时分，一辆略显破旧、塞满了乘客和鸡鸭笼子、弥漫着复杂气味的班车。
摇摇晃晃地驶离了市区，沿着蜿蜒的沿海公路，向着霞浦县驶去。
车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开阔。
空气中咸腥的海风味愈发浓郁。
在夕阳西下时分，驶入了霞浦县城，道路两旁随处可见晾晒的渔网和修补渔船的作坊。
何雨柱没有在县城停留，他的目标是渔港，刚到时，眼前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何雨柱也感到震撼。
码头上一片繁忙。
刚靠岸的渔船放下跳板，一筐筐还活蹦乱跳的海货被抬下船，或直接装入等候的货车。
何雨柱的眼睛瞬间亮了，来的好不如来的巧。
快步走向那片繁忙的卸货区，这里简直就是海洋生物的博览会。
除了常见的带鱼、黄鱼、鲳鱼、马鲛鱼，真鲷、石斑鱼、马面鱼、比目鱼、多宝鱼、东星斑……
虾蟹类也有九节虾、斑节虾、竹节虾、青蟹、梭子蟹、红花蟹……
更有一些何雨柱都叫不上名字的海鲜、真是大开眼界。
种类之丰富，数量之庞大，新鲜度之高，他已经看到了万兽灵菜摆在自己面前。
“同志你是？”
码头负责人周大海注意到何雨柱，又上下打量了几眼，这年轻人穿着体面干净的工装，虽然风尘仆仆，但气质沉稳。
何雨柱心中已有定计。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从贴身的衣兜里，郑重地掏出了那张盖着红星轧钢厂鲜红大印的介绍信。
“老哥，你请看。”
将介绍信展开，递到周大海面前。
周大海虽然识字不多，但红星轧钢厂、单位介绍信、何雨柱、食堂主任这些字眼和他熟悉的公章样式，还是能看懂的。
他浑浊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几分。
红星轧钢厂？
食堂主任？
怕是管着成百上千号工人吃饭的大干部吧？
这身份，在周大海这个老渔民眼里，绝对是“大人物”了。
“您……您是四九城来的公家单位的何主任？”
周大海的语气立刻恭敬了不少，带着渔民特有的朴实和一丝局促。
他下意识地在满是鱼鳞和海水渍的裤子上擦了擦手，才小心翼翼地接过介绍信，仔细端详。
“没错，老哥，我叫何雨柱，是四九城万人大厂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何雨柱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诚恳，“这次奉厂里领导的命令，专门来咱们闽省考察学习，采购一批优质、新鲜、种类丰富的海产品回去。
一来是改善我们厂工人的伙食，二来也是想开发几道有特色的新菜，提升厂里的接待水平。”
他指了指海产堆积如山的码头：“我对这些海鲜都挺感兴趣，
我这次来霞浦，主要是想找像老哥你这样经验丰富、路子广的本地人合作，帮我采购一批只讲种类的海鲜。”
万人大厂？
周大海眼神一亮，这是一条大肥羊呀。
在他们在这边海鲜价格很低，几乎是家家户户都有，根本不需要去购买。
最重要的是。
常年吃海鲜对身体伤害也大，海鲜大多性寒凉，长期大量食用可能影响肠胃功能，导致消化不良、腹痛、腹泻等。
由于运输不便，他们急需一些蔬菜、水果、谷物等食物，此人是万人大厂的食堂主任，手中肯定有粮食。
……
……